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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莞尔一笑,并不立即回话,悠闲地剥了颗大葡萄递给颜老太。待她吃下,又剥了一颗中等大、皮相不大好的葡萄给她。第三次,则挑着摘下一粒未长开的青籽给她。
颜老太见此,便知素素是有话对她说。眼皮子一挑,捏着青籽,只拿眼看她,等她说辞。
素素蹲在她跟前,为她按摩双腿,温婉地说:“老祖宗您啊,便如这又甜又糯的大葡萄。欢儿啊,还是一颗青籽。至于母亲,便如第二颗葡萄。”
身为又大又糯的好葡萄,自然是看不上中等大、皮相差的次葡萄。可即便如此,次葡萄也比青籽要好得多。颜老太眸光里透出几分通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许道:“所谓‘满招损,谦受益’。你能摆低姿态,做到这样谦虚,很好。”
素素吃吃笑着说:“承老祖宗的赞!”
一番该打击的打击、该拉拢的拉拢,把仆妇们驯得服帖无话,她倒也赢了个不大不小的“贤”名。
自打接手持家,不知不觉便繁忙起来,时辰便似过得更快。
转眼到了五月三十,须蜜程娉婷的生辰。
虽已是十五周岁,但因还未定亲,今年程家并不为她举行笄礼。因而,生辰宴也相对简单,只邀几位私交较好的女孩子过府一聚。
早在田庄时,素素考虑到自身境况,已与娉婷言明,她恐没法亲身出席今年她的生辰聚会,便到来年再补。娉婷也知她情况,答应不会送请柬到颜府。
却不想,五天前她正准备生辰仪程时。澜千给她递来一张先锋候府的请柬,并说:“老夫人嘱咐您,去姑娘家生辰宴上,可要穿得喜庆一些。若是府库里没有喜庆色儿,您只管到她库里挑去。”
素素拿着请柬,想不通程家此举意义所在——如果单纯是为娉婷生辰之故,只消以她“东乡郡君”的名义发帖即可,何必用“先锋候府”?
而她更想不通,老太太的话,究竟有几个意思?毕竟。程家不仅有个初长成的闺女,还有个适婚年龄的大好儿郎,她不得不防!
可转念一想。颜、程两家之前几乎毫无往来,更谈不上姻亲、好友,若是两家人想撮合她和程子轩,这也太突兀了吧?
更何况,以颜诺和程轲二人的官位、爵位、朝野声望。两家更当避嫌疏远才是。
左思右想想不通,又因关系到自己的未来,她便用洛翎的伤情泪预见。看过后心里便有了底:最近一两年内,二家人没有结亲之喜。
再往后的,她暂时看不到。
想着五天前自己胡思乱想的心态,素素不禁莞尔失笑。此刻她已坐在去往程府的马车内。
因是先锋候府发的帖子。素素过府后先去拜见侯夫人傅氏。
傅氏今年三十六岁,同所有贵妇人一样,保养得很好。单从容貌体态上,根本看不出实际年龄。只是她肤色微深,比起寻常人家的贵妇人,便可说是黝黑。
不过,那黑里透着莹莹的红。红光满面、光彩照人,足见其身体健康、精神倍儿棒。
想起娉婷说过。京郊那田庄里的蔷薇花株,多是她母亲亲手种的。素素心里立时便对面前的美妇人生出几分敬佩,微笑着福身行礼:“小女亦欢见过候夫人。”
想来先头娉婷没少在傅氏面前提及素素的好,傅氏见着她,也是喜欢的紧。早早便虚托她起,与她同榻而坐,亲切地说:“常听我家婷姐儿说,亦欢姑娘也是个懂花爱花的人。”
初次见面,不夸容貌,不讲端仪,开门见山便说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着实是个难得的真性情之人。怪不得能教出娉婷这样勇敢的好女儿。
想起娉婷为她挡拦盛怒的慕年枫和轻佻的杨维荣,素素心里便觉钦佩。谦和地说:“夫人唤我亦欢便可。欢儿倒是喜爱美丽花朵,却不懂侍弄之道。早闻夫人养得一手好蔷薇。他日夫人若培得新品,还望不吝赏我一株。”
若能以共同志趣结个忘年交,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既她直来,她便直往。不叫她传她培育秘法,只求送一盆成品,养着看。
傅氏听了,霎时间眉开眼笑:“一定,一定。”
鲜花送花仙,才是不埋没那几日的璀璨绽放。
素素今日主要是为娉婷的生辰。因而,这边与傅氏只说了嗅儿话,便由人引着,往娉婷的院儿去。
“……母亲想见见你,可我却记着你的话,怎么都不能写那帖子。竟没想,母亲她竟自己亲手撰帖,倒把我蒙在鼓里了!”娉婷饶有几分讨巧之色地说着,笑嘻嘻拉她入座。
她说的是实话。
直到今天一早她去向傅氏请早安时,傅氏才告诉她,素素也会来。
她自是期盼素素能来,可又怕她为难。小半刻钟前,听说素素果然来了,她一颗心儿喜出望外,早已在院门口翘首以盼。
放眼座上人,除了韦茉凌,和另一名在田庄见过的典客卿尹家女儿尹姝,其余诸人素素皆不认识。娉婷为她引荐,大抵都是堂姊妹、表姊妹。
待相互见礼毕,也到了吃长寿面的时辰。
娉婷说素素是母亲请来的“上宾”,着意嘱咐她先尝滋味儿。
素素一口气吸尽整根面条,给足了她面子,引她哈哈大笑,送上双份儿的回礼——她亲手做的对蔷薇绢花。
秀妹们见此,嬉笑着争相效仿。倒不全为那绢花,也想讨个好彩头——传说,吃这长寿面,需一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