李挚尧随意地看了一眼,“这有点像针,又有点像钢钉。”
邱来福看到他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喜,语气严肃了一些,“仔细看看。”
邱来福的话音刚落,李挚尧就伸手去拿那针,邱来福立刻抓住他的手,严肃说道,“不要伸手去碰他,就这样看。”
邱来福严肃的语气,使得李挚尧不得不慎重对待,于是他低下了他高贵的头,仔细地看那针。
“这针怎么泛黑,是不是生锈了?”
邱来福摇摇头,“这不是生锈了。是这针上面淬了毒。”
李挚尧一听针上有毒。刚才伸过去拿针的手,嗖的一下背在了背后。
人也退开了一步。小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苍白。
邱来福语气和缓了一些,说道,“你别害怕,你又没有碰到,就不会中毒,我只是让你来看看,让你来见识一下。”
李挚尧面上神情一暗,这是耍着他玩呢?还让他来看这么个毒针,有什么意义。
李挚尧眼里的不屑。真心刺痛了大家的心。
他凭什么这样瞧不起人?真心让他来长长见识,居然是以这种态度。
看不上毒针,呵呵,如果以后让他遇上了这样的事情,他心里就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邱来福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他只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很有揍人的冲动。可是面前这人,让她真去揍,行吗?
不能揍人,那骂人出出气应该行吧?
“看你的神态,你应该知道这上面是什么毒了,对吧?那你不妨说说。”邱来福的语气里充满了逼迫。
李挚尧当然不知道,他虽然身在宫中,也听说过一些宫里的阴暗,但他却没有接触到这种毒。“我怎么会知道那是什么毒?”
“呵呵,你不知道是什么毒,那我怎么瞧着,你好像不以为然的样子,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既然不知道。那我就给你科普一下。这是逍遥软筋散。其实它就是软筋散,之所以会在它的名字前给加上“逍遥”二字,乃是因为中了这种毒的人,会感觉心情突然变得愉悦欢快,神情瞬间陷入欢快疯狂。但是又浑身无力。这是白婆婆发明的毒。
说到白婆婆,你应该也不知道。她是乌拉国的巫师。擅长制毒解毒。也擅长医术。”
邱来福说到这里顿了下来,神情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人。
果然见李挚尧的神色变得肃穆起来。作为一国的皇子,自然知道自己国家的邻国。
乌拉国是邻国,他自然知道,只不过白婆婆他也听闻过,但不知道白婆婆居然是擅长毒术的,而他听到的消息是白婆婆是一个擅长医术和巫术的人。非常受乌拉国皇室的重视。
这间房间里居然有乌拉国的毒针。那么是不是说明他们这一次。可能会与乌拉国的人对上。他不是怕与乌拉国对上,而是想到了这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
“师傅,你说这是乌拉国的毒针,可是难道仅凭这毒就能够说明是与乌拉国有关吗?万一是别人买了这毒来用。”李挚尧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他说的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了。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承认这种理由的存在。因为皇室里的东西岂能随便流出去。
小红实在看不下去了。“呵呵,李挚尧,你自持身份,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也就罢了,居然连师傅你都可以这般对待。你不相信师傅说的话,甚至怀疑。我觉得还是让人把你送回去的好。估计在你眼里,我们不过是一群江湖混混罢了。”
这么指着鼻子骂。李挚尧还是头一回遭遇。心中的气自然不顺,于是没加思考的话冲口而出。“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我只是在与师傅一起探讨这个问题而已。”
小红自然不服。“探讨?你把我当三岁娃娃哄骗呢?我既是小娃娃,我都懂得尊师重教。然你,你自持身份。又想学得师傅的一些异常本事,又瞧不起师傅,我真鄙视你。”
李挚尧觉得自己受到了1万点的侮辱。脾气立刻就上来了。“你,你,你大胆。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嘭!”邱来福一掌拍在桌面上,桌面都被拍了一个手印下去。“我看你才大胆。你要是不愿意与我们相处,我可以立刻把你送走,反而还不用被你碍手碍脚。你真当你就是千金之躯,与别人不同了吗?错!因为你从小的娇生惯养,你的生活自理能力差,给我们拖了后腿,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会等到现在才到这里吗?你可知道让你来看的是什么?
毒针,你眼里只看到了毒针。你可知道这毒针是对谁用的吗?这是对运救灾粮食的那些官员用的。
你可有想过,那些官员中了这些毒后的后果是什么?粮食被劫,灾民得不到妥善的救灾安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又知道吗?你想过没有?
现在告诉你一句至理名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老百姓看不到光明的时候,他们就会自己找寻光明。当老百姓得不到救灾安抚的时候。会怎样?后面的话应该不需要我再跟你说得明明白白吧,作为皇家子嗣,如果你连这点都想不到,那你也不用肖想那个位置了。”
邱来福一通低吼,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可不轻柔。因为邱来福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她周身的气温都降到了冰点。
被她喷的李挚尧,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突起来了。背脊凉意森森。心中的疑问陡生。
面前之人的气势怎么那么强大。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