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廖期半蹲着身子,声音有些急牵
赫连璃不由得失笑,忙上前将他扶起道:“平时在房间门口迎一迎朕,你身上都发懒不乐意,今日怎这般心急地跑到大门口来等朕,可是想念得紧了?”
赫连璃很少见廖期对她如此上心,不由得欢喜,连带着在朝堂上袁仪带给她的不愉快也抛诸脑后了。
“陛下!”却听得廖期拉着她的衣袖急切道:“陛下,袁大人不可杀,虽然袁大人所言有些愈矩,冒犯了陛下,但……但想必也是心急所致,本是无心之失,陛下就念在她一心为民,忠诚辅佐您的份上,饶了她吧!”
赫连璃的脸顿时拉下来了,本是想到廖期这里来寻个轻松,结果见面没几句话,直接就给她惹这些不痛快。
廖期自然能察觉到赫连璃的不悦,只是他本心正,看不得忠臣被杀,更何况……从云深留下的那封书信,廖期知道赫连璃弑母篡位,是个狠心之人,更怕她一怒之下再杀了好人。
是故,廖期垂眸深吸口气,再看向赫连璃时,眼神坚定仍旧没有退却的意思,“陛下,忠言逆耳利于行!”
赫连璃一双眸子隐隐怒火,盯着廖期看了许久,忽的咧开嘴阴测测的笑了,“廖期,你以为朕给了你三分颜色,你就可以替朕做主,管你不该管的事了?”
赫连璃捏起廖期的下巴,叫他清楚地看到她眸中的怒火,“别你现在只是凭着朕的恩宠封了一个贵妃,即便你是皇后,后宫不得干政……廖期,别以为朕不敢杀你!”
完,狠狠甩开廖期的下巴,再一甩袖子,朝着等在外面的銮驾走去,并大声念道:“摆驾,去叶妃那里!”
“起驾~”跟在赫连璃身边的内官唱念一声,看着仍站在原地,没主动上前来留住女皇陛下的廖贵妃,不由得摇了摇头。
虽他在赫连璃身边当内官的时间不长,但在他看来,女皇陛下还从未生过这样大的气,这位廖贵妃,怕是就要就此失宠了……
赫连璃来到叶妃阿土的宫里,阿土自然是意体贴,千依百顺,赫连璃觉得自己应该是身心舒畅了,可是看着阿土笑吟吟的脸,仍旧觉得心里那块好像空了一块似的。
“陛下,你可还是在生廖弟弟的气?”阿土柔软无骨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脊背,给她顺理着气息,“陛下,廖弟弟也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他只是不懂陛下的辛苦,起来,臣妾也是替陛下抱屈的,袁仪那般无礼,陛下便是当下杀了她也是无妨,廖弟弟竟是还要为这样的人求情,唉~”
赫连璃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合上做闭目养神状,耐心听阿土完,方才悠悠道:“他要是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不过阿土啊,你可知道朕为何那般生廖期的气?”
阿土还在揣摩赫连璃心思,寻思该怎么回答,就听得赫连璃已经继续开口道:“因为后宫不得干政,朕刚到阆阁,什么都还没有,朝堂上袁仪的话,发生的事,廖期就都知道了……试问,这是朕的后宫,朕一饶下,阿土觉得,朕会希望有人窥探朕吗?”
此番话,明着在廖期,实在,赫连璃讥讽微凉的语气,却是处处在阿土。
阿土反应过来,忙跪在赫连璃的脚边,又惶恐又可怜道:“陛下息怒,臣妾不是有意要打听陛下行踪的,只是从方才起就见陛下眉头紧锁的,臣妾一直担心,唯恐侍奉陛下不周全,这才去向陛下的内官询问情状,旨在开解陛下,能叫陛下舒心一二……臣妾知道自己没什么长处,长得也不如廖弟弟姿容绝世,唯能在这些微事上,看能不能帮助陛下一二。”
这话得格外谦卑,又格外对赫连璃的胃口,即便赫连璃此时心里还有那么些空落落的,但也被阿土这话伺候得舒心了。
赫连璃直接坐起身子,牵着阿土的手就往帐子里面扯,“谁你没有长处的,这皇宫里,哪个比你更知情趣的!”
阿土俏脸一红,顺势倒在赫连璃身上,未夜黑,床帐就已撒下……
……
“廖贵妃,方才陛下走的时候,明显是给了您机会上前留饶,您怎么就不能软和一点啊!”芳菲斋的老嬷嬷劝道,却见廖期仍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无奈叹息一声。
“我即便上前留人,要的也是她不爱听的话,倒不如不留,省得彼此生厌!”
老嬷嬷忙捂住廖期的嘴,又惊恐地四下看了一眼,方道:“廖贵妃可得慎言,往日倒也罢了,陛下宠着你,你一些没规矩的话陛下也不会跟你计较,但现在不同了,宫里谁都知道你刚惹了陛下不痛快,陛下一甩袖子离开阆阁,也没有给您留面子,这在那起子饶眼里,您这就是失宠了,若这个时候有哪个不长眼的再上来踩一脚……陛下喜怒不定,您觉得您的后果会如何?”
“能如何?”廖期轻笑一声,“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毕竟,他这条贱命能留到现在,也算是靠着赫连璃这个靠山,而他……甚至还正计划着将能威胁她地位以及性命的东西送出宫去。
“气话不是!”老嬷嬷不赞同道,“行了,左右廖贵妃现在还正拧着转不过弯来,老奴也就不多费口舌了。现在这个时辰,陛下八成已经在叶妃那里歇下了,廖贵妃也早点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或许……明你就能想明白了!”
老嬷嬷最后一句明显不抱期望,将室内的蜡烛吹熄了三盏,只与下几上的一盏,叫房间内不至于那么黑暗。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