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点冷,特别是到了球场熟悉场地的时候,站在非常宽大壮观的几层看台边,棒球场特有的缺口让寒风简直一阵阵的袭来,连陆文龙这种棒小伙子都忍不住把身上的羽绒长大衣紧了紧,赵连军这种老头更是把领口都锁死到只露出一双眼睛了还在喊冷。
韩国方面的恶毒用心可见一斑,要知道亚洲以外的七支球队,除了欧洲的德国,其他全都是热带国家,从非洲的喀麦隆到美洲的墨哥西、委内瑞拉、巴西还有西班牙跟澳洲,哪个不是热腾腾的?
所以陆文龙好不容易把这种热带寒带关系给甘宛乔描述了一遍,才发现,这位穿得很少啊,外面的确还是一件臃肿的大羽绒服,可到了球场,就拉开了前面的拉丝,当成开敞的大衣来穿,里面就是一件绒衣加……短裙!
短裙下面是有黑色长筒袜和高帮靴子,可看着都冷得慌,陆文龙不由得真是奇怪:“你这也太要风度不要温度了吧?”可真要风度的话就不用穿这件羽绒服,早就换成名牌大衣了啊?
甘宛乔是真不冷,低头看看,还是把羽绒服稍微拉一拉:“我从小就不怕冷!”
那陆文龙就只能景仰人家的天分。
下去把冬季只剩沙土的场地检查跑动一下,陆文龙再特别对投手和击球手位置的灯光都特别关注一下,跟几个主力队员商量一番就觉得基本达到目的,撤退了。
但走出棒球场的时候。一直把手揣羽绒服兜里的甘宛乔终于开口:“不出去喝两杯?”
陆文龙简直惊骇:“几点钟了?半夜的航班,现在是下半夜,我们要马上返回酒店睡觉,下午调整作息时间,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面对比赛!”
甘宛乔居然拿他的话来反驳他:“你不是说了打棒球就是个营生么。别装得跟真的似的!”
陆文龙哭笑不得:“大姐,我……”
甘宛乔一口截断:“我很老?!”估计女人都会在乎这个细节,第二次问了。
陆文龙举双手表示投降:“尊重的意思,你看着也应该比我大几岁……”
甘宛乔就完全是就地反扑:“你看上去很年轻?黑不溜秋的一脸沧桑你还好意思说我?”
陆文龙自己是保养得不咋地,长年在棒球场和工地上,的确很黑,但还是很帅气啊:“我知道我自己多少岁……唉,就不是这个问题。甘……”看甘宛乔拿手指他,记得改口:“夏乔同志,我连你的全名都不知道,年龄就更不知道了,但现在无论是政工干部还是因为你要来考察我那个什么独立生存能力,我都应该尊称你?现在很晚了,我们都要返回驻地休息。私自外出是违反纪律的,这点起码的纪律性我还是有。”
甘宛乔哼哼两声。很藐视纪律性的模样,但还是跟着一起登车了,返回酒店,就她一个女性,当然的单独住,陆文龙终于得空跟麻子在一起解释了这个肯定不会跟嫂子这个词产生关系:“怎么可能,我说过不会让大嫂她们不高兴的,而且也不会在外面乱搞,这件事纯粹就是遇上了。”
麻凡嘿嘿笑着往自己的被窝里面钻:“反正每次你过来。三嫂是会叮嘱我看着你点,大嫂不会说什么了,听说四嫂也有了?”
说起这个陆文龙就喜忧参半:“她是为了跳水……唉,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你呢?之前不是说那个林晓梨念书以后就没联系了,阿竹可是回去给我说了你在平京……”
麻凡招架不住,长年都在运动队的他比其他弟兄在男女之情上更单纯一些。索性钻被窝里只露个头顶:“高中时期只是写写信,她家不同意她早早出来打工,就念书,现在也考到平京的学校,虽然不算什么很好的大学,但……还是能有出息的。”
陆文龙能听出意思来:“怎么?你还觉得她大学生了不起?你可是奥运冠军,你二嫂不是大学生?还要去留学呢……”这个事情说起来也烦:“她考到平京来是不是为了你?如果是,那你就别犹豫,早早把事情给敲定了,你们在平京安家也不错,以后……平京就算我们不打球,可能也会经常来,你就是驻京办了。”
麻凡却猛的一下拉了被子露出头:“不打球了,我就要回去!跟大家一起才快活!”
陆文龙双手抱着头靠在松软的床头望着屋顶:“对啊,回去跟大家在一起才快活……好像我也应该是这样,阿瑾都有多久没天天看见我了,小琪要去留学,阿清工作忙成那样,淼淼怀孕还只能自己在香港,特么的这些事情可真够烦的。”
麻凡就被这已婚男士的艰难复杂生活给吓着了。
第二天直到下午,陆文龙才跟队员们陆续起床,统一到楼下的餐厅吃饭,敏锐的发现那几名政工干部,只有两个人跟着来餐厅,其他三人和甘宛乔都没出现,这其中说明点什么,陆文龙心里还是大概有点谱,对这位甘家第三代最受疼爱,又最嚣张的姑娘更有些想划清界限。
这种心理还是跟他对官家的态度差不多。
而陆文龙跟着整支球队都前往比赛场地了,所谓的后勤同志甘宛乔才磨磨蹭蹭起床,在平京都习惯于后半夜入睡,下午才起床准备夜间玩乐,跟那三名其实是保卫干事的人员一打听:“什么?他们都去赛场了?”就匆匆吃点东西出发。
其实人家没说的是,这些运动员可是要快速调整到明天就一早六七点起床,上午还会训练的。
看这位大小姐怎么扭转生物钟。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