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欣怡皱眉连忙说道“这可不行,二狗爷,您虽然是我们丽春院的贵客,可青楼有青楼的规矩,哪位大爷给的银子多,姑娘们就伺候谁。”
张二狗坐在椅子上说道“明天我就给香香姑娘赎身,从现在开始,香香姑娘不接客了,让他赶紧滚”
“俺给钱了,你要赎身,也要等明天吧”
牛猎户畏畏缩缩的瞅了一眼嚣张跋扈的张二狗,唯唯诺诺的说着“而且,你……你也没拿银子来吧……”
“我靠!”一听牛猎户不但不舍得走,居然还敢跟自己顶嘴,张二狗现在的身份,在刺史府都有地位了,内心膨胀,哪受得了这气。
怒喝一声,冲了上来揪住牛猎户的脖领子就想给摔出去。
牛猎户虽然胆小,身板子却壮实的很,比刘耀都壮上三分。
见张二狗冲上来,这次牛猎户有了准备,身子下沉,马步扎的结实,张二狗一拽之下,牛猎户只是晃了晃铁塔般的身子,脚下文丝没动。
张二狗一恼之下,双手另一只手搂头盖脸照着牛猎户的脑袋就打了过来。
牛猎户也不是傻子,打猎的本事虽然比刘耀差得远,
但也是常年累月在山上狩猎讨饭吃的,单论劲头子,比刘耀还强,见张二狗向自己脑袋打来,抬手抵挡,另一只手也学着张二狗的样子,揪住张二狗的脖领子。
牛猎户比张二狗高不少,壮很多的,施展开来,把张二狗当野兽猎物,给拽起来往一旁甩去。
张二狗身子失去平衡,为了站稳也就松开了牛猎户的衣服,
没想到牛猎户力气实在太大,张二狗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又趔趄着倒退了几步,后背磕在门后的花架之上,把上边的盆景都摔的粉碎。
张二狗吃了这样的大亏,哪能善罢甘休,
立刻起身扑向牛猎户,张二狗像条疯狗一样冲向牛猎户,嚣张跋扈的气势,把牛猎户给吓得直往后退,
退无可退的牛猎户依靠在墙边的柜子上无处可逃,
牛猎户飞起一脚踢向冲来的张二狗,还未等碰到对方的身体,却发现张二狗半途中突然“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欣怡和牛猎户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欣怡大着胆子走过来,把张二狗身体翻过身来,只见张二狗被撞得鼻血直流,口吐白沫,身体哆哆嗦嗦的的发抖,两眼紧闭,已经不省人事。
欣怡做丽春院的老板娘几年了,见多识广,见张二狗口吐白沫,鼻血的颜色暗红,可不得了,有点像中毒的样子,
赶紧喊来龟奴,把张二狗抱到床上,安排人去附近找大夫!
牛猎户见此情况,被吓傻了,念叨着“可不是俺打伤的,不是俺打得他”,双手在胸前摇摆着畏畏缩缩的就往门外退……
张二狗是地痞流氓不假,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欣怡也没把他当个正经东西,
可他也是刺史府教头的儿子,要是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事,丽春院估计也开不下去了,说不好还要摊上官非,
张二狗暗红的鼻血,中毒的可能很大,自从进了丽春院的门,他都没吃没喝的,
牛猎户知根知底的,是个清清白白的人,不可能是他下毒,难道是张二狗来丽春院之前中的毒?
欣怡在床前焦急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瞅一眼生死不明的张二狗,
过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大夫,
欣怡派出了几个龟奴去请附近的几个大夫,半夜三更,除了这花街柳巷还灯火通明,城中其他人大都睡觉了,龟奴敲了半天门,也没回应,幸亏这个龟奴比较机灵,加上这个大夫这门不太结实,
这个龟奴出门的时候看老板娘欣怡有些着急,自己也着急,就轻轻地踹了几下大夫的门,没想到这破门也不结实,踹了三两下之后,居然不小心给踹烂了!龟奴也顾不上什么三七二十一,跨步迈进去就往大夫堂屋里走,
走到堂屋跟前,又是一脚踹去,堂屋的门结实不少,踹了五脚才踹开,
进屋后,龟奴就把大夫给拖起来。
其实连踹两道门,“梆梆”的声音不小,大夫就是头猪也早就被吵醒了,
只是深更半夜,被吵醒的大夫迷迷糊糊摸不清情况,
恰好白天出去溜达看到城墙上贴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盗贼,还以为有盗贼来打劫的,吓得这大夫搂着个年轻女人在,被窝里嘚嘚瑟瑟的不敢出来。
呲着两只大牙嘴里直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以为强盗入户了,
当龟奴匆匆忙忙进来的时候,大夫身上包着被子,哆哆嗦嗦的还在喊着“好汉饶命”呢,
身边一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小媳妇,披散着头发,两手拽着被子盖着身子,两只大眼睛满是惊恐。
油灯亮起,“咦,你不是王员外新纳的小妾吗?怎么跑到王大夫的床上来了?”
这龟奴是个见多识广的机灵人,居然连大夫炕头上的女人都知道是谁!
搂着王员外俊俏小媳妇的大夫,
正是崔霄和刘耀曾经来给风筝医治的大门牙大夫王长山。
见到进来的只有一个人,样子还很面熟,好像不是什么强盗,
刚放下半个心的大夫王长山,一听到这闯进来的人居然认识自己被窝里的小翠,
一颗心又心惊胆战的悬了起来,王员外可是城中首富,官面上几乎没有他不结交的人,
自己家里也雇佣了二三十个看家护院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