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了天空。
夜色下,天下人皆可见东方天上,那一片令人心慌的血色。不过,虽然“禁忌”出世了,但并没有显露出真身,似乎还隐藏于滚滚血海之中。
这让天下人皆是有些意外。
“从山海界传回来的消息,虽然禁忌的确出世了,但没有显露出真身。所以,目前山海界的损失,还算不上十分严重……”
“奇怪了,为何禁忌还没有显露真身?”
“谁知道?”
无数人聚集在一起讨论。
“这会不会是禁忌,忌惮青铜棺,所以不敢贸然显露真身?”
有人沉吟一下道。
“这的确有可能。”
不少人点头。
“毕竟太卜兰台推演出青铜棺可镇压禁忌,肯定会让禁忌忌惮,不敢贸然显露出真身,以免在青铜棺寻到了……”
“唉,虽然禁忌还没有显露出真身,但是从血海涌出来的血水,以及因禁忌而诞生的血奴,足够毁灭山海界了。”
“这也是……”
“奇怪了,为何青铜棺还不出世?”
“难道是要等禁忌显露真身,才会出世?这,倒是有几分可能。但,倘若如此,怕是山海界……”
……
“青铜棺,还没有出世吗?”
“青铜棺何时出世?”
不论是周天下的各大教派,便连周天下之外的诸道,亦在询问着。
眼前的天下。
只有青铜棺方可镇压“禁忌”。
众人自然关心青铜棺。
可惜一天过去了,青铜棺竟然还没有出世,这让众人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难道真要等到“禁忌”毁灭了大半天下,青铜棺才出世?
……
葬宫中。
“大帝,我本体出世了……”
宫门上,血后顿时有些焦急道。
但是,大帝已经在葬宫内三天,没有丝毫动静了。
难道是死了?
血后有些诧异起来。
不久后,它忍不住又道:“大帝,我本体从山海界的血海,出世了……”
“出世了?”
片刻后,封青岩从葬宫中走出,看着宫门上的血后道,“山海界血海?”
“正是。”
血后连忙道。
“可是告知它了?”
封青岩问。
“大、大帝……”
血后有些不敢说。
“我知道了。”
封青岩道,脸色立即冷下去,本体果然不肯臣服。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血后早便给过答案。
这时,封青岩再次回到葬宫肉,紧紧皱着眉头注视青铜棺。
青铜棺实在太重太重了。
他无法背得起。
背不起,又如何背着青铜棺前往山海界?
难道让“禁忌”跪在葬宫中,等着让他去镇压?即使“禁忌”跪在葬宫中,他扛不起青铜棺,亦镇压不了。
“我的棺,我居然扛不起?”
封青岩疑惑不已。
一阵后,他不禁看了看胸膛,难道需要摘掉文心?倘若摘掉文心,或许他自已便可镇压“禁忌”了,何须青铜棺?
“唯有一试了。”
片刻后,封青岩再次摘掉文心,身上的气息随之一变。
“起!”
青铜棺缓缓升起。
这时封青岩眉头一皱,果然是要摘掉文心,恢复了真正的帝躯,方能够扛得起青铜棺。
但是没有文心,他无法支撑多久。
他没有多想,一手托着丈余的青铜棺,一手握着文心,便走出葬宫。
轰!
他每走一步,大地便震动一下。
不过,他恢复真正的帝躯后,青铜棺在他手上倒是没有几分重量,要不然一手亦托不起。
轰!
大地一步步震动。
不过眨眼间,他便已经走出葬宫。
这时血后看到青铜棺,脸色猛然大变起来,但是不敢多言。虽然它是血后分出一缕神魂,但是早便生出独立的意识……
大帝要镇压本体,它亦没有丝毫的办法。
它亦不知本体发什么疯,竟然敢对抗大帝,本体到底是何来的底气?
这是疯了。
眨眼间,封青岩便托着青铜棺,顺着月光所凝的阶梯,回到周天下。
轰!
他一脚踏落,似乎天下震荡一下。
这时,他不得不把文心放回胸膛片刻,要不然根本无法支撑下去。但在他放回文心时,天地间竟然有一丝丝一缕缕的神秘力量,从四方汇聚而来落入他身体之内。
“这是愿力?”
封青岩闭上眼睛感受。
这,似乎的确是天地愿力,由世人心中之愿所生。
十分神秘。
“起!”
封青岩尝试扛起青铜棺。
而青铜棺,真被他扛起了。
但是很重很重,压得他有些直不起腰。
此时封青岩咬着牙,扛着青铜棺一步步而去。
走着走着,天地愿力不仅仅落在他身上,还落在他的脚上,似乎还在前方交织一条淡白色的路。
一条似贯穿时空的路。
封青岩并没有迟疑,扛着青铜棺踏在愿路上。
在他踏上愿路那一刻,天下人皆可看到天空中,出现一个白衣身影。而白衣身影,正背着一口神秘的青铜棺……
“青铜棺!”
“青铜棺出世了!”
此时天下皆是激动不已。
而且,如此的出现方式,亦让天下人震惊不已。
这白衣身影神秘无比,似乎天空上的一切,都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神秘而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