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慧儿甚是不满,嘟囔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人家现在连字都不能写了,呆在府里好无聊的。”
宁王斜了她一眼,不以为意道:“你能写字的时候也不怎么写,也没见你无聊。现在肯定也不会无聊的。”
武慧儿不理他,转头看着武密,委屈道:“二兄。”
武密想了想,道:“要不让九娘去淮海王别院里呆几天吧,那里比较好玩。咱们这边的事情理出头绪来,就接回来。到时候多派些人跟着,想必也无妨。”
淮海王李知古这人性格是有些怪异,但做事还是很靠谱的,面善心黑降得住武慧儿,而且府上人也少,不比宁王府家眷众多,武慧儿后院里走一趟就能惹出一堆告状的来,扰得宁王不得安宁,只能将她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仙子殿里面。而且淮海王本就是个好玩的人,府里好玩的东西也多,武慧儿也不会无聊。
至于惹事,就是武慧儿把淮海王府里的人全都打一遍也无妨,淮海王态度摆在那里,根本不会有人去找淮海王告状。唯一的不好的是,淮海王好男风,长安城里人尽皆知,武慧儿一个女孩子家在那里呆久了名声不太好。
武慧儿也不是很喜欢宁王府,还禁足不许出仙子殿,她无聊地都想把仙子殿墙给拆了,一点也不想呆。听说可以去淮海王府,比起平日的自由自在满长安乱窜虽然还是有些不足,但比宁王府是要好多了。淮海王还给她留了樱桃等着她去摘呢!
宁王听武密如此说,也只能点点头道:“如此也好。风起,你叫人去跟长琴说一下吧,让他抽个时间派人来把九娘带走,省得一天到晚在我这里琢磨着拆房子。”
裴长浪点头道:“之前郡主吩咐让人去请淮海王过来了,淮海王也答应了会过来看看郡主的伤势的,既然郡主要过去,那我再派人去淮海王府说一声,让他们准备着就是了,明日跟淮海王一起过去吧。”
宁王啧啧两声,摇头笑道:“长琴没说要来看九娘吧,所以还特地派人去叫他来探望你?九娘,你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确实很矫情。不过武慧儿脸皮厚,尤其当别人说她不好的时候,脸皮更厚,脸上一点尴尬都没有,还生气地哼了两声,转头不理会宁王了,连告密的裴长浪都不想理睬了。武密倒是觉得还好,九娘是女孩子娇气些也是有的,跟淮海王撒个娇实在不算什么,因此对宁王的话颇有些不满,虽然没反驳,但也没做理会。
宁王前后说了武慧儿几句之后,武密心情不是很好,看宁王不是很顺眼,都不想跟宁王说话了。宁王说话他也不怎么接腔。气氛一直不太热切。约莫到了日落时分,武信派了护卫无间过来宁王府问了武慧儿的情况,无间听说障月来过了,武慧儿也没事了,便告诉武慧儿说武信今晚应该不过来了。武慧儿还留着枇杷要给武信呢,听说他不过来了,颇有些遗憾,问无间道:“那三兄住哪里?我的枇杷怎么办?”
无间摸了摸鼻子,道:“三郎已经回武府了,只是有些累了,正在休息。”
武慧儿还以为武信要住鸿胪寺里呢,听说回了武府,便点点头道:“那二兄你帮三兄带些回去把,樱桃也带些。”
武密嗯了一声,道:“好。”
武慧儿看了眼无间,又嘱咐武密道:“二兄,三兄最近都好累的,你要好好照顾三兄。”
武密觉得武慧儿真是太体贴了,微笑着摸了摸武慧儿脑袋,分外和善道:“二兄知道,会照顾好三兄的。”
武慧儿嗯了一声,点点头。
时辰也不早了,武密过来时护卫迦若被他派回武府去了,正好此时无间过来了,而且武信也不过来了,就不想在宁王府多呆了。跟武慧儿又嘱咐了几句之后,便起身跟宁王告辞。宁王看天色确实也不早了,也没多留,起身要送武密,李长歌和裴絮也跟着起身。
宁王看见裴絮,便道:“裴絮今日住王府吧,你与风起许久未见了,想必有话要说,王府最近事多,也不能放风起回去。”
裴絮应了。
裴长浪让人去仙子殿里将要带给武信的东西都带到大门外,给武密备了一辆马车,东西都放在马车里,派了一个车夫两个府卫跟着他回武府。
武密站在正殿前等着他们套马车出来。宁王陪着武密站着,将裴长浪武慧儿等人都支开后,正殿附近就剩了武密和宁王两人。宁王看着武密叹了口气道:“密清,说吧,你们今日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武密原本在看着院中霞光出神,听到宁王问话,微微愣怔了下,随即笑了笑道:“没什么事。”
宁王摇头道:“九娘的脉不能诊吧。是不是今日又发作过?”
武慧儿在白马元年长安大乱之时虽然没有受伤,但是精神受到过重创,大乱之时的记忆是混乱的,而且那近一年的时间里几乎都是昨日那样的入魔状态,应该说比昨日更加狂躁,几乎是见人就杀,好在那时她年纪小,破坏力有限,就算是武艺不精的他,也能随随便便就制服她。他们那时对武慧儿的情况毫无办法,而且因为重伤垂危的武静,也没有太多时间去管她,只是让武信看着。还是后来宁王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位高僧,就是如今乾安寺的主持清云,帮武慧儿一点点调理了混乱的经脉和内力,神智才渐渐回复了过来。宁王对武慧儿的情况是完全知情的,只是后来武慧儿的情况渐渐稳定了,随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