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虽然没有确切的把握,但能明显感觉得到,叶泥的功力早已大不如从前了。
此刻他再去那处半山险峰,即便没有她这个碍事的在身边,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入夜,赫连瑾从蓝泽修那里讨得压制叶泥体内毒性的药丸,照旧放在空旷的地方。
结果一整夜过去,第二日清早,赫连瑾惦念着这件事,去到放药瓶的地方一看,药瓶仍旧原封不动地被放在原地,无人曾触碰过。
赫连瑾有些犹豫着上前,缓缓伸出手将药瓶握住,渐渐捏紧……
她与叶泥的牵扯,好像早已经不清了,但命运捉弄,却从此再无关情爱了!
……
三日后,蓝泽修的房间门口,摆放着一株赤红色的硕大灵芝,蓝泽修一打开门正好见到,拿在手中一瞬间满是不可置信。
蓝泽修四处询问,是谁将如此珍贵的棺材菌放到他的门口,结果遭遇翁子鬼,那如狼狗见到骨头的眼神,直把蓝泽修吓的,抱着棺材菌藏到了蓝默寻身后。
傅子缨他们也得知有了这意外的一株棺材菌的消息,所有人正热闹的时候,赫连瑾就站在墙角,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一株体型硕大的棺材菌。
“怎么?不乐意治了,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慕辞轩的声音响在赫连瑾耳边,或许赌气当初那个意气勃发的赫连瑾不再,也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总之慕辞轩现在逮着点机会,便开始挤兑赫连瑾两句。
或许是此刻情绪太多复杂,赫连瑾对慕辞轩因为愧疚而产生的恐惧倒是减轻了,目光遥遥地看着那株如神品的灵芝,喃喃道:“这株棺材菌放心入药吧!”
当夜,赫连瑾照旧将那一瓶压制毒性的药丸放到空旷明显的地方,第二日怀着忐忑的心去查看……
赫连瑾呼出憋闷了一整晚的浊气,那药瓶被人取走了,是不是就明,叶泥还好好的?
……
“最近感觉怎么样?”蓝泽修给赫连瑾脸颊上的伤口换药,那曾白布取下,内里的疤痕皮肉因为褐色药粉的浸染,更显得有些惨不忍睹,不过蓝泽修见了却是很开心,“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赫连瑾弯了弯唇,“我也感觉得到,最近疤痕上的皮肉痒痒的,像是正在长新肉一般。”
“发痒是正常现象,今日这药粉加了量,你怕是会感觉又痒又疼,到时候除了忍便只有忍这一个办法,谨记不准用手挠!”
起只有忍这一个办法这件事来,赫连瑾想起以前在药王谷,为解她身上的化筋散之毒,蓝泽修让她泡在满是药材的浴桶中,如万蚁噬骨,疼痛难忍,当时蓝默寻便是如现在一样,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只能忍!
赫连瑾不由得苦笑出声,“药王谷医术奇佳,不过我觉得再加一种药方就更完美了!”
蓝泽修已经手脚利落地给她包扎好了脸颊上的绷带,听到医术二字,不由得接话道:“是何种药方?”
“当然是麻醉药了啊,减轻病人痛苦,待再有感知的时候,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虽不是什么根治病创之法,但却能为治疗进展有所贡献啊!”
“你竟也知道麻醉药?”蓝泽修瞪大眼睛看着赫连瑾,“药王谷也有麻醉药药方,是我爹研究数年的得意之作,竟是没想到外界早有涉及,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什么?意思是你现在知道怎么制作麻醉药,但就是不给我喝?”赫连瑾难得露出炸毛的样子,知道这麻麻痒痒的感觉,还不如捅她一刀来的干脆!
“对啊,是不能给你喝!”蓝泽修仍旧一本正经道:“你体内中了化筋散之毒,若再喝麻醉药,估计你便再也醒不过来了,身体很可能会完全没有感知了。”
“这么严重吗?”赫连瑾干笑两声。
蓝泽修点点头,已经起身收拾药箱,“所以,忍着吧!”
蓝泽修离开,傅子缨便端着一盅甜汤过来。
“听吃甜的能让心情变好,瑾的心情变好了,或许就不会这么在意脸上的痒痛了!”
赫连瑾笑着接过,“多谢子缨了!”
赫连瑾一勺一勺喝着甜汤,傅子缨一旁默默看着她,突然语出惊壤:“瑾,待这次事情结束,你就娶了凡尘哥哥和慕三公子吧!”
“噗——”赫连瑾一口甜汤喷在锦被上。
傅子缨开了话头,后面的便得更加顺畅了,接着道:“当然,那两位蓝氏公子待你也是极好的,若是瑾有意,就一并娶回来吧!”
“你在什么傻话!”赫连瑾克制着喉咙都咳意,只觉得一瞬间脑门被什么冲击了一般。
“我过去总拘泥什么正夫与侍夫的区别,又奢望什么完全的一个饶宠爱,直到……差点失去你,我才发现这一切都不重要的,我只想每能看到你,如此而已!”
傅子缨得煽情,赫连瑾可不敢被感染,抓着他的肩膀道:“你真的是在傻话,我与凡尘公子,与慕辞轩,再与蓝氏兄弟,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很多事情不涉及情爱,子缨,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傅子缨眼眸平静地看着赫连瑾,语气更为平静道:“旁裙也罢,慕三公子,你打算如何?他为了你付出太多,这瑾亲王府如何保存,瑾亲王府中的人如何得以保存,全是他在背后默默支撑。瑾,看得出,慕三公子是心悦你的,他的感情是克制的,却不比我少,他想你,千里迢迢到鬼舞山找你……瑾,无论你我,都欠他太多,若你肯娶他,子缨愿与他为平夫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