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亚空间和闯入个人领域可不一样，如果不是你之前抓住了卡尔的手，现在也不会出现在我们身边。”
赛丽尔淡定的解释着，用她这种几乎是暴力手段的仪式进入亚空间没法控制落点，因此审判者们全部不在身边也在预料之中。
“既然你知道这点，为什么不提前提示？”
乔安娜用质疑的目光看着赛丽尔，她很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情况。而且自己是因为抓着卡尔所以会和他一起来到这里，那赛丽尔又是怎么出现在他们身边的，这不得不叫她心生怀疑。
赛丽尔只是看到乔安娜的眼神，就猜出了这位裁决者在思考些什么，于是马上开始解释：
“我和卡尔是有着很特殊的契约联系在一起才会这样，你可别想歪了。”
说话间赛丽尔给卡尔拍了拍衣服，抖掉了上面沾着的泥土。
“你也不要说什么所有人拉着手一起进来这种话，那样在进入亚空间的时候是非常危险的，你和卡尔没事不过是运气好。”
用这句话彻底堵上了乔安娜的嘴，赛丽尔站在卡尔身边，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看到她这个表情，卡尔有八成把握这是赛丽尔的报复行为。
他也算是总结出规律了，如果是和他们没什么关系的普通人，无论这些凡人在干什么，赛丽尔都会直接无视。
但如果是拥有护符的超凡者，即便是赛丽尔表面上很不屑，但依旧把这些人当做了某种对等的存在，无论是他们的侮辱或者赞美都有着相应的反应动作。
等卡尔整理好衣服，他们三个开始深入这片森林。
因为依照乔安娜的说法，她感觉到了之前纳尔捏碎通讯石的地点，其他审判者应该也能感觉到，所以先去那边集合准没错。
在森林里急切的赶路前往那个地点，卡尔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片森林里有很多橡树，而且都长得比较高大，几乎遮住了头顶的月光，以至于他们不得不点上油灯照明才能顺利的前进。
周围树枝上划过风的轻喃，温度也叫人感觉到一丝寒冷。
卡尔经过魔力强化的眼睛甚至能发现周围在活动的昆虫，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身处赛丽尔所说的亚空间，他可能会认为自己再次穿越了。
毕竟这个亚空间实在是过于真实，和现实世界几乎没有区别。
这样想着，卡尔果断开口问道：
“赛丽尔，解释一下这个亚空间的原理吧。”
“当然可以。”
不愧为卡尔的自动跟随型百科全书，赛丽尔马上就开始介绍起来。
“你也知道的，个人领域是通过仪式在一个区域里形成结界，用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它的进阶形态亚空间就完全不同了。”
“这种东西是把施术者记忆中的某个环境记录下来，然后用非常繁琐的方式来再现当时的环境，一个早早准备好的亚空间几乎是就一个陷阱的集合体，危险程度高到难以想象。”
“但是我们赶路有一刻钟了，都还没遇到什么危险。”
听到赛丽尔的描述，走在前面的乔安娜开口了。
确实如果这里是那个夜灵君主布置好的陷阱，那么为何他们三人却平安无事的在这赶路，什么危险都没遇到？
“或许是他安排的东西都在对付其他人？”
卡尔随口问了问，这种一无所知的状态他也不确定是什么原因。
“不。”
赛丽尔摇了摇头，继续道：
“不要把目光注视在单纯的战斗上，一个提前布置好的亚空间也可以是一个大型献祭场所，或者是随时可以使用的仪式空间。”
“至于我们所在的这个亚空间真正作用是什么，在它揭开最后的面纱之前怎么猜都不一定对。”
科普结束，三个人继续赶路。
在森林中又前进了接近一个小时，他们终于来到了之前乔安娜感应到的地点。
血腥，恐怖，憎恶。
这是卡尔的第一反应。
展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副非常凄惨的画面。
之前乔安娜的四个下属全部都在这篇森林的空地上，但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话了，因为他们全都变成了血淋淋的尸体。
皎洁月光倾泻在这片林中空地，就好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打在地面上，给这里披上了一层白纱。
空地的中心是一颗已经枯死的树木，卡尔的眼光已经看不出这是什么树种。而纳尔他们四人的尸体以正方形分别摆放在空地的四个方向，身上不着寸缕，死法也各不相同。
四个人分别是：
被石头砸碎了头颅，尸体瘫在地上；
被一把石剑刺穿了心脏钉在地上；
被木制的长矛串起来，插在地上；
以及被放在一口石锅里，尸体已经变成模糊一滩的家伙。
即使卡尔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见多识广，但眼前的场景依旧叫他一阵反胃，晚上妮娜给他准备的食物都有要从胃里涌出来的趋势。
乔安娜看着自己手下的尸体，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开始检查起自己昔日的下属。
赛丽尔则是很细心的注意到了卡尔的脸色，很体贴帮他拍了拍脊背，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要不然我们先跑吧，这次麻烦大了。”
“什么意思？”
卡尔压下了胸中的恶心，小声问道。
赛丽尔在乔安娜离开之后才这样和他交流，绝对是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这个夜灵君主来头不简单，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