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碟刚要再说话,箭光一闪,太史慈取弓射箭,速度极快地一箭射出,几十米外一只硕大的野鸡被钉在了地上。
“哈哈,送上门的食物浪费不得。”
解语碟咂咂嘴感叹,这般箭术实在了得。
都是社会人,心里产生不出隔阂,一片片豹腿肉在石板上吱吱冒着油香,火堆里的泥球也被拔拉了出来。
“蝶哥儿,你这烹饪之法着实奇妙,某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食物,嗝,好饱!”太史慈满足的上下抚弄着肚皮赞美。
“子义兄,我蝶哥还会做很多的美食,还有更好吃的。”憨货一副你没吃过的得意样。
“子义兄,要不去我们村里玩耍?我们去海里抓鱼。”
“过些日子,过些日子某一定去。”
既然想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成了兄弟,那么就打道回府吧,不然婶婶与叔该到处找人了。
双双约好下次相见,憨货扛着太史慈送的猎物,二人快速往家里赶。
回去就快了很多,鸡还没进笼,两小就回到了家里。
不出意外,即便扛着一头花斑豹回来也没有消除婶婶的怒气,两小再次被罚站。
诗诗在一边石墩上坐的稳稳当当,手里拿着一块排骨啃的吧唧声响,旴着一片黑暗的天空也懒得扫二人一眼。
“娘子,娃子们肯定饿了,让他们回来吃饭吧?”这已是叔的n次求情无果后的再次求情。
“哼,昨天才跟我保证不乱跑,这还没过对时就忘得干干净净,一定罚到长记性。”婶婶撩起裙摆一甩,转身向屋里走去。
“哇,好好吃呀!你们闻闻。”诗诗也很生气,你们两人跑出去居然不叫本姑娘,哼!
婶婶这次是狠下了心来,解语碟与憨货足足站到了亥时近尾才得以解脱。
“以后还跑不跑了?”婶婶的脸色依然不好看,怒瞪着二人。
“娘亲,是我要蝶哥带我出去的。”
咳咳,敦实的憨货还懂承担责任,不错。
“婶婶,我们不跑了。”
“去吃饭吧,下次再跑就不准吃饭。”
“是。”
两小早就饿得肚子呱呱乱叫,一得到指令,立马扑向条桌。
“切,吃相难看。”诗诗还没消气呢。
“呜呜呜!”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一阵呜咽声,谁理这小黑呀!
说真的,野兽肉对练武之人来说,那就比起鱼肉好太多了。
特别是憨货,那叫一个能吃,二三两一坨的精肉,他一餐要吃七八坨,还要另再干一罐粟米饭,看的解语碟心里直犯怵,这要是再长大些,那不是真要吆喝出——掌柜的,十斤牛肉,两坛烧酒!
几天后,解语碟练完功冲了个冷水澡,双手捋着恢复了黑色的头发,叔走过来说道:“蝶哥儿,你要的木桶已经做好了。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太好啦,叔你等着,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有好东西喝咯。”
“嘿嘿,叔等着。”现在很少有人质疑解语碟的话,简直比族老的话还好使。
解语碟心里期待着书生回来,不知道托他办的事怎样了?
陈寿所著的《三国志吴书孙亮传》中有说道:“亮使黄门以银椀并盖,就中藏吏取交州所献甘蔗饧……”的记述。
屈原的《楚辞招魂》中也有这样的诗句:“胹鳖炮羔,有柘浆些”。这里的“柘”即是蔗。
这就说明了战国时期已经有了很高的制糖工艺,书生说他在县城吃过甜食,那么,此次他去县城应该可以把事情办好吧。
本来解语碟是想等到那货郎来时与他交易,但是山上的葡萄不能等,再不采摘就完全掉地下腐烂了事。
再是两天后,后山小道上传来木轮车的吱嘎声,解语碟老早就看到书生的影子,看这阵仗,事情应该是办妥了。
他赶忙迎了上去问道:“这几罐都是糖浆吗?”
书生得意一笑,随手把一小捆竹简递给解语碟道:“你这个没用上,叔父听说你要糖浆,他专门托人回家族给你讨要了这些,够用了吗?”
“哈哈,够用、够用,足够啦。”解语碟开心得要命,这下葡萄酒有了着落,想想都兴奋。
“蝶哥儿,叔父还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他能办到,定不推辞。”
“嗯嗯,知道。走吧,我们回去。”回去就让叔带上人去山上摘葡萄。
“大哥哥回来啦,这些是什么呀?”诗诗伸手敲了敲木板车上的陶罐问道。
“你问蝶哥儿吧,他不让说。”
诗诗嘴唇一翘,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解语碟,估计得不到回答的话,表情有可能瞬间转化成凶神恶煞之态。
“咳咳,糖浆。”书生也不是好东西,不知道惹不起这姑奶奶吗。
“拿这么多糖浆干什么呀?”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回去再说。”解语碟说着就帮助汉子一起推车,哪知,那汉子却不领情,他有点怯怯道:“不敢劳烦小郎君,某家推就好。”
呀,那俺可就不客气啦,松开手就走。
确实,车把手就这么点地方,你多去一个人还让人家不好操作。
村子里又忙碌了起来,楚家韩家,只要手上没活的都跟着解语碟进山,他们个个背着竹篓一路兴高采烈有说有笑,能够帮小神仙办事,那是他们的无上荣光。
人多力量大,一个下午就把葡萄全部采得干干净净。
村里人除了婶婶几人以外,全都不知道解语碟在干什么,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