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建安意味深长看着他，周凌浑身一颤，问道：“真的？”
于建安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上回他们根据这些症状，非说曹能是自杀，在李小雅这里，他们还怎么说？”
周凌喃喃道：“如果是这样，曹能是他杀，那么李小雅也是，他杀！！”
他猛地抬头瞪着于建安，于建安道：“这就是我想找出的答案。曹能那边线索已经断了，已经查不下去了，李小雅这边有没有什么线索？我也不知道。”
周凌想了想道：“好，你等等我，马上回来。”
他跑回灵堂，拉着季宇帆就走，季宇帆手一甩道：“你干什么？”
周凌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关于小雅的死，有个人知道点消息，想知道么。”
季宇帆一怔，果然乖乖跟着他走出灵堂，对于建安道：“我和季宇帆都觉得李小雅的死很可疑，你说吧。”
季宇帆疑惑的看看她，又看看于建安。
于建安淡然道：“李小雅的死的确有问题，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如果你们能够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也许我可以搞清楚。”
季宇帆反问道：“你是谁？”
于建安道：“警察。”
周凌也道：“他就是前天我们去找的于警官。”
季宇帆恍然大悟，道：“就是因为去找你，小雅才得病的……”
于建安一愣：“等等，你们什么时候去找我的？”
周凌便将前天中午去分局找他提供线索一事仔细说了，于建安听了皱眉沉吟道：“你是说，从分局出来，李小雅突然生病了？”
季宇帆连连点头：“是的，就是这个样子！”
周凌道：“小雅生病有两个疑点，第一是太突兀，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得病；第二是查不出原因。小雅父母都是医生，都治不好女儿的病，这个病也太奇怪了。”
于建安道：“曹能也是同样的情况，生了怪病，治不好就死了。而且曹能也声称看到了鬼。两个案子的相同点很多。根据我的经验，两个案子可以并案处理。”
季宇帆忽道：“会不会……真的有鬼，是鬼害死了他们？”
于建安微笑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不用我了，随便找个大仙跳神捉鬼就行了。”季宇帆不禁脸一红。
周凌却道：“宇帆说得没错，也许真的有鬼？”
于建安面露不屑之情，周凌却接着道：“那个鬼，其实能看到，只是我们不曾注意到而已。”
于建安注意看着他，周凌又道：“我们从南山分局出来以后，曾经在黄山路口站了一会，小雅就是在这里得病的。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调出前天，也就是9月24日中午一点左右，黄山路口的监控录像？”
于建安一怔，沉吟半晌道：“这倒是个法子，不妨试一试……走吧，我们去看看。”
周凌一喜：“也带我们去？”
于建安反问道：“不想去？”
当下周凌和季宇帆搭乘于建安的车子，回到南山公安分局。原来黄山路口安装有治安监控摄像头，监控室就设在分局内，调看十分方便。于建安亲自上手操作，将视频时间调回道9月24日中午十二时四十六分左右，画面上出现了周凌、季宇帆和李小雅三人。周凌道：“对，这时候我们刚从分局出来。”
画面上三个人站定，在说着什么。周凌不由想起自己让季宇帆送李小雅回去，季宇帆却扭捏作态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痛。
不禁向季宇帆看去。季宇帆却突然手指着屏幕道：“暂停！你们看这里！”
于建安立刻将画面暂停，季宇帆手指之处，却有一团淡淡的黑影，悬浮在离他们两三米之外的地方。
季宇帆激动的叫道：“这不是鬼是什么！果然有鬼！”
于建安不屑道：“这不过是镜头花了而已。鬼在这里！”
他使劲点着屏幕，所点之处是一个穿白色夹克衫的男人。于建安解释道：“这个人，和你们几乎同时出现在画面中，你们停下，他也不走了，就在你们旁边转悠。用行话说，这家伙已经吊‘吊’上你们了。你们见过这个人吗？”
周凌愕然道：“画面不够清楚，看不清这人长相……不过，我应该都没见过这个人，宇帆，你呢？”
季宇帆摇摇头。
于建安道：“好吧，无论如何，我会把这家伙揪出来。”
周凌问道：“就算这个人对我们不怀好意，可是也没见他动手啊，怎么能让小雅得病呢？”
于建安眉头深锁，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也无法理解……无论怎样，必须先找到这个人才行，这是很重要的一条线索。”
周凌忽道：“于警官，还有一条线索，我家门口洗烫店老板夫妇，这两人也挺可疑的。”
于建安道：“行，我会去调查。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他看向周凌，目光里却没有惯常的凌厉和倨傲，反而带着一种欣赏，道：“周凌，你今年高三是吧？有没有考虑过考警校，你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
周凌忙道：“谢了，警官，恐怕这辈子我都没有机会当警察了。”
周凌和季宇帆从南山分局出来，季宇帆愤愤道：“小雅的死果然有问题！我一定要抓住凶手，给小雅报仇！”
周凌却默然不语，季宇帆不禁问道：“老周，你想什么呢？”
周凌道：“今天看了监控视频，如果于建安的说的不错，那个白衣人是‘鬼’，那么小雅本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