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香玉被软禁在延禧宫最落落寡欢最关键的时候,安嫔与淳嫔瓜尔佳贵人回宫向香玉请安,这半生最好的姐妹安宛静,在延禧宫终于给了这伤心欲绝的香玉最早一点的暖意。
在安宛静回宫后,荣亲王苏佳福晋,也来到延禧宫郑重觐见皇后香玉,在这些姐妹朋友的患难与共,勠力同心帮助的侠肝义胆下,香玉这颗已经被侮辱与背叛打击得千疮百孔的心,终于恢复了自信和无限生机。
紫禁城,虽然没有圆明园景色宜人又赏心悦目,但是,立夏花园蔷薇花香的扑面,仍然让香玉神清气爽。
延禧宫,又是一年暮春,满架蔷薇一院香,香玉的心是纯洁的冰雪玲珑做的,她眺望着这荷塘里的菡萏,凝视着那修竹之中争奇斗艳的花,不由自主地思绪万千,浮想联翩。
紫禁城的延禧宫,特别苍翠迷蒙,现在的香玉,在冲过十几日险象环生的艰难险阻,终于继续平安地在延禧宫,但是,有了这些让人痛心疾首又肝肠寸断的经历,香玉已经比昔日,更加的静谧,更加的成熟。
齐贵妃的间谍,那些凶相毕露的狼外婆,仍然在那里恬不知耻地嚎叫着自相矛盾的谣言,如狼似虎地威胁恐吓香玉,似乎满世界对小人迫害香玉制造的那些谣言已经人尽皆知,似乎她就要名誉扫地,身败名裂,千夫所指,但是,香玉再次在延禧宫静谧地沉默。
人生,就是悲剧,香玉的人生,就是每日经历这些连续不停,在世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悲剧。
凝视着紫禁城的飞檐斗拱,红墙金瓦,凝视那壮丽雄伟,又森严壁垒的后宫,香玉几乎要窒息。
这个世界,这个皇宫,现在到底有没有可以让萎靡不振的她,自由地喘口气的净土!
圆明园,李溥愕尔泰,庄亲王允禄,济世,李绂等奸贼联合在雍正的面前告荣亲王的状,对荣亲王言之凿凿,如狼似虎,又振振有词地口诛笔伐,圆明园的正大光明殿,似乎荣亲王弘毓已经众叛亲离,末路穷途,但是,让李溥没有想到的是,荣亲王弘毓正带着马瞻超与程直,在紫禁城外的火器营,郑重其事地祭炮神!
“皇上,因为荣亲王弘毓指挥无能,准格尔丹津与策妄阿拉布坦,西藏尔萨拉沆瀣一气,竟然卷土重来,攻占西藏拉萨,奴才请皇上一定要对弘毓等将领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军机大臣愕尔泰向雍正弹劾弘毓道。
“不用惩治了,荣亲王已经率兵去前线了!”雍正神情自若道。
青海,荣亲王弘毓与马瞻超,程直,迅速率领八旗骑兵,攻占了青海草原,并派炮兵运来了几十门西洋红衣大炮,丹津和尔萨拉以为弘毓害怕打仗,在青藏高原气势汹汹,张牙舞爪,耀武扬威,还拍马舞刀,但是,红夷大炮的凶猛与强大火力,让一群青海叛徒被轰炸得鬼哭狼嚎,心有余悸。
圆明园,正大光明殿,雍正一脸的疲惫和沧桑,和颜悦色地步到了熹皇贵妃钮祜禄蘅芜的面前。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钮祜禄蘅芜看到笑容可掬又颤颤巍巍的雍正,不由得心中惊愕,向雍正欠身请安。
“蘅芜,从雍亲王府潜邸,到紫禁城,你是唯一陪伴朕走过十三年的妃嫔,孝敬皇后,敦肃皇贵妃,谦妃,金妃,她们都一个又一个在这皇宫溘然长逝了!”雍正凝视着也已经人老珠黄的钮祜禄蘅芜,突然老泪纵横,对蘅芜长吁短叹道。
“皇上,这宫里,已经是只见新人笑,哪听旧人哭是,潜邸的那些姐妹都接二连三去了,但是臣妾仍然愿意陪着皇上,继续这样的不离不弃!”蘅芜见雍正这样的悲伤,也不由得肝肠寸断,柔肠百结,她向雍正郑重地欠身道了万福。
“今年的事,朕虽然置若罔闻,但是朕全部都知道,谦妃,金妃,七阿哥,十四阿哥,她们在京城前后去世,都是你与齐贵妃的计谋!”雍正凝视着蘅芜那钗横鬓乱,墨云叠鬓,不由得又感慨万千,心潮起伏道。
“皇上对什么都这么心知肚明,洞如观火!是臣妾暗中干的,但是”蘅芜不由得泪眼迷离,对雍正说道。
“但是,你是为了保护弘毓!朕知道,弘毓虽然不是你亲生,但是他不但仁义忠孝,还德才兼备,朕已经决定,册立弘毓为太子,这几日,朕也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差了,若朕有一日突然走了,你必然要辅佐弘毓,继承皇位,君临天下!”雍正凝视着蘅芜,忽然郑重其事一脸庄严地对蘅芜说道。
蘅芜不由得心花怒放,大喜过望,迅速跪在雍正的脚下,向雍正叩首:“谢皇上!”
再说弘毓率兵回了青海前线,齐贵妃的奸细在正大光明殿秘密监视熹皇贵妃,听到雍正要传位弘毓的一些消息,迅速禀告齐贵妃,齐贵妃不由得六神无主,对着霁嫔与高德子等人忧心如焚。
“主儿,皇上如若突然驾崩,弘毓还在前线,奴才们就有谋反拥立三阿哥继位的机会,但是我们不能让弘毓回来,奴才建议主儿,派人刺杀弘毓,让这个荣亲王一去不复返,主儿,若杀了荣亲王,皇上就只有册立三阿哥,主儿就荣华富贵了!”
“主儿,高德子所言甚善,成败在此一举,请主儿下令吧!”霁嫔与高德子跪在齐贵妃的脚下,劝说齐贵妃道。
“好,高德子,迅速派刺客,潜入青海,让这个荣亲王一去不返!”齐贵妃凤目圆睁,大声命令道。
再说齐贵妃的奸细一直监视熹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