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再度热闹了起来,家家户户的存货都不少,封掌柜请来的三位少年伙计,简直是忙得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韩工,你小子把家里的鱼拿出来换铁剑,小心你老子揍死你。”麻脸叔满脸红光的拿他打趣。
那韩工抱着一柄铁剑在一边傻笑,根本就对调笑声充耳未闻。
麻脸叔也不见怪,他转头再搭讪另一人有说有笑起来。
这次的货物齐全还价格公道,村民们你推我拉嘻哈打笑好不热闹。
婶婶也把家里的咸鱼全都搬了出来,她把解语碟拉到一边说:“蝶哥儿,换什么你做主,婶婶跟叔都听你的。”
“婶婶,你们有想要换的吗?告诉我,我去找货郎砍价。”
“婶婶没什么想换的,一切由你做主,我们在一边等着。”婶婶抬手摸了摸解语碟柔顺的发丝说道。
封掌柜一直盯着解语碟,见解语碟看向他,他苦涩一笑走了过来道:“小郎君要换什么?某家再给你降价三成如何?
“多谢,走吧,我们去看看你还带了些什么新奇货物。”
“小郎君随某家这边请。”
货物还挺齐全,铜器都有不少,什么陶罐呀,农具呀,布匹什么的,式样都挺丰富。
解语碟看了看货郎身上穿的黑色衣服,上手摸了摸,嗯嗯,比起麻布柔软许多。
甲板上也堆着一些与货郎身上相似的布匹,给家里人也一人来一套?嗯,不错。
一尊三足双耳刻兽青铜鼎使解语碟想起了一段话,钟鸣鼎食之家,诗礼簪缨之族。
嘿嘿,俺也换一个铜器来显摆显摆。
“蝶哥,我想要那柄铁剑。”憨货一直站在解语碟身边没有说话,此时他被一柄铁剑勾出了**。
咳咳,这几筐咸鱼想要换到心里想要的东西还差了点。
货郎是什么眼色?他立马开口道:“小郎君要什么只管拿去,数目不够的话,下次给补上就是。”
这话就有讲究了,这是隐晦的表达了一种契约,意思很好理解,以后这村子的货物都由他来收售。
“憨货,你看上什么自己去拿。”解语碟可不是啰嗦之人,这次货郎显示出来的实力还是很合他心意的。
货郎心里更是快乐非常,心想啊:这小郎君不简单,要是能长期与他建立良好生意上的往来,说不得以后会有什么惊喜呢。
货郎的算盘没有打错,就在他下次再来之时,解语碟确实给了他一次成为超级富豪的机会,这都是后话,我们暂且按下不表。
闹哄哄大半天,村民们基本都换取了自家需要的货物,诗诗轻快地步伐伴随着一阵叮叮咚咚声来到解语碟身边,她这次终于是如愿换到了这小摇鼓。
“小蝶弟弟,好听吗?才半筐咸鱼呢!嘻嘻。”
解语碟心里啐了一口,败家货,回头扛起铜鼎就走,懒得理你。
“小蝶弟弟,叔父怎么跟货郎走了呀?”诗诗可不管他脸色好看不好看,她现在心里乐着呢,该说什么照样。
“爹爹去县城裁缝铺给我们做新衣服。”憨货向来装不住话。
换取的上好布匹确实要给专业的裁缝来做,不然就太浪费了。
开始婶婶还不乐意呢,感觉大家嫌弃她的女工,悄悄的掐了叔好几爪。
解语碟扛着一尊铜鼎招摇过市,亭长在一边欲言又止好半天,最后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这时代的阶级之分可是很明确的,在亭长眼中,解语碟乃读书之人,怎么就折身去和那货郎相交呢?
大家看看他家那大哥儿,不是只能站在老远的看看吗。
“婶婶,等下我们用这铜鼎煮食好吗?”解语碟乖巧的拉着婶婶衣袖问道。
婶婶看了看地上的铜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道:“好,婶婶去生火。”
“婶婶,我要吃豹子肉哦。”诗诗也拉着婶婶撒娇,这姑娘自从解语碟来了以后,她可是为家里省下不少的粮食,蹭饭都快成她专职了。
“蝶哥儿,蝶哥儿!”一阵高喊声传来,太史慈来也!
他翻山越岭来与解语碟相会,人家可没空手而来,肩上扛着一头两百来斤的野猪,腰上还系着几只小动物,这算得上大礼了。
“子义兄你来就来嘛,干嘛送这么厚的礼物呀!”
“你这是什么话?这是为兄在路上遇到顺手猎得。”
砰,野猪被太史慈砸到地上,憨货也上前来与他见礼,诗诗摇着手鼓上前好奇的问道:“你在哪里相识的兄长呀?”
“子义兄,这是楚家二姑娘,与憨货从小一起玩大。”
太史慈拱手行礼问好,解语碟带着他再去给婶婶问好后,几人坐石墩闲聊了起来。
“海娃,去把你叔父他们叫来。”
“好的娘亲。”海娃与太史慈告罪一声向村里而去。
“蝶哥儿,为兄观你手掌与体型,你也是习武之人吗?”
“嘻嘻,小蝶弟弟可厉害了呢,那边那石墩子都差点让他一脚给踢碎了哟。”一点没有女儿身的觉悟不说,竟还传扬哥的丢脸事,你给哥等着。
太史慈眼中精光一闪,他没有听出诗诗的调侃,太过实在。
“咳咳,你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与为兄走上两个回合如何?”他话是在询问,身子却唰地站了起来,还把衣摆都撩起,束在了腰间。
哎呀,难道俺还会虚了你?
“嗯嗯,我们点到为止。”
“当然。”
“小蝶弟弟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