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第2军位于新德里北方的地下指挥部一共有三层,这是使用帕斯阿德元帅10年前亲自参与设计的图纸建造的地下堡垒,即使世界上最大的钻地弹,也很直接难摧毁这样的坚固设施,当然,如果炸弹能震塌通道,或者炸毁通风系统,从而造成的损失,则另当别论。
10天来,大约40名美军顾问人员,就一直在这处地下指挥部,与帕斯阿德的参谋部,一切协调双方的军事行动,避免误伤以及协同不利。
美军人员穿梭在整个地下堡垒的上面两层,从指挥室到通讯部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下面还有一层,就在他们脚下,还隐藏着帕斯阿德的小秘密。
在最下面一层通道的尽头,有一扇阴暗的铁门,铁门里是一间狭小的监牢。尽管这里距离地面已经足够深,不可能有谁从这里逃走,但是门口始终站着一名卫兵,每天换4次岗,卫兵值班室就在这间地下监牢的旁边,随时坐着一名上尉和2名军士,通过显示器盯着监牢里的人,生怕他自杀或者潜逃。
吉亚姆中校已经半个月没有刮胡子,他蜷缩在一张小床上,观看者头上悬挂着的一盏灯泡。过深的地层,以及基地完备的地下缓冲层,吸收了大部分爆炸能量,以至于坐在这里感受不到头上的轰炸。但是每次炮击或者空袭的弹药落得近了,都会导致这座堡垒短暂的电压失稳,他可以通过闪烁的灯光看出一些名堂。最近一段日子,附近的炮击似乎没有增加,这说明印度防线的北方正面并没不吃紧。
中校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取决于什么,他自愿来这里之前已经想得清清楚楚。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名印度高级军官与他接触过,这说明他们的战斗还没有陷入绝望,这很好理解,毕竟新德里聚集了将近90万军队,总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当然他也知道,如果印度人有可能反败为胜,帕斯阿德会第一时间,杀人灭口,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
他抬头瞄了一眼墙角处的摄像机,上面绿色的发光二极管不时闪烁,他知道印度人一直在监视着自己。他伸了个懒腰,继续发呆。
外面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正在朝这里走来,他听得出这不是卫兵懒散的脚步声,他预感到自己等待的结局将要揭晓,待会儿门打开,要么是好兆头,要么是有人朝自己开一枪。
铁门上的观察窗打开,一双警惕的眼睛朝里面扫了一眼,过了一会儿,大门吱吱呀呀拉开。一名佩戴上校军衔的军官走了进来,吉亚姆知道印度人应该是前途堪忧了,如果他们要杀人灭口,派一名士兵来就足够了,不过上校军衔仍然嫌底,也许帕斯阿德还没有最后下定决心。
“你们终于打算见我了吗?”中校懒洋洋说道。
军官走到床前,等了一会儿:“我们还是开门见山,现在需要你的通讯方式和联系人。别耍花样,这样对大家都好。”
100公里外,亚希尼的坦克群正在一步步压缩最后的日军坦克。亚希尼注意到,北方的炮声越来越近,显然己方部队正在靠近,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知道巴基斯坦部队的夜战水准。类似阿米尔这样杀红眼的指挥官,如果在热像仪中看到一辆坦克轮廓,大约有一半的反应会是直接开火,而非仔细识别。当然识别敌我的经验以及技术上的不足,也是巴基斯坦坦克部队长期以来,极力避免夜战的一个原因。
如果巴基斯坦部队不是急着使用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各国装备的话甚至包括印度装备,坦克间的原本识别会容易一一些,中国的提供的2种主要坦克4,具有激光敌我识别装置,当询问方发射出经过调制脉冲时间间隔编码的激光束后,99式可以通过炮塔左后方的识别装置获得信号,然后通过右侧的激光发射机向询问方发射一组调制的回答信号。虽然96式坦克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但是这种坦克至少在轮廓上类似99,而战场上大双方重复使用的装备,确实让人头大。
“3连,你们留一个排警戒北方。”亚希尼说道,“最好你自己留在后面。”
“留一个排?北方只有印度溃军和我们自己人了,应该不会构成威胁。”
“我担心的是我们自己人,还是小心为好,你必须随时准备发射信号弹。另外,你代替我呼叫指挥部,最好提前联络到指挥部通报我们现在的位置。”
亚希尼将最坏的情况一一想到,并作出部署,然后指挥其1连开始向西前进。他距离对手大约3公里,敌人释放的烟雾渐渐散去,但是完全看不到踪影。2连目前处于侧翼更有利位置,但是热像仪不是很理想,还无法探测到目标。不过他询问了2连的弹药情况,每辆车至少都还有1发贫铀弹,显然比3连老练得多。
2连的一个排悄然从燃烧的日军突击车附近通过,这样走可以迷惑对手的热像仪,他们前行了数百米,找到了第一处地形依托,但是仍然没有看到目标。敌人是否在释放烟雾后迅速跑掉了?如果他们决心第一时间掉头,应该可以跑得足够快。但是亚希尼不认为对面的日军指挥官是这么敢冒险的人,除非他们看穿自己不敢第一时间冲锋。
他思忖片刻,下令拉赫曼连使用炮塔顶部武器站,向他指定的区域发射几颗照明弹。如果敌人坦克靠得近的话,照明弹落下时可以干扰其热像仪,或许可以吓唬吓唬对手,让他忙中出错。
亚希尼思虑缜密,现在只求拖住敌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