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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葵再回府时,极是难得地发了几句牢骚,抱怨说:“闹了旱灾,粮食价格成倍地翻涨,贵得不像话了!”
素素只是笑了笑。又等过了大半个月,才传信给采枝:“开仓,平价卖粮”。
而此时,即便是“平价”,也已经比收购价涨了十倍有余。
没有宏观调控,单凭市畅需决定产品时价,本就容易造成灾时哄抬物价。这笔“不义之财”,就算她不赚,也会被别人赚去。
既如此,白花花的银子摆在眼前,她又有什么理由不赚?
点数着满箱子码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子,已到了腊月初。
年底了……年底了……
素素沉吟着,便同采枝说:“年前还得劳烦你和你老子娘再奔波些路程。”顺道交了一张纸条给她。
采枝打开一看,震惊不已。
素素要买地,可她罗列的置田地点,皆不在江寒。而在采枝看来,素素应是从未去过这些地方的。既然从未去过,又怎能知某处一定有田,一定有地?
“娘子,这些地儿……”采枝迟疑着,想劝素素再考虑看看,切莫冲动。
且不论某处是否的确有地。即便真的有地,不见得人家就愿意卖。即便人家愿意卖,也不一定那地里能种出庄稼、大获丰收。
这白花花的银子一旦花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换一叠瘠薄之地的地契,又有何用?倒不如留着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素素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明确地说:“这些地头,我大致都已经派人考察过行情。你们只消去到这些地方,找到地主。报上我写的价格,他们定会同意。”
之前大半年时间她窝居在非无院,大多时候玉葵等人见她在“闭目养神”,其实她一直在用洛翎的伤情泪预测未来。精挑细选,百般考虑,才在全大昭范围内确定了这十三处田庄地址。
采枝见她态度坚决笃定,便不再说什么,点头应下。
“另外,还想请三叔帮我物色几个机灵点的小子,丫头也成。”素素想了想。又交代道。
采枝一并应下,当天下午就和老子娘搭马车离开江寒。直到翌年初六日,才又回到江寒。第二天便递了消息给素素。约在“宝和斋”见面。
“宝和斋”是年前贾环佩出面盘下的一处古玩铺面,位于宿秀街最繁华地段,契约上,户主写的是“颜素素”。
有了自己的根据地,她们再想见面。便无需常去蹭司喜的雅间。
素素佯装逛街,“无意间”进了宝和斋。
僕一见面,也不待寒暄几句,采枝便单刀直入,推了一只楠木匣子到素素面前:“十三处田庄地契全部在此,娘子您请过目。”
素素指尖叩在楠木匣子的盖儿上。并不着急打开看地契,而是开玩笑说:“毕竟像是有钱了,瞧瞧。从前只能用榆木的,现在都用得起楠木了。”
贾环佩爽朗地笑出声儿,凑趣道:“原来你是个识货的,我还道你是个附庸风雅的暴发户哩!”
听着二人对话,采枝有一丝愣怔。姥姥和娘子,开玩笑竟能至如此地步?
“骤然之间有了钱。我可不就是名副其实的‘暴发户’么?”素素打笑自己一句,把匣子推回采枝,道:“左右我不懂种田之事,这一片,便交给你老子娘来做。请什么人,派什么活,通通你们自个儿说了算。”
她不看地契,因为无需看。
采枝反倒有些犹豫。自己的爹妈自己清楚,就是两个大字不识、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哪里会管田庄?
“娘子,您是否再考虑一下?”
她是怕自己爹妈做不好,亏了田庄的收成。
素素直接摆手拒绝道:“不用考虑了,就照这样安排。”顿了顿,又安慰她说:“你也别担心,我相信他们肯定会有办法管理好的。再者说,即使亏几年又有何妨?咱们还差那点子收益么?”
说着话,又拿指尖叩在金丝楠木的圆桌桌面,一派“不差钱”的得瑟表情。
贾环佩只觉好笑,悠悠地瞥了她一眼,转向采枝说:“成与不成,总该试试才知道。既然娘子都这般说了,你便回去同你老子娘商量看看又如何?说不定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呢。”
得见二人眼中的鼓励神色,采枝长憋一口气,点了点头。
田庄之事按下,素素心里盘算起开铺子的事。与田庄类似,要开铺子,最缺的也是人才。于是又问采枝,“我要的机灵丫头和小子,可有在找了?”
忽然提起这茬,采枝拍着脑门呼道:“诶呀,那时节事多,我都忘了给爹说这事儿!”
瞧她娇憨模样,素素和贾环佩不由扑哧失笑。
“无妨无妨,左右也不急于一时,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素素忙宽慰她。又道:“过些日子你们不是要回乡下田庄去一趟么?我去过那儿,瞧着村里有几个孩子还不错。若是他们愿意,就先把他们带来吧。”
乡里乡亲的,都是熟人,相互知根知底,用着也放心。
采枝惊喜地说:“前些天我爹还说,闹了饥荒,村里缺食少粮。若是能带几个孩子进城谋个出路,该有多好!可是又怕人进了城,没有差事做,反倒要吃白食。现下有了娘子的话,再也不用愁了呢!”
素素和贾环佩相视一笑,皆喜她的纯真质朴。
“这两天你到粮店支些米面粮油,回村时带去,分给亲戚们。饥荒天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