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的加入,使得憨货二人有点力不从心。
“兄弟们,给我上~!”韩工一声大喊,三十多位子弟一窝蜂冲了上去。
对方二百多人也举武器迎上,乱战展开。
张余带来的都是精英,村里本就属于势弱的一方,战斗方开始就落入了下风。
诗诗竟也加入了战斗,她那手弩的精准度虽不太过硬,但对方人多,随便往人堆里一射就能凑效。
麻脸叔与楚老大的加入也没有挽回局面,管亥第一个受伤,接着憨货也倒地。
大方人马完胜,他们搜索整个村子没有见到解语碟,倒是把解语碟珍藏的美酒给搜刮了去,诗诗与韩芳也被带走。
本就愁云笼罩的村子更加凄惨,伤者需要治疗,被抓去的诗诗与韩芳需要想办法救援。
婶婶哭着呼喊蝶哥儿快点回来,现在只有他才能想办法救回诗诗与韩芳。
楚衡南向县城禀报此事,楚县尉唉声叹气半天没发一句话。
要知道,黄巾军起事的时候,信众中不乏豪强、官员、宦官等,能笼络几十万信众起事,实力能小了?
红薯被烧,美酒被夺,诗诗与韩芳被掠去,管亥身中多处刀伤,憨货被卞喜一狼牙棒敲折手臂。
几十子弟个个带伤,要不是妞妞,管亥得当场死亡。
这一切的一切,远在海面赶路的解语碟是一点不知。
带着戚赟在山林间穿行的太史慈不知。
波澜壮阔的大海凶险万分,不过解语碟一点也不担心,小鲸头颅上挂着一圈藤蔓,藤蔓拴在一张木筏上,木筏端坐着解语碟,他身后站着七小一大野狼。
辨认方向的任务交给了小鲸的家族,他们会带着解语碟靠近海岸线。
一天后,远处出现了巍峨的山峰,解语碟兴奋的跳了起来。
“好,小鲸不错,向山峰那边游去。”
“啾~~~!”小鲸尾音拖得老长回应,它也很开心。
解语碟送它入水,它送解语碟上岸,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既然看到了海岸线,那就好办了。
再是一天一晚,楚瑜县港口遥遥在望。
“快、小鲸用力游。”解语碟归心似箭。
它似乎理解到他的心思,哗啦啦,巨大的尾巴全力摇摆,速度一下提升一倍有余。
一群大虎鲸齐齐发出响亮的鸣叫声,他们紧紧的跟在小鲸身边。
“咦,怎么气氛不对呀!”解语碟远远都能感觉到村子里的氛围与以往那欣欣向荣欢欢乐乐不同,到处都弥漫着悲凉凄苦之气。
呀,那不是憨货吗,身后乃小麻子。
哎哟,憨货手臂怎么哪,怎么还吊在脖子上了呢?
“小盖哥,你看,那是蝶哥吗?”小麻子一眼就看见站在木筏上的解语碟。
憨货一听,豁然起身看去,轰轰轰,憨货抬脚就飞奔起来。
“蝶哥~蝶哥~……!”喊到后两声,情绪已然失控,蹲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小鲸不用解语碟指挥,只见它一个优美地摆尾;解语碟挥刀斩断藤蔓,木筏冲向岸边。
“怎么了?你哭什么?”解语碟焦急的问道。
“蝶哥,诗诗姐、诗诗姐被抓走啦~!”憨货哭声止不住。
“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哇!”
村民见到解语碟的眼神发生了躲闪。麻脸叔;楚衡南;精瘦族老;韩寿带领着三十多习武子弟。
妞妞带领着学医的学生,管亥躺在屋子里,婶婶不停地抹泪。
大家静静的看着眼前这近乎无所不能的小小少年郎。
“好了,别哭了,蝶哥儿这不是回来了吗!”楚老大轻声安慰着婶婶。
“是是是,蝶哥儿回来什么都好办。”麻脸叔坚定的相信蝶哥儿,这里都是解语碟最忠实的拥怼。
“妖怪!嘿嘿,张余、管承。”这两人他知道,追随大贤良师起事的青州渠帅,原本管亥也能充当一名渠帅,现在嘛……!
“蝶哥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楚衡南急得来嘴皮都冒出了许多血泡。
“知道他们的落脚之处吗?”解语碟看着眼前几位问道。
“据说豹子山有一座道观,信奉太平道的信徒多有在那里聚会。”精瘦族老对太平道比较了解,他当年也是其中一员。
“很好,都散了吧。”解语碟说完起身向屋内走去。
大家知道他心里有主意,也就不再相问。
红薯没有烧完,窝棚里的还在,恐怕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窝棚吧。
接下来两天,解语碟让麻脸叔他们用石磨磨出一些豆粉,平常的豆粉只需磨一次便好,这次在解语碟的交代下,硬是磨了四五次。
几天后,渔村后山一座形似牛头的山峰,日近黄昏,牛头山朦朦胧胧闪现出一个巨大的影子。
村民全都心惊胆战的遥遥观望,他们很怕,这是又有妖怪出现了吗?我们村子要遭殃了吗?
“蝶哥、蝶哥,快出来,你看那是什么?”憨货跌跌撞撞跑进屋子大喊。
解语碟一声不吭走出屋子,他算了算时间,刚好差不多,等待的人也差不多该到了吧!
确实,这次来的人不是什么有名人物,只是一帮被蛊惑而来的远近乡亲,他们听说那小妖怪回到了村子,就想着前来捉妖。
全是太平道的信众,前两年时有灾疫发生,大贤良师的众多信徒使用符水救治了不少人。
人群缓慢出现在渔村,他们被牛头山的异象所吸引,一起加入了看热闹的行列,暂时没有找解语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