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高贵妃慎嫔在钟粹宫明目张胆折磨海贵人,又与嘉嫔用苦肉计怂恿挑唆弘毓对海贵人香玉厌恶与误解。
慎嫔在景阳宫侮辱香玉,把高贵妃与嘉嫔策划的阴谋全部泄露,弘毓大为光火,火冒三丈,立刻废黜了慎嫔,并亲自把海贵人香玉抱回了延禧宫,三个月后,海贵人的腿伤都养好了,弘毓执着海贵人香玉的芊芊柔荑,在御花园神采奕奕又神清气爽地赏花遛弯。
立夏后,御花园全都是惨緑愁红,海贵人香玉那黛眉一瞥,对弘毓神采奕奕地抿嘴一笑道:“皇上,这柳絮飞时花满城,现在虽然御花园已经是绿肥红瘦了,但是那些花,还是继续开了,皇上,虽然这后宫的日子苦,但是,这些花仍然会顽强又坚韧地活着,继续那样的花枝招展,这御花园,有这繁花点缀,就是我们的最后净土!”
“兰儿,你这些话太悲伤了,这几日,朕也是被骗得晕头转向,竟然没有能将朕最爱的你保护。”弘毓那一张清俊的脸,含情目凝视着抑郁的海贵人香玉,忽然用手,给香玉那清澈又如诗如画的明眸拭了眼泪。
御花园的阴暗旮旯,那窥视的眼睛,正不知羞耻地窥视着这一个情投意合的场面。
高贵妃回到钟粹宫,那张像露花一般的脸,气得一块黑,一块紫。
“主儿,这个海贵人竟然任凭我们怎么挑唆歪曲,迫害,仍然被皇上专宠,真是不要脸,但是主儿,皇上现在确拿这个贱人当宝贝,我们在后宫是轻易不能挑唆与破坏皇上与海贵人的关系,但是主儿,奴婢知道这皇上的弱点!”掌案宫女梅香,那眼睛一转,灵机一动,小声向面如土色的高贵妃献计道。
“皇上的弱点?”高贵妃瞥着一脸狡狯的梅香,特别有趣地问道。
“皇上既然对这海贵人情深似海,爱得入木三分,这人,越珍贵一个人,或一东西,就越会在突然的失去后被重伤,所以主儿,奴婢的计谋是,草木皆兵,派人在宫里到处造谣,这些谣言,一定要变得特别逼真,又有鼻子有眼,传说海贵人与太医院的钱太医有私情,奴婢认为,皇上不会相信我们的挑唆与离间,但是若有海贵人与别人青梅竹马的旧事,皇上就会嫉妒,就会暗暗的五味杂陈,会猜疑海贵人,会疑神疑鬼,我们就可以趁机散布谣言,到处子虚乌有与无中生有,只要人尽皆知,主儿这生米就煮成熟饭,皇上就再也心疼不了那个贱人了!”梅香一脸狡猾无耻,向高贵妃献计道。
“好,梅香,这次你的建议,是言之有理,本宫就派几个奴才,到处传播谣言,搬弄是非,看皇上还怎么心疼这个狐媚子!”高贵妃那娥眉一耸,对梅香凤目一弯,咬牙切齿道。
再说延禧宫,竟然接二连三有人传播谣言,传说太医院的钱太医,在给香玉治病时,两人在寝宫十分的亲昵,还传说得引人入胜,说钱太医名叫钱玉,与海贵人在金陵时是青梅竹马又两小无猜的兄妹,而且甄家早给钱玉与海贵人订了婚,后宫的宫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这些谣言迅速传到了弘毓的耳朵里。
“皇上,这几日后宫有人传播谣言,宫内外全部都满城风雨,臣认为,是后宫的妃嫔故意搬弄是非,派太监以讹传讹,企图破坏海贵人与皇上的名声。”弘毓在养心殿,暗中叫来军机大臣果亲王允礼和孙家金,询问宫外谣言到处传播的情况,孙家金向弘毓拱手禀告道。
“真是岂有此理,朕看史书,这自古来,都是这些只会见缝插针与鼓舌造谣的小人,暗中东窗事发,暗中祸国殃民,海贵人文静又贤淑,朕不信,她岂会有这伤风败俗之事?”弘毓对着孙家金怒火万丈,大发雷霆道。
“皇上,臣认为,应迅速昭告天下,逮捕造谣的罪人,在人们面前明正典刑,迅速把这些谣言的头消灭!”孙家金向弘毓建议道。
“钱玉?这个太医,是你们主儿的老乡吗?”延禧宫,在宫外犹豫良久的弘毓,忽然看到月悠从宫外摇曳生姿地走来,故意拉了月悠那皓腕,小声询问月悠道。
月悠是一个直肠子,见皇上问她,她就回禀道:“皇上,钱太医确实是我们主儿在金陵的老乡,但是,外面那些败类传说主儿早与那钱太医订婚,而且现在还有私情,全是胡言乱语,一派胡言。”
弘毓知道月悠是一个爆炭性子,又心直口快的女孩,所以对月悠的禀告,全都相信。
他戴着如意帽,笑盈盈地进了寝宫,却竟然在那细帘子外猝不及防!
这时,寝宫浮现在他眼前的,是钱太医与海贵人这如胶似漆又暗香浮动的背影!
弘毓不由得吓得瞠目结舌,竟然站在寝宫外,怔怔地过了半晌,突然十分决断地回头,无声无息地从延禧宫回去了。
延禧宫,香玉躺在床榻上,凝视着正在为她诊脉的钱太医,忽然一脸古怪道:“钱太医,刚刚你背的那药箱里,怎么突然飘出了袅袅的怪烟?”
“主儿,臣看了药箱,这药箱里的烟,是一种叫连理花的暹罗药粉,这药粉可以让人突然眼前产生幻觉,臣的药箱里,从来没有这种暹罗药粉,不知道是何人,故意在臣的药箱里恶意恶作剧!”钱玉仔细地缜密检查了药箱,向香玉拱手禀告道。
“这恶作剧的人,为何在你的药箱里恶意放了这连理花?”香玉忽然觉得此事全部是吉凶难料,不由得心乱如麻又心神不宁。
再说弘毓,无精打采地回到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