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慧儿一脸郑重,认真点头应和道:“嗯,裴昭,你得好有道理!”
初九:……裴三郎君果然只是想坑人吧!你这么一解释,现在他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银尘公主有什么异动,郡主都可以怀疑自己了。郡主这么不讲道理,要是真的怀疑自己,根本不用讲证据嘛,肯定直接打上门去的。裴三郎君你果然只是想坑我!
初九深深吸了口气,刚要为自己辩解。裴昭忽然从榻上翻身下来,伸手制止住初九未吐出来的话,然后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向武慧儿轻声吁了一声,压低声音道:“都别出声。”
武慧儿和初九见裴昭如此郑重,都信以为真。武慧儿忙抬手捂住嘴巴,初九也将到了喉头的话语都咽了回去。裴昭见两人都一脸郑重看着自己,笑了笑,道:“我刚看见门外有只蚱蜢跳过去了,我去抓回来给郡主玩吧!”
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武慧儿和初九对视了一眼。
初九愣愣道:“郡主,你看见蚱蜢了吗?”
武慧儿摇摇头,随即怒道:“我没看见啦。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啦?蚱蜢是孩子玩的东西,我才不会玩!裴昭到哪里去了?”
初九不知道,摇了摇头。武慧儿推了初九一把,道:“那你还不快去找他回来啦。我看他就是想溜!”
初九下意识起身,刚走出去两步,忽然又皱着眉头道:“诶,不行,郡主,我若是去追裴三郎君,这里便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若是遇着危险怎么办?”
武慧儿觉得初九得也有道理,可是初九不去找裴昭的话,裴昭不回来怎么办?武慧儿抓了抓脑袋,问初九道:“那我们怎么办?”
初九也不知道,叹了口气,沉思片刻,方缓缓道:“咱们也没有得罪裴三郎君。他之前愿意在我们面前现身,并不隐晦自己的身份,那就明他应当是不忌讳跟我们同行的,我们跟他的要做的事情应当是没什么冲突的。他不至于半路跑掉。或许,是有事情去处理了吧。”
初九得也没错,可是武慧儿觉得不靠谱,哼哼道:“可能他之前遇着我们的时候还没什么冲突,可是现在,他又觉得我们烦人啦,不想带我走了。”
初九摇摇头:“就算烦人,裴三郎君也只可能烦郡主,我又没什么,任劳任怨的,应当不会烦我。”
武慧儿愤愤瞪了初九一眼:“烦我怎么啦?他以前那么烦我也没有把我丢了不管,不定就是烦你!”
初九不想跟武慧儿争辩,反正争迎了没好处,输了也不爽快,叹了口气,道:“郡主不必担心。裴三郎君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不会因为些许事就置气不管郡主的。我们先在这里等等,半个时辰后,若是裴三郎君不回来,我便带郡主出去找他,或者另寻出路。”
武慧儿也没别的办法啦!谁让自己是伤员呢!愤愤又吃了两个枇杷,武慧儿就没事可干了。吃饱了闲得慌,闲极无聊武慧儿就要惹事生非,见初九坐在一旁发呆,伸脚踹了初九一脚,问道:“喂,初九,你去外面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吃哦?吃了这么多枇杷,腻味死了。我想吃烤肉!你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兔子什么的啦?抓两只来,咱们烤了吃吧。边吃边等裴昭好了。”
初九白了她一眼:“我们对这里不熟悉,还是不要出去乱走,万一动了什么不该动的东西,惹出危险来,我的命死不足惜,郡主你可不能有所损伤!”
唔,这话得,让武慧儿好似稍微有那么点心虚内疚!郁闷叹了口气,武慧儿觉得心里还是郁闷,又长长叹了口气。初九又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武慧儿没理他,继续叹息。长长的叹息声,在这的茅草屋子里回想,武慧儿充耳不闻,初九却是烦不胜烦,可是要阻止武慧儿不让她叹息,又怕她撒泼,真是烦死人了。
约莫叹息了十几次后,堂屋外忽然响起轻微一阵脚步声,接着门口光亮忽然一暗。武慧儿和初九都忙扭头看过去,两人都以为是裴昭回来了。没想到回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头发胡子雪白,满脸褶皱的老头子,微微佝偻着背,慢悠悠走了进来。老头子手里拄着拐杖,背后还背着个背篓,里头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一抬眼看到武慧儿和初九,啧啧叹了两声,然后又深深叹息一声,张开满是褶皱的嘴巴,嘟嘟囔囔叹息道:“唉,年纪,你叹什么气呢?”
武慧儿刚要回话,忽然门口光亮又暗了一份,随后一道苍老的声音从白胡子白头发老头后面传来:“你个死老头子,赶紧地滚进门去,堵在这里在做什么?”
老头神色一变,刚要让开,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身后一只布鞋伸了过来,一脚正正踹在他屁股上,仙气飘飘的白胡子老头顿时像个野猪一般朝前飞了出去,然后啪地一声重重地摔在霖上,背篓里的东西飞出来落了一地。
老头子一落地,立刻哧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动作娴熟至极。依武慧儿的经验老看,这老头从被踢飞到落地到从地上爬起来的动作,十分流畅,一气呵成,简直跟她有的一拼!
初九似乎有些尴尬。武慧儿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嘛,人家老头自己都不尴尬,他有什么好尴尬的。
老头子飞出去之后,后面踢饶老人家悠然收回脚,仙气飘飘走了进来,看了武慧儿一眼,笑道:“哟,这女娃娃果然俊俏。裴家子果然够意思!”
这个老人家,哦,不算老人家,虽然声音听着有几分苍老之意,但人家看起来十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