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云城没有一丝动静,估计在嘲笑这帮傻军吧。
“子义,上前搦战!”必要程序还是要走走。
他颔首打马而去!
嘚嘚嘚、嘚嘚嘚,独骑于城下大声邀战。
城郭之上,张宁满脸笑意对身边副将道:“你们谁去给某取他项上人头?”
左手方一位圆嘟嘟,肥头大耳之人哈哈大笑道:“末将愿意前往。”
“很好,给这帮蛮子一点教训。”张宁对他勇力颇为信赖,想来是手到擒来。
城门左下角一道侧门打开,一匹灰色肥马驮着一位白面肥子。
只见那肥子手持五尺鬼头刀,头戴青铜盔,长刀一挥,哇呀呀冲向子义。
骏马背上俊朗青年一点动作全无,只随意端坐马背之上。
三十步,俊朗青年依然未动。
二十步,他左手捋了捋鬓角滑落的发丝。
“哇,子义哥好帅呀。”憨货由衷赞美。
十步,肥仔举起手中五尺鬼头刀。
就在二马之间还剩下一个身位之时,子义动了,他右手擎槊直刺。
简单的无法形容的招式,三岁小孩都能玩转的招式。
那肥仔轻蔑一笑,侧身欲躲开,心想:就这点道行也敢出来献丑。
呼,他身子移开一尺,暗想:让过这一槊,当头给他来上一刀,砍落其狗头。
一般来说,招式出门,想要半途变换招式,许多高手都能做到;但是,在变换招式的同时,依然保持绝大威力,这可就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了。
长槊好似遇到空间黑洞一般,随着那肥仔一晃,噗嗤,深深刺进他左胸。
直到跌下马背那一瞬间,肥仔都不知道长槊为何就好似一条灵蛇般跟着自己。
“哈哈,子义哥威武!”
……!
军士们也高声叫好。
城头上一干步云山将士吓破了狗胆,肥仔乃城中前三之高手,竟在敌人手中不敌一合。
而且敌人端坐于马背文丝未动,可以想象,来敌实力是如何的恐怖。
“将军,如何是好?”张宁身边一位儒生打扮中年颤抖着声音问。
张宁咬了咬后槽牙,目光闪烁好半天,一句话没说,独自向城下走去。
城外。
“憨货,带兄弟们去山里砍树,准备搭建攻城器。”蝶准备来一次军事演习,要是能吓得敌人开城纳降,那就再好不过了。
“蝶哥,就那种城墙,我们一次冲锋就可以拿下,干嘛还要多费功夫呀?”咳咳,不长记性的货。
啪,一脚踢在他屁股上,遂黑着脸道:“这是命令!”
“哦哦、哦哦!”
不久,千米之外搭建了几座高台,营地搬出两架投石车。
“子义,带上你的队伍,按照平时演练之法,于城外操练。”说完转头看着憨货道:“你也一样。”
嚯嚯嚯,敌人不攻城,居然在城外展开了训练,这是要干啥?
守城军士懵的一塌糊涂,争先恐后探头观望。
“哇,快看快看,个个都是百步穿杨呀!妈呀,这要是对上,那还不死翘翘呀!”一位大头兵差点被吓傻。
另一位更加惊恐吼道:“妈呀~~!一槊刺穿大腿粗细树干呀,这要何等神力才能办到呀。”
城外,子义端坐马背上大喊:“突刺!”
唰,一百军士对着身前树干一槊刺出。
噗噗声不绝于耳,一百长槊齐齐刺穿树干。
另一边,蝶悠闲地靠在树干之上,很是随意道:“开射吧,射他两三轮就好。”
“是!”士兵答应一声开始校正射位。
呼呼呼,石弹在天空拉出一条条优美的弧线,千米之外的高台在几道砰砰生之后散架洒落一地。
噗噗噗,城郭上接二连三响起倒地声。
你道是啥?
原来守城军被吓瘫一大群,都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石板之上。
“嘿嘿,蝶哥儿这招不错,以后某可要多多使用。”奉孝确实惊叹于蝶之智慧。
“咳咳,书上学到的,这叫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蝶有些不好意思,那个空间三岁半娃娃都耳熟能详的策略,用到这里还被看成了智慧高绝之辈,的的确确是要脸红滴!
城外军士没有一点压力,城内可就不同了,大将军府衙,你方唱罢我登场,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李硕走到蝶身边道:“主公,是时候发信号了。”
恩恩,蝶非常满意,这李硕办事油滑不说,还胆大心细,是位行走于阴暗之地的绝佳人才。
“一切交给你办!”这话令其异常高兴,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就不多费口舌了吧!
辽东几大家族之一,柳家,他们虽不敢造张宁的反,若要只是在一边扇阴风点鬼火,那么,他们还是能办到的。
这不,城内人心惶惶,敌人射进去的劝降书说的明明白白。
开城投降,秋毫不犯,如若不然,杀人祭旗。
张宁在公孙度倒台之后,本就心神不宁,山越与各大家族可不是他一人能抵挡的住的,以前有公孙度作为后盾,还没人敢动他,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敌人不攻城,他步云山也和平不了多久。
再是一封劝降信摧毁了他继续抵抗的心思,独自在房间静坐一个时辰之后,带齐官员,开城请降。
吱嘎……!
刺耳的开门声响起,不过在城外军士耳中,这是最美妙的音符。
这将意味着,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辽东最强城池。
将士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