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蕙公主到逸王府,恭贺君玉墨终于能够娶妻的时候,有人因为君玉墨的婚事不高兴了。
那个人就是太后。
自从那一次洗尘宴之后,太后就一直病着。
她年纪大了,身子骨可是赶不上以前了,要是有个什么病痛,就得一直养着,怎么也不见好。
不过,她也养了这么些日子了,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
“这多亏是良妃从哀家身边伺候着,无论是皇帝你也好,还是玉心,都是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也没空到哀家这里来看一看。”说这些的时候太后的话语中,带了几分抱怨。
君玉澜怎么会听不出来。
今日来长信宫,留在这里陪太后用午膳,这本就是太后的安排。
只不过,君玉澜现在琐事缠身,来到这长信宫,能够坐下来陪太后用膳,也未必就能说上几句话。
现在的君玉澜,可没有别的什么心思,来想其他多余的事情。
朝中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他忙的了。
“良妃可是一个好女孩,皇帝,这可是白家送来的姑娘,莫要糟践了人家姑娘,惹得白家不快。”太后继续絮絮叨叨的说道,反而饭菜没有吃下去多少。
君玉澜在这个时候开口道“白家不会有什么不满的,母后就不必为这种事情忧心了。”
太后听到这个就不高兴了,竖眉道“白家不会有什么不满,那哀家可不可以有什么不满!”
“母后当然可以。”君玉澜面对太后的愤怒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还是坐在远处风轻云淡的吃着粥。
“可以?!哪里就可以了?现在哀家是说什么你都不肯听,连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太后依旧大声呵斥道。
“你看看你,皇帝,你现在都成了个什么样子了,贤妃已经走了你知不知道,你如此下去只会熬坏了身体!为了她,你荒废了多少的事情,皇帝,你且仔细想一想,这个人当真是适合你的吗?”太后的声音逐渐没有那么大声了,但是她的话却是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
贤妃已经走了。
这句话,不知是说苏银沉已经去世了,还是说沈吟辰已经离开誉京了。
无论这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总归是让君玉澜不快。
“告辞。”
君玉澜放下筷子,起身就要走。
在一旁布菜的宫女早就在一旁吓得不行了,君玉澜这一起身,直接让人吓得跪倒在了地上。
“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了是吗?”太后有气无力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君玉澜的脚步没有停。
“既然皇帝不愿意谈这些,那不如给哀家说一说这逸王的婚事究竟是怎么选的吧。”
君玉澜转身。
太后经由旁边的嬷嬷扶起来,越过桌子,站到了门口,而君玉澜此时已经走出了房间的门,此时就站在太后面前。
“母后想要知道什么?”君玉澜问道。
“他逸王要娶钟家的女儿,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同意的?”太后逼问道。
君玉澜应道“是朕同意的,这件婚事可有什么不妥?”
“皇帝,你糊涂啊!”太后一脸的愤怒,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向来太后都是不喜君玉墨,又怎么会满意这个亲事,“那钟家是个什么人家,更何况钟家的女儿刚从皇宫之中失踪,你就将钟家的另一个女儿嫁给逸王,你这是想要毁了钟家啊!这样一个世代清流就这样毁于一旦,皇帝,你有想过吗?”
“母后,你想多了。”
君玉澜不想多解释,再一次转身就走,只是这一次,太后没能拦得住君玉澜的脚步。
“皇帝他吃了多少?”太后问道。
“回太后,陛下只吃了半碗饭。”身边的嬷嬷说道。
太后愁眉不展,“你吩咐下去,让御膳房做一点粥,给陛下送过去。”
然后,太后转身回到屋子里面,看到满桌的食物,心里面被一堆事堵得难受,根本就吃不下去,“撤了吧。”
太后还记得,那一次,她留下皇帝陪着她用膳,结果也是像今日一般,中途就被气走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导火索,每一句话都带有浓重的火药味。
这还真是让人不好受。
可是上一次听说,那个贤妃先御花园之中,给皇帝摆了一桌,而皇帝似乎也吃了不少,两个人若不是因为淑妃的打扰,相比自始至终都会是很愉快的吧,不,就算是有外人打扰,也不会打扰他们两个之间。
而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以前。
那个时候,君玉澜所有的心思都扑在贤妃的身上,朝政什么的,他的心思能有一半在这里就已经很不错了,那个时候还是她在把持着朝政,因为极度讨厌这个贤妃的存在,就答应了楚月盈进宫做皇后的要求。
每一个人在做决定的时候,永远都不会知道结果是什么。
你所预期的,和最终发生的,根本就不一样。
太后这么多年,无数次在想,她当年帮助了楚月盈的那一把,究竟在那件事中起了多大的作用,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楚家这一辈,竟然是出了这么一个野心勃勃还胆大妄为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到以前了。
皇帝也再也不会听她这个老人家说话了。
何止是皇帝不会,连仙蕙公主也很少来宫中了。
这么多年了,君玉澜看不见身边的人,只想着失去的那个贤妃,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