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立熊对阵法之道一窍不通,只觉得眼前风呼雷啸,很快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风吹在身上倒没什么感觉,那雷击的滋味却十分讨厌,麻酥酥的每一下都能造成一丝丝伤害。阿熊被困在阵中,时间稍长便野性发作焦躁起来。
严思齐这老小子一路作死,终于成功的激怒了孟立熊。
陈醉跟着严遥山等人走进朝天观,刚迈入大门就听到一声巨响,却原来是后院主殿那边一尊铜鼎砸断了主殿一根房梁,又击穿房顶,最后从空中抛落在院中,一举摧毁法阵所致。
众人闻声纷纷吃惊,连忙循声往事发地奔去。
陈醉施施然跟在后面,以他的道意修为并不需要赶到现场就能清楚的感知到发生了什么事。待发现是孟立熊这混蛋在搞事,心中不禁暗喜不已。小兔崽子不仅还活着,甚至更进化出了内神之能,算是真正迈入先天九品的神道体力境界了。
站在院门外,听着后院的动静。众人乱哄哄的呼喝声,以及孟立熊那混人竟提着个千百斤的铜鼎当武器,胡乱打砸的声音,心中不禁自鸣得意,这才叫天意,有道是有事弟子服其劳,老子不便出手,却让阿熊这小子来替师父出口恶气。
孟立熊虽然愤怒,却并不失理智,他刚吃了人家一顿饱饭,没什么必要的情况下也不想伤人,所以只是大肆破坏。
只苦了严思齐在那里欲哭无泪的看着,还要约束朝天观的弟子们莫要凑近了,这怪物刀枪不入,连法阵雷击都不在乎,弟子们那点手段凑上去纯粹是送菜的。
严遥山阔步奔入院中,见此情景不由大惊失色,赶忙走到严思齐身边问道“父亲,这是怎么了?这人是谁?怎么容他在咱们观中如此放肆?”
“祸事了,祸事了!”严思齐眼看着法阵被摧毁,急的一脸苦相,站在那里直抖手,叹道“山儿啊,千万莫要凑上前啊,且先由他打砸吧,待这瘟星走了,为父再与你详细分说。”
严遥山也是个机灵人,眼见孟立熊这般凶悍,连父亲这般修为都不敢上前阻挡,他有自知之明,自然更加不敢凑上去。
“父亲,这怪人是从哪来的?您不是带人去寻那魔物机缘了吗?莫非就是此人?”
“非也,非也。”严思齐一边关注着孟立熊的动向,一边摇头说道“那魔物太厉害,绝非你我父子的机缘,这人却是那魔物的死敌,为父原本是想把他请来收为己用的,没想到此人百毒不侵刀枪不入,还不通人情世故,吃饱了就要离开,为父不肯放行,动用朝天观法阵留人,却不想这怪物连风刃雷击都不惧,硬是以力破阵,这下子咱们损失太大啦。”
“啊!”严遥山骇然失色,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担忧道“朝天观法阵是山门道基,重中之重,三十六观缺一不可,此事一旦被里边的人知道了,你我父子怕是吃罪不起。”
“所以为父才说祸事来了。”严思齐忧色更浓,道“这才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为父也是因为损失惨重,才错走一步请了这瘟神前来,当时的情况,为父没有时间过多考虑,一下子折损了几十名弟子,还有你莫师叔也死在了那魔物之手,总得想法子给山门总坛一个交代啊,你也晓得那高大猊早就瞧为父不顺眼了。”
严遥山一听就明白了,不仅是他明白了,院子外的陈醉也听懂了。
玄天宗闹鬼,高大猊派这厮去搜寻所谓魔物,本就没安了什么好心。这严思齐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觉着那魔物是个机缘,所以带队欣然前往。结果招致惨痛损失,却被阿熊这小子救了一命。他想利用阿熊挡灾,避免被高大猊借口处置,却没想到阿熊只吃饭不吃他这一套。
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小醉哥想到这里,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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