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不通的是,阿泽和阿承一直都是暗中较着劲,也一直是互相抗衡的,所以朕也就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为何近几日开始这样明目张胆了……”南宫誉揉按着太阳穴,紧皱着眉。
“陛下,属下有一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刑风双手抱拳,躬了躬身,道:“属下最近听闻,由于司空的身体已是油尽灯枯,而北郡国的皇子之争,已经开始了……
目前势头最大的,竟然是从不被人看好的司空烨。
听闻他手中已握有一半的兵权,而且背后还有神秘势力相助!
属下猜测,可能……就是魅刹宫……”
“魅刹宫?他们不是从不参与皇室之争吗?”
“听闻司空烨曾经在东沧国与现在魅刹宫的宫主慕蓁蓁有什么交情,想来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现在魅刹宫的人愿意对司空烨出手相助……”
南宫誉沉思片刻,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说……阿泽与阿承,可能也有一方是被魅刹宫支持的?”
刑风一听,连忙躬身道:“这只是属下的猜想,如若这一次二皇子与魅刹宫之间只是买卖关系,倒也还好。
可如若他们是长期合作关系……那陛下您……就危险了……”
刑风不敢再接着说下去,因为南宫誉的脸色已经越来越沉,越来越冷了。
静默了一阵,南宫誉开口道:“你分析得很在理,朕决不能允许这样的可能性存在!”
南宫誉双手手肘撑于书桌上,十指相扣抵在自己的额前,沉思着,考虑着。
许久,南宫誉拿出两道空白圣旨,提笔写着。
待写完,搁下笔震声喊道:“李公公!”
身材微胖的李公公小跑跑了进来:“诶!陛下有何吩咐?”
“去,传朕旨意,带人去收了太子和二皇子手中的兵权!
另外,二皇子也该同太子下去历练了,让他明日便动身,去邺城吧!”
“喳,奴才遵旨。”李公公拿起桌上已经被南宫誉写好卷起来的圣旨,转身又快步走了出去。
刑风欲言又止,还是缓缓开口道:“陛下……太子和二皇子手中的兵权本身就不多……
您这突然地又是收兵权又是把他们下放……
属下担心……他们会触底反弹!……”
南宫誉身子向后一靠,冷哼道:“就凭他们两个小崽子?朕还怕他们认怂呢!
刑风,传朕口谕,将他们的军事基地全部给朕查封掉!
真不能让他们手中有任何能与朕抗衡的筹码,他们若能乖一点,朕自然会让他们继续好好当他们的太子和皇子!
若又异心!……”
刑风忍不住抬头看向南宫誉,不管怎么说,南宫泽和南宫承也都是陛下自己的儿子,陛下已经弄丢了三皇子的心,若再……
南宫誉顿了顿,道:“那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资格与朕作对。”
刑风抱拳道:“是!属下领旨!”
两天后,邺城。
“嘭——啪!——”正住在郡县府的南宫承将桌上的东西一把全部推到地上,摔得碎的碎,残的残。
“父皇!!”怒嚎一声,南宫承一拳砸到旁边的柱子上,柱子上自拳头击中的地方为中心,向四周裂出无数裂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南宫承呐喊着,满腔的愤怒。
前日他正心情大好的时候突然被父皇的一道圣旨下派到这小小的邺城,还收走他手中仅有的本就不多的兵权——两枚调兵令!
方才他又接到消息,他的兴家堡也被父皇给查封掉了!
虽然他们的军事基地都是暗中建成发展的,但以父皇的能力,之前不可能不知道他和太子暗中都有军事基地!
他以为父皇会一直采取旁观,至少不会插手他和南宫泽的争斗。
可没想到,父皇这次竟然直接拿走他手上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一点实力和势力!
一旁的刘副使吓得半天都不敢说话。
二皇子一直都是属于那种非常能隐忍的性格,极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可见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
犹豫再三,刘副使躬身道:“二皇子,听闻不止是您,太子那边也一样,兵权被收,泽世也同样被查封了……
您和太子的军工厂的兵器粮草,已被全部充公了……”
南宫泽双手撑在桌子上,还在大口地喘着气,突然冷笑一声:“呵……充公……
父皇此举无非是把我们手中仅有的势力悉数收走,只怕是担心我和南宫泽的发展慢慢越来越壮大,到最后会威胁到他的皇位!
真狠,狠起来连自己的儿子都防!……”
刘副使道:“二皇子,您不觉得奇怪吗?头一天晚上咱们才请了魅刹宫的人帮我们暗杀太子的军工厂,第二天皇上就下了旨……
只怕,陛下是知道了是咱们请的人了……”
南宫承皱了皱眉:“父皇如此举动显然是知道了什么,可是你之前不是还说话,魅刹宫的形式原则就是无论如何一定不会对刺杀对象透露雇主的身份吗?!”
刘副使想了想:“这一点,属下也没想明白,二皇子,属下认为,当下咱们的处境已然如此,那咱们就可以直接去魅刹宫问个清楚!
至少咱们要知道陛下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好,你派个人在这房间里假扮我,以免这府里也有人在监视着我。
我与你亲自去一趟魅刹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