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分开之后,杨依依睁大双眼瞪着叶飞,有些生气道:“你走就走了,临走前还亲了我一下!”
“等到多年以后,我回想起汴京城,回想起这段往事,我就会想起你,还有刚才亲你的那一下。”叶飞解释。
“分明是占便宜!”杨依依道,“叶飞,你就是混蛋!你可知你这么做后,我心里就更放不下你了。”
罢,杨依依便施展轻功离去。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叶飞笑了笑,刚才亲杨依依那一下,多半是因为情不自禁。
那日,杨依依曾经问过她,如果没有沈萧清和秦舒月,他会考虑娶她嘛?
这些他认真地考虑过了,若没有沈萧清和秦舒月,他是会娶杨依依的。
随后,走到岔口时,萧易何牵着一匹马在等着他。
“杨姑娘呢?”萧易何疑问。
“她先走了。”
“伤心了吧?”
叶飞摇头,“我亲了她一下!”
萧易何两眼一瞪,忍不住骂了一句混蛋,然后生气地将马绳递到了叶飞手上。
“我亲她,你有何好生气的?”叶飞问道。
“你都是有妻室的人了!”
“那又如何?”
“你!”萧易何哑口无言,气得面红耳赤。
叶飞扑哧一笑,然后以警告的口吻打趣道:“萧易何,你这斯文败类,别总惦记着我家娘子!”
萧易何当即恼羞成怒,亮出一副誓要与叶飞吵架到底的气势。
然而,叶飞一拉马绳,便骑着马往南走了。
“姓叶的,你别走,你这腌臜泼皮,把话清楚了再走。”萧易何一边追着他一边道。
眼见着叶飞消失在前方的山路中,他才放弃了追赶,喘着气喃喃自语道:“叶飞,告辞的话还没呢,你怎么就走了,后会有期了呀。”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杨依依站在高处,目送着叶飞离去。
“保重了,叶飞!”她道。
她知道,刚才叶飞亲她的那一下,是他对她的一种告别。
......
六日之后。
皇帝的梓宫还摆在宣德殿内,汴京城内依旧是举国居丧。可国不可一日无君,于是,选定新帝人选一事提上了日程。
虽朝中有不少官员对于皇帝的死心存疑议,可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加上又是在丧期之内,没人敢提出异议。
皇帝的儿子一个都没了,唯一一位在世的兄弟惠亲王和他同一薨了,新帝的人选只能从几位皇孙之中选出。
四位皇孙里面,自然数周成最有资格。他乃太子唯一的儿子,太子死后,皇帝一直让他住在东宫,便是早有让他继承大统的打算。
虽周成以前声名狼藉,可自太子时候,朝臣们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况且他以前年纪尚,浪子回头不失为一段佳话。
于是,朝臣们短暂的争议之后,最终选定是周成成为新帝。此外,还定下了皇后的人选——庆国公家的二女儿,不过需等到守孝期三月之后才能册封立后。
周成心里虽不乐意,可为了自己帝位,他不得已做出妥协。
夜已深。
宣德殿内,明日即将登基的周成还在守灵。
梓宫中躺着的人并非是他皇爷爷,而是一个素未谋面之人,所以他心中压根没有任何虔诚或悲伤之情。
过了一阵后,大殿的侧门开了,刑部侍郎杜宽带着萧易何进来了。
“那姓叶的呢?”周成问道。
“回殿下,不,回陛下,那叶少侠已经离开了汴京,回江南去了。”杜宽笑着道。
闻言,周成大怒,往面前那金丝楠木所做的棺材上踢了一脚。
“谁同意他走了!”周成怒道。
“陛下,也没人过不让他走呀,要不这样,臣派冉江南,再把他请回来。”杜宽建议。
周成甩了甩手,“罢了,罢了,万一把他逼急了,他又把我给杀了。萧易何。”
“草民在。”萧易何答应一声。
“虽然你名气不,可你毕竟年纪尚轻,在京中又没有靠山,所以暂且先让你到密阁去。”
“殿下,不,陛下,草民想参加今年的春闱。”萧易何道。
“不必多此一举,你先当几年密阁阁主,等你年纪稍长了些,再另作安排。”
萧易何一惊,“密阁阁主?陛下,草民何德何能呀,况且李阁主尚在。”
“朕对他另有安排,还有卢尚书,杜宽,从今往后你就是刑部尚书了,到时候大理寺彻底归入到刑部为你所用。”
“是,陛下!”杜宽朗声答应,然后抬起头看向周成,“陛下,那桩旧案,臣可以翻案了嘛?”
“随你!不过得等这棺木抬走埋了先。”
了几句后,周成便让萧易何去密阁找李若陶,熟悉密阁的事务郑
萧易何走后,周成端来了一壶酒,和杜宽到侧厅入座。
“杜宽,明日我便要登基了,你我二人也算终于熬出头了。”周成叹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少跟我来这套,”周成踢了杜宽一脚,然后凑近声问道,“丽妃安顿好了吗?”
“已经安顿好了,陛下放心,并且臣还特意挑了几个信得过之人看管。”
周成满怀期待地笑了笑,“等我皇爷爷的梓宫出殡之后,我再去看看她。”
“陛下,你该不会是想。”杜宽没敢问下去。
周成不置可否,又是一笑。
“陛下,有一句不当的话,臣不知。”
“既然不当,那就不要。”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