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午后开始。
葬山书院就变得人流如潮。
不仅有前来求学的学子,亦有不少前来观礼的文人墨客或达官贵人。
书院外,特别是南岸,更是人山人海。
无数百姓从四面八方赶来,有些距离远的百姓,甚至用数天时间赶路,就是为了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太平象”。
虽然太平象名震天下,但是见过的百姓并不多。
“听闻,太平象最先子登上了天下文华榜?”
葬山书院里有学子焦急问,一个个伸长脖子在等消息。
无数学子在期待“太平有象”称文才。
亦有无数学子期待在“太平有象”称文才上,一举成名天下知。
在书院东侧的圣庙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上千人之多,可见牧雨、颜山、赫连山等名声在外的学子皆在此。
“不知今年开春,可有一斗者?”
有书院教谕说。
“一斗可入天下前十,难说。”
老教谕章秀摇摇头,说:“若书院能有十人入一升,吾亦欣慰了。”
“章老莫要小看学子。”那教谕笑说,“颜山、赫连山、虞渊、梅兰这些英才,文才可不止一升,十人还是有的。”
老教谕点点头。
这些英才学子,他亦有所耳闻。
“可惜吾书院的三鼎君子,还未开文宫,要不然吾倒会期待一下。”
那教谕带着些惋惜说。
“莫要太贪心了。”
老教谕笑道,“若三鼎君子再登文华榜,让天下学子如何活?”
教谕闻言大笑。
一阵后,圣庙里传出一个可传数十里的声音。
“上仁书院学子,温学,温习之,以七升六合之才,荣登天下文华榜,排第八十一位。”
“七升六合?!”
有学子震撼不已,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太恐怖了。
其他学子的脸色亦是大变。
一合为文童之才。
一升为文士之才。
五升则为文师之才。
而在弱冠之年,达到文士文位的学子,整个周天下少之又少,可以说屈指可数。
虽然说人的文才,一般要都高于文位,但即使如此,整个周天下文才过一升者,亦不多。
这时学子震惊不已,想不到三上书院的学子如此恐怖。
在绝大部分学子,还是三五合之才时,却有学子的文才达到了七升六合,这让学子简直让生不出勇气去追。
一石为十斗,一斗为十升,一升为十合(读 ge,一合为十勺)
这时赫连山、梅兰、虞渊等学子,瞳孔不由猛然一收,内心皆有些震惊。
这个温学温习之的文才,的确有些超出他们的想象。
“周兄,吾有一惑。”
封青岩蹙着眉头,满脸的诧异之色。
周昌从震惊中回神过来,说:“封兄有何疑惑?请说。”
“既然说是称文才,为何却要用升斗?”封青岩不解问,还满脸的认真的神色。
“呃……封兄还真与众不同啊。”
周昌闻言不由笑了笑,别人都是关心文才几升几斗,封兄却关心称文才为何要用升斗。接着,他愣了一下,看着封青岩愕然说:“对啊,为何要用升斗?”
封青岩一脸懵逼看着周昌,我不是刚刚问你吗?
“既然是称,应用斤两才对,却用了升斗,用升斗该为量啊。”周昌顿时有些不淡定了,嘴里一直叨念着,有种念头不通达的感觉,连连问封青岩:“为什么吗?是不是有深意?肯定是有深意,圣人是不会错的,那深意是什么?”
这时圣庙里,又传来一个声音。
“上仁书院学子,云天,云青空,以二斗一升之才,荣登天下文华榜,排第一位!”
轰——
圣庙广场如同炸开般。
学子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确认。
而书院的南岸,前来围观的百姓,亦是震惊无比,实在太惊人了。
这时,就连书院的教习教谕,都有些瞠目结舌,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居然有学子称出二斗一升之才,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一升为文士之才,一斗是文相之才。
学子加冠前,有一升之才,可称之天才。虽然周天下不缺天才,但是亦不多,只是天下实在太大了,加起来才算不少而已。
倘若分到州郡去,不见得一州一郡有一人。
而加冠前有一斗之才,称谓圣才!
天下圣才屈指可数!
不见得每个时代都有圣才诞生。
这时,赫连山、虞渊、戎韬、梅兰等英才学子,脸色突然有些发白,身子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云天云青空的二斗一升一出,整个天下的学子失色。
天下文华榜上,过斗者不过七人,而过二斗者,现在就只有云天一人。
原先排第一者,不过是一斗七升六合之才。
“为什么呢?”周昌苦思冥想,绞尽脑汁亦想不明白,“这是否隐藏着圣人的考验?圣人如此做,必定有深意……”
封青岩看了看周昌,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说:“可能是称文才说起来比较有气势吧。”
“气势?”
周昌愣了一下,把两者默念数遍,似乎有几分道理。接着,他猛然发现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对,就问:“封兄,刚刚发现什么事了?为何学子……”
“上仁书院学子云天,以二斗一升之才,荣登天下文华榜,排第一位。”
封青岩笑了笑说。
“什么?!”
周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