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倾城一看武慧儿呆懵的表情就知道她不记得人家了,笑了笑,上前一步道:“这是lsh新收的弟子吧,挽卿时常跟我提起你,说你歌艺胡琴都十分出色,不知何时能有机会领略一番!”
修远兮自到长安后虽也曾了解过一些长安权贵,但他到长安之时,韩倾城不在长安,韩倾城回长安后,他已经入宫随侍,出来的机会少,也就那日在宁王的宴席上见过一面,彼时他心情低落自顾自地喝酒,对后来的人都没太在意,因此对韩倾城竟然十分陌生。
平武县主见修远兮神色懵懂,忙介绍道:“这位是韩侍郎府上的十一郎君,与令师兄李挽卿颇有交情。”
武慧儿在韩倾城的提醒下已经想起了来人是谁,看他面对着韩倾城跟自己一样呆,不觉竟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便道:“我记得他啦,上次在宫里见过的,修远兮是不是?上次在宁王府的宴上也见过,你好像说有话要跟我说是吧!后来被长歌阻止了。”
修远兮听武慧儿跟自己说话,忙撇了韩倾城,向武慧儿道:“正是。”
武慧儿笑道:“你要跟我说什么,说吧。”
平武县主见修远兮跟武慧儿已经搭上了话,便向裴长浪望过去,道:“长浪哥哥,我们在这里他们说话也不方便,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裴长浪望了一眼武慧儿道,微笑道:“郡主与修大师能有什么不方便我们听见的话,县主多虑了。”
平武县主神色一黯,勉强笑了笑道:“是吗?那是真儿多虑了。”
裴长浪转身到武慧儿身旁坐下。武慧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在他是裴絮兄长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转回头看着修远兮,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吧。”
修远兮看着她微微挑起的眉毛,顿时觉得脸上隐隐作痛,嘴角抽了抽,道:“我就是想跟郡主道个歉。关于裴絮的事情。”
闻言,裴长浪也将目光转了过来,讶然笑道:“五郎?你跟五郎有什么关系?”
修远兮看了一眼裴长浪,他只知道裴长浪是宁王府的宾客,却不知他与裴絮的关系,看了他一眼,觉着问的有些奇怪,问道:“你是何人?”
裴长浪挑了挑眉,道:“在下裴长浪,您所说的裴絮,正是舍弟!”
修远兮闻言,似乎十分惊讶:“你就是裴絮的兄长?那个——”他没说完,只是看着裴长浪,道:“您若不介意,我为你探探脉,如何?”
裴长浪笑了笑,道:“令师兄每日都会为我诊脉,我相信他,所以就不劳烦修大师了。”
修远兮怔了怔,道:“师兄?师兄还懂医术,我怎不知道?”
裴长浪微笑道:“挽卿大概也不知道他的师弟竟是杏林高手。”
修远兮摇头道:“我不是什么杏林高手,我家传的是毒术。医道只略知一二。”说着又很是疑惑地看着裴长浪,“既然师兄便是杏林高手,那裴絮为何还——”说着似乎又觉不妥,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向武慧儿,道,“我之前一直希望能与郡主见上一面,便是当日在西域时裴絮推荐的。”
平武县主见修远兮说话吞吞吐吐说一半留一半,又看了眼韩倾城一脸了然之色,便知是自己在此的缘故。微微叹了口气,起身告辞道:“慧娴,你们有事慢聊,我先走了。”
平武县主刚起身,却见亭外又来了一大簇人。武慧儿原本没注意,只是见大家神色都变了,便抬头看了一眼,看见那群人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人,转头看向裴长浪,裴长浪也无奈地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平武县主的侍从们都在外边,见到来人都忙让开路来,跪拜在两旁行礼道:“见过昭和县主。”
昭和县主一身胡装束着发,腰上还缠着长鞭,背着手越过这群奴才,笑吟吟道:“今日好生热闹。慧娴,长姐都在,连倾城公子和小十九也在。大家都在,怎么不去叫我呢?怎么,看不起我?”说着这话,斜着眼看了一眼武慧儿,在武慧儿对面坐下,冷冷道,“我不喜欢见来见去的规矩,大家都是熟人了,就不必行礼了。都坐吧。”她这一番话不止给自己做了主,还顺便将武慧儿和平武县主的主也做了。论身份她其实应该给平武县主和武慧儿行礼的。平武县主冷冷瞥了她一眼,没有辩驳。武慧儿与昭和县主一向不对付,懒得理睬她。
原本准备行礼的裴长浪和韩倾城等人便都转身,然坐席不够,而且他们与武慧儿确实可以不在意身份礼节随意玩笑,但与昭和平武两位县主却不敢逾越,也不愿与她们同坐,所以仍然只是站着。
昭和县主气场太强,连修远兮这种榆木脑袋都感觉到了气氛沉重,没再说话,其他人自然也不愿意多嘴。昭和县主笑道:“我看你们刚刚聊得挺开心的,怎么我一来都不说话了?慧娴,我看你刚跟这位郎君聊得挺欢喜的,怎么,看他长得好看想收来当个面首?”
武慧儿挑了挑眉,笑道:“不,打算送给三兄。”
修远兮呆住了,看了眼昭和县主,又回头去看武慧儿,他好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昭和县主嗤笑一声,道:“我可不知道你三兄还有这种喜好。”
武慧儿点头道:“现在还没有,不过可以慢慢培养。反正我送他的,他肯定会收的嘛!”
昭和县主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没将太狠的话放出来,只是冷笑了一声。裴长浪叹了口气,道:“县主,这位是圣上身边的乐师,是lsh新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