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宴席上众位重开锣鼓另开张,
十多位或英俊潇洒或贼眉鼠眼的青年一字排开向慕容魁行礼,
然后首尾各一人出列,走到场中比斗,
这些世家少年,大都从小读书写字,于武艺一道只是粗略涉猎,毕竟有时候也需要舞剑娱乐,场中少年们年纪不大,也大都喜好舞枪弄棒的。
抱拳行礼之后,
只见场中两书生打扮的白衫少年,左边的白面少年折扇一挥打向对面的黑脸少年,黑脸少年伸臂拦挡,二人慢吞吞的动作,好像都不是习武之料,
黑脸少年封住白脸书生的折扇后,伸手抢夺,没想到力道太大,白衣书生身子太弱,被黑脸少年一用力摔倒在地,黑脸少年自己也失去平衡,两人成了滚地葫芦,白衣书生顿时觉得丢了面子,伸手奋力撕打压在自己身上的黑脸少年,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在地上扭打起来,
你一个拽头发,我一招差眼睛,你一招猴子偷桃,他一招海底捞月的,斗的旁若无人不亦乐乎……
在做的众位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慕容魁在台上也皱着眉头,心中觉得好尴尬,
呵呵,心想张二狗提这个建议,自己本想让众位公子施展才华本领,给他们个表现得机会,自己酌情录用,岂不美哉!不过看这样子……要出丑了,哎。
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不堪,毕竟昌州地域广博,
能在此地为官的各位大人们,不缺少教子有方的,黑白二位少年激斗一番,不分胜负,被拉开后,还意犹未尽的冲着对方狠狠地瞪着双眼,
还不解恨,要冲上去再拼斗一番的样子,幸亏后边两家父母拉回座位,要不然凭两位半斤八两的薅头发差眼睛的招式,也不知何时能分出个胜负。
接下来的一对,让在座的众位刮目相看,两人马步扎实,出拳还招一板一眼,
虽然招式有些稚嫩,招式套路一板一眼,在做众位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微微点头称是,慕容魁也不再那么尴尬了,
手捋短髯心中暗想,我昌州还是有人才的。
两人拳来掌往的拼斗一番,只见青衫少年侧身躲过对方的单拳突进,手腕一抖抓住来拳手臂借力一带,待其向前之后,后手猛拍对方后背,这一推力道着实不小,将其身子平推出去后势头不减,摔倒在地,慕容魁见此哈哈大笑,宣布青衫少年获胜。
接下来几对,也有像第一对黑白双煞一样死缠烂打的,也有像第二对青山少年一样功夫娴熟的,众人见识过了前两对,也就对后边登场的见怪不怪了,在场的少年们轮流上场比武较技。
崔霄站在队伍里面,心中觉得好遗憾,
自己刚刚要开始习武,一招半式还没来得及学明白,这就被赶鸭子上架,这可如何是好啊,
要真比斗起来,自己只比那黑脸白脸少年差,绝不比他们强的,
正愁着一会上场是碰到个自己一样的书呆子扯头发插眼睛的丢丑呢,还是碰到个弓马娴熟的被收拾自己一顿?
两相比较,崔霄觉得还是后者痛快一些,虽然输,至少没那么丢人。
“哎”崔霄心中叹息一声,要是再过几日,去看几趟田伯光,让他多指点几下,再来比斗,定能将这些纨绔子弟打的丢盔弃甲,夺个头名威风一阵,
耀武扬威的显摆显摆,
现在田伯光只传了自己内功心法,自己刚才默念了几遍,开头几句浅显,越到后来越是晦涩难懂,
自己照着习练了三遍,浑身舒泰,比洗个热水澡还舒服,也不知道练来有什么用处,看田伯光重重其事的样子,应该不是凡品。
崔霄心中想着事情,没注意场中的情形,也不知道什么人上场了,突然听到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霄儿,霄儿……”
好像是父亲喊自己!
崔霄连忙回头看向自己父亲,见父亲坐在自己位子上,崔霄一愣,看向身边,居然就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向场中比斗的人也都回归落座,
有的在自己座位上轻摇折扇,深情飞扬的肯定是胜利者,有的垂头丧气,还有的呲牙列嘴的应该是被揍得不轻。
崔霄呆立在场中,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就剩自己了?
崔盛一直注意场中情形,自然知道,是因为场中总共有十一个人比斗,自己儿子恰好站在中间,这每次队伍首尾各出一人捉对厮杀,
可不正好轮空了自己儿子吗?
崔霄好像也明白过来了,心中大喜,自己这是什么运势啊,
居然躲过一劫,哈哈哈,心中大笑。
崔霄高兴之余也没忘了礼仪,
冲慕容魁作揖一礼后,就要走回自己位子,
心中想天色已晚,盼着慕容魁赶紧宣布宴会结束吧,
可千万不要进行第二轮比斗了,算着刚才十一人,
除去两对不输不赢平分秋色满地打滚的下三路地堂派打法,
还有三位胜者,加上自己正好四个,要是再来下一场可是躲不过去了!
心中正惴惴不安的往自己座位上走的时候,
只听后边一个可恶的声音传来“崔公子请留步”
崔霄听声音就知道,说话之人是傍上了高丽太子的张二狗,
张二狗今晚上是出尽了风头啊,
不但被高丽太子选中成为其近身侍从,还能直接给刺史大人出谋划策提这么个劳什子的比武建议,
今后以他跟高庆的关系,慕容魁都要以礼相待,昌州与高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