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中辉越说越激动,一步步逼近了唯铮,面上都是愤怒,“而且你,有什么资格提唯欢,你看看现在躺在屋子里面的那个女孩子,浑身是血,我是亲眼看着她进了你的府邸的,怎么,利用一个小姑娘做事难不成也是因为我?”
提起沈吟辰,唯铮气结,“她,她,这不一样!吕中辉,你别牵扯别人,如果不是因为你,唯欢也不会去世!你口中的这个女孩子也不会重伤至此没有人发现!”
唯铮说完这些,吕中辉上来就给了他一拳。
他那么珍惜的那个女孩子,他怎么会允许唯铮如此诋毁?
当时唯欢去世,唯铮的不解释,兄弟的背叛,上司的诬陷,最后吕中辉替人背了锅,他当时颓废,差点被人给打死,的的确确是因为唯铮他才勉强活下来,混了一个守门的军爷。
吕中辉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为了唯铮,在默默得等待着,他需要一句解释,他始终不肯相信,唯铮会是眼睁睁看着唯欢死去的人。
他更不能相信唯铮所说的,他会是那个害死唯欢的人。
那个暗夜里闪闪发光的女孩子,可是他一生的支柱。
唯铮与吕中辉过了几招,吕中辉就被唯铮控制了,“怎么,你还不肯相信?当时唯欢是自己选择留在那里的,我已经传了消息,必定会有人可以救活她,但是因为你贸然救走了她,导致她意外身亡的那个人是你,吕中辉,你还记得唯欢死时的样子吗?她让我不要责难于你,她心里面装着你,可是你却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让她死了!”
这些话,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根又一根的针,扎进了吕中辉的心里面。
“还有,这个女孩子,是为了北垣郡而来,是她救了整个北垣郡的百姓,让大祈的士兵不用再遭受战乱之苦,但是因为你把她带回来,让我们无处寻觅她,你看看那个女孩子,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谁都活不了!”唯铮话音刚落,就觉得手底下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是吕中辉急红了眼睛,挣脱开了唯铮,大声吼道:“你胡说!”
遭受重大打击的吕中辉,所展现的强大的爆发力让唯铮一时招架不住,接连败退,本就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院子因为打斗变得七零八落,连安在外面瞅着,丝毫没有上前劝架的意思。
那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与她没有关系,现在连安只想知道,沈吟辰究竟是怎么样了?
“让他们住手。”
连安听到声音回过头去,感觉一道风在自己面前刮过,视线里面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速度之快,连安只看到了那个人的残影,仿若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那个人影在自己的面前略过之后,连安看到了那个缓步向这里走过来的人。
一袭白袍,凌乱不羁的头发散乱着,衣襟稍稍敞开着,精致俊美的面庞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心动,只有微微寒凉之意,见了他啊,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之意。
此时,站在连安面前的人,就是苏之零。
在他接到消息的时候,就赶来了北垣郡,但是一直都没有沈吟辰的消息,就在昨天晚上,大漠停战,这就表明,沈吟辰潜入了大漠的军营,并且做了什么事情,但是苏之零迟迟接不到有关于沈吟辰的消息,要么是沈吟辰重伤谁都找不到,要么是她好好的,藏了起来。
但是沈吟辰没有藏起来不见苏之零的理由。
那一次君玉澜因为她突然晕倒的原因把她带去了洗重阁,两个人因为她的病情大吵了一架,但是两个人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从此就翻了脸。
可是苏之零明明知道沈吟辰在北垣郡,但是遍寻不到她的身影。
苏之零也在怀疑过是不是沈吟辰真的选择不见他,或许在大漠收兵之后她就离开了。
但是今天,他还是得到了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沈吟辰重伤,不能移动,浑身是血,危在旦夕。
在吕中辉和唯铮两个人混战在一起的时候,秦昭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中间,将唯铮打到了一边,唯铮堪堪站稳在地上,而吕中辉被秦昭摁到在地上。
吕中辉用力去挣扎,而秦昭的手如同铁钳,让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你是谁!”唯铮站稳之后,出声问道,见秦昭没有伤害吕中辉的打算,也就没有上前。
秦昭没有说话,将吕中辉踩在地上,腾出手来,亮出了洗重阁的牌子,唯铮看见那块暗沉的朱砂牌上刻着一个“重”字,就知道眼前的人是当下江湖中威名赫赫的洗重阁的人了,并且这个缓步走进来的应该就是洗重阁的主人了。
重阳之主、玉面罗刹,人人闻风丧胆的苏之零。
便是这洗重阁的主人。
连安看见闯进院子里的人拿出了那块暗红色的朱砂牌,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气度和风华。
连安与唯铮齐齐跪拜在地上。
沈吟辰曾经吩咐过他们,对待洗重阁的主人要像对待她一样,曾经在古西山的时候,这个人就派了许多的人来帮助主子度过难关。
更况且,洗重阁外门的势力,就是握在沈吟辰的手里面。
玄门中的人,对于这些都清楚的很,不过,沈吟辰将他们安排的都很清楚,玄门做玄门的事情,出了上层靠近沈吟辰的寥寥几个人,玄门中人从来没有和洗重阁外门的人打过交道。
甚至是洗重阁派来的秦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