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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盛鼎皇帝是出于何种考虑,才不立长子为太子,慕藉没有说。想来,是顾忌到“为逝者讳”。
不过,他们父子兄弟闹来闹去,与咱们有何干呢?
素素思量着,摁了摁枕头,确认玉佩已放好,舒心一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晚菊掐了灯芯,房间便暗了下去。倒有一丝丝皎洁月光透过窗隙落照进来,散落一地静谧。
一夜无话。
次晨,后/宫中人集体起了个大早。由于“慧仁公主”这位“家族新成员”的加入,今天是皇室成员大集合,认亲的日子。
素素作为正主,不敢轻怠,卯初便起床收拾。沐浴洗漱、梳妆打扮、清点礼物,一行人直忙到辰初,才浩浩荡荡出了门。
说是“浩浩荡荡”,也不过才六个人罢了,却是她出行携带人员最多的一次。
延泽宫里已然欢声笑语不断。
除了太后杨氏的声音,旁的几管,素素从未听闻,分辨不出谁是谁。不过,除不开都是慕藉的家眷。
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忐忑心情,举步踏入门槛。
因着先前来过一次,不需指引,她便所在,却还是恭谨地遵循嬷嬷的指引,缓步前行。
“绯?给皇祖母请安,愿皇祖母福寿康泰。”素素说着,对着太后跪了下去,叩首在地。
慕绯?,是她写入宗谱的名字。
慕藉的女儿们,以绯为辈,以玉为行。自长女绯?,至幺女绯琛,莫不如此。
掌礼的奉常卿萧晟上提十多个“玉”字,请慕藉从中为她挑选一个,赐作名。慕藉则让素素自己挑。她便大胆舍弃了礼疏上所有的字,自己另选这个“?”字作名。
?、钰、?、瑜、玫、璎和琛,虽品质寓意有不同,却始终是玉。她们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而她不是。她只是一块被与玉相拟的陶土。
慕藉参透她心思,知她还是不愿从心底接受自己成为“慕家女”,这是她做的一点小小的抗争。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叹息了一声,便允了她。
太后脸上再不见初次见面时那种出神的失态,从容淡定地请她起身,招呼她近前。
当素素一身大红礼服、赤金礼冠出现时,暖阁里的气氛顿时凝注。所有人都把目光的焦点聚集在她身上,静止如木偶。直到她行礼完毕、太后发话,人们才又活了过来。
见她近前,太后身旁的少年连忙起身,拱手躬身见礼道:“二姐。”一声“二姐”唤得自然至极,仿佛素素原本就是他们慕家人似的。
慕藉的七个儿子,除慕年枫,其他人素素一概未见过。但见此人十来岁年纪,依着年纪匹配,与慕年榕最为吻合。她巧巧地?萜鹱旖牵?i砘估瘢骸拔宓堋!?p> 慕年榕身穿紫蓝长袍,头戴紫金冠。面容白皙、脸颊丰满,两道剑眉浓密粗长,稚嫩中透着几分敦厚。一双凤眸炯炯有神盯着素素,片刻后,忽然道:“二姐可会做女工?”
素素哑然。旋即想起慕藉曾说,初卫在皇子们面前炫耀,他家大姐女工好。她决定装傻,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回问他:“怎么了?”
慕年榕一张小脸瞬间垮塌,喃喃道:“初卫家大家女工很好,他可得意了,见天儿地在我面前夸耀他的新衣裳。真气人。”说着,他还恨恨地跺了跺脚。幼稚举动,惹得暖阁里人哄堂大笑。
素素歉意地赔着笑:“二姐蠢笨,做不来衣裳,只能做些小玩意儿。还请五弟不要嫌弃。”说话同时,从晚菊手中三一只缎面的金线荷包,递到他面前。
此一来,旁人倒分不清,到底是说别嫌弃荷包,还是别嫌弃她这个人。
慕年榕眼前一亮,情绪瞬间高涨。双手接过荷包,赞一声“真好看”,对素素道了谢,欢欢喜喜地奔出暖阁。
竟忘了与长辈们打声招呼。
太后佯嗔一句“这小子”,面上却是笑着。
素素眼风朝两旁掠去,没有人面有不虞。反倒是右侧末座的美妇人,先是紧张得坐如针毡,抬眼瞄向太后,见太后无不喜,她才如释重负一般,暗自长长舒了口气。
妇人瞧着二十来岁模样。具体什么岁数,素素却不敢妄下结论,毕竟,有颜老太和太后的先例摆着呢。
但她会为慕年榕紧张……
心下略加思忖,素素已有七八分肯定,她当是慕年榕的生母,贤妃罗氏,今年才二十四岁。
与前世她的年纪一般大。
素素不禁感慨,二十四岁时的自己,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而她却已是一个十岁孩子的母亲!
暗暗记下罗氏容貌,她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乖巧安静地站在太后身侧,坦然接受来自底下众人打量的目光。
不久后,暖阁帘子被挑开,莽莽撞撞冲进来一个孩童,进门就嚷:“二姐,我也要荷包。”
素素面上扬着温和得体笑容,心下却有几分惊异。在太后面前,他怎敢如此大胆放肆?屋外头的嬷嬷们竟也没有拦着他。
飘眼偷瞄太后神色,将将捕捉到太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以及面上纹丝未变的宠溺笑容。她心头一惊,生生收撰要说出口的,引导他给太后和长辈见礼的话。
“你是六弟桐郎?别急别急,留神脚下。荷包人人都有。”
素素半蹲下身,若无其事地分了一只荷包给他,笑意盈盈重又起身,旁的再无一句多话。
“谢二姐!”
慕年桐得了荷包,草草丢下一句,也同慕年榕那样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