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夫人的提议的人选她的外甥本就是靖人出身的郑无恨,和一位西凉王室。榆夫人觉得郑无恨是靖人,更容易打入大靖权贵内部。白夫人等榆夫人提出人选之后,毫不犹豫猛扯后腿,说他们是两国互通,不需要结交权贵,而且郑无恨是靖人,派他过去难免不会出卖西凉的利益换取靖人对榆夫人的支持,甚至与靖人合谋,图谋西凉。两人又是一番大掐特掐之后,最后白夫人占了上风,将前往大靖的使臣换成了自己的儿子和姐姐,还带了个外甥女,为了让使臣更具分量,白夫人还特意让西凉国王将白谷册封为了公主。
远古尔不是白夫人长子,他前来大靖是为了给长兄白鹭王子寻求支援的,同时断绝榆夫人寻求大靖支持的企图。
白谷公主和荣恩夫人被人搀扶着出了马车。一直坐在马车里,没有太多灰尘,两人身上都还算干净。远古尔亲自前去扶着荣恩夫人下了马车,然后又去将白谷公主接到了荣恩夫人身边。
白谷公主扶着荣恩夫人,朝远古尔王子笑了笑,温声问道:“表兄是不是有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护卫白影和荣恩夫人的护卫荣朱跟在两人身后。荣恩夫人不必白谷公主,需要担忧流言蜚语,而且本来性子也挺fēng_liú,所以,贴身护卫也是个英俊魁梧的大男人。荣朱沉默寡言,但一看就是好手。
远古尔正要跟白谷公主说武慧儿的事情,便点头道:“正是。我刚打探到,原来裴副使是有心上人的,是大靖的一位郡主。”
白谷公主柔柔笑了笑,道:“此事我也知晓了,杨护卫跟我说起了这位郡主,说她好似很凶。”
远古尔正要说这个,听到白谷公主先说了出来,忙点头道:“正是如此,杨大使也是这么说得,听说前几日还在长安将一群人都给打了,据说打得一群人都倒下了,爬都爬不起来,如今被关起来了。”
白谷公主捂着嘴轻轻笑了笑,有些得意道:“还有此事啊,适才杨护卫说起这位郡主还让我不要得罪她。如今看来果然凶悍!”说着还笑着回头看了眼白影,问道,“白影,你觉得呢?杨护卫刚还说,她比你还凶呢!”
白影哼了一声道:“只要她不来招惹公主,咱们也不必理会她,若是她敢来招惹,白影定要打得她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远古尔抽了抽嘴角,道:“人家是大靖郡主,身边肯定也有好手,能不打还是不要打。”
白谷公主笑了笑,道:“也是,好歹是天朝郡主,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了。而且听表兄说得,只怕已经不需要我们出手了,这位愚蠢的大靖郡主已经将自己作死了?一个犯错被关押的郡主,想必是没有什么能力来与我们争什么了。”
远古尔对白谷公主表现出来的得意和莫名的幸灾乐祸有些不解,奇怪问道:“为何这么说?裴副使说只是禁足。杨大使还说这位郡主如今正等着裴副使回去救她呢。还有,你好似很不喜欢这位郡主。”
白谷捂着嘴吃吃笑道:“难道表兄喜欢这位郡主?”
远古尔对这位彪悍的郡主没什么好感,忙忙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杨大使说长安很多人都很喜欢这位郡主的,包括杨大使。哦,对了,杨大使自己也承认了,他也很喜欢这位小郡主。”
荣恩夫人闻言斜了远古尔一眼,眼波横扫过来,虽然是自己的小姨,远古尔还是觉得自己心里头荡漾了一下,随即在心里念叨几句罪过罪过。荣恩夫人不是愣头青远古尔,勾了勾鬓角的头发,轻笑道:“杨大使说的喜欢,想必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杨大使的喜好,我还是能把握住的。”说着耸了耸颤巍巍的胸脯,勾唇魅惑一笑,道,“虽然看着一副正经模样,内里头终究还是下流本色。你也不必担忧,小姨如今只是没放下身段,毕竟我们也不知他们在长安究竟是何种身份,值不值得我们费这番功夫,不过就小姨看来,能被派到咱们西凉国去的,想必也不会如何贵重,像你我,就是做棋子的命,再看看吧。至于那位小郡主,听你说来,不过是仗着有几个人宠着,恣意妄为罢了,这种蠢货,不必放在心上。”
远古尔也知道荣恩夫人说的棋子命是对的,但棋子如果不能完成使命就会被收拾掉,所以即便只是棋子,他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不过他觉得荣恩夫人她们似乎太过乐观了,总感觉她们高估了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但这种话又不能说出来,所以,心里有些小小担忧。忍不住劝慰道:“要不咱们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人吧,这个什么郡主,聪明也好愚蠢也罢,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了,她喜欢的是裴副使,长安里权贵多的是,咱们也不必盯着裴副使不放。”
荣恩夫人白了远古尔一眼,嗔怪道:“你是不信我家白谷的魅力吗?”
白谷也捂着嘴吃吃笑着:“表兄不会是听了他们的话,看上这位郡主了吧,若是如此,我就更该使上几分力气,让裴副使对她死心,如此,表兄才有机会一亲芳泽呀。只是这位郡主这般凶狠,不知表兄是否降得住。”
远古尔尴尬地笑了笑,降得住也不想降,这么凶残的女人,谁想要,一不小心说错一句话说不定就会被打死。美色虽好,性命更重要。
荣恩夫人见远古尔依旧忧心忡忡,不由有些不悦,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对我们母女没有什么信心,也罢,你还年轻,不知男人本色,我和白谷先去前面看看两位天朝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