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啥,你先生是谁?”听到小女娃说她家先生能治少爷的病,
门房一骨碌爬起来,正看到那小女孩往门外走去,赶紧撵了出来,
喊道“你站住,你家先生是谁?”
“哼”小馒头哼一声,不搭理人,径自走自己的路。
门房见这小娃儿没拿自己当回事呢,不过想来自家少爷花天酒地的,时常带着自己,偶尔也能仗着狗势沾点小便宜,
要是少爷真死了,自己上哪去找这好事啊,如果自己能找个大夫救少爷性命,这好处还会少吗?
嘿嘿一声,
紧赶三两步,追上小馒头,“干嘛?光天化日的,要强强民女吗?”
小馒头扭头看去只见一张皱成花的脸,冲着自己嘿嘿笑道“小姑奶奶,是小的错,小的狗眼看人低,嘿嘿,你随我去禀报老爷夫人,要是能救得了少爷性命,那好处……啧啧,叔叔给你买糖吃啊”
“谁稀罕你的糖,哼,我累得,背我进去”
王长山住城中附近,张二狗住城南根了,距离远着呢,一路走来可把小馒头给累的不轻,刚才作势要走,也是想吓唬那门子。
本来琢磨着主人家请自己先生,怎么也得派辆马车,顺便把自己拉回去吧。
门子背着小馒头来到内宅,张二狗还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偶尔身子颤抖一番,病情很稳定,眼看是活不成了。
家属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张教头早就被折磨的不耐烦了,心想儿子你要是撑不住就赶紧安心的去吧,爹爹给你厚葬,你要是记得爹爹的好,就连你娘也一起带走吧。
爹爹人到中年,升官发财死老婆,到时候多给你小子烧点纸人纸马的,让你在下边也过的好些,张夫人也哭闹了快两天了,也疲乏了,坐张教头对面,看自己丈夫没事人一样没心没肺的喝酒。
门子站外边突然大声通报有客到,吓了张夫人一个激灵,
“进来”,见门子背着个小女娃子进来,俩人一愣,心想,“这是哪门子客人,看这装扮,也不像是个乞丐,再说要是乞丐,这看门狗早就给打发了”。
胖娘们张夫人瞅了一眼,没搭理,又自己发呆去了,张教头见瓷娃娃般的小女娃子,怪招人疼的,喝了一口酒,道“呵呵,你是哪家的小女孩呀,找不到家了吗?”
说着话,筷子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闭眼慢慢享受起来。
“我是王长山的药童,他让我告诉你们,他研制出一种珍贵奇药,有可能救你儿子的命,最少要三千两银子,你们要是想试试看,就去接他去吧,要是没银子就不用去了,那些药材都是稀世珍品,只有富贵的人家才用得起!”
小馒头见这两口子不怎么拿自己当回事,心中有气,就胡诌海扯的吹嘘一番。
他跟着王长山也有一年多了,药材药理懂了不少,平时见王长山吹的多了,自己顺手拈来,别看小小年纪,唬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张教头听了倒没什么,胖胖的张夫人一听这话,脑袋一拨拉,瞪着小馒头,
兴奋地说道“真的?”
不等回答转身冲门子吼道“赶紧备车去接王大夫”,
说着话肥胖的身子就冲了出去,转身又回来,
冲着张教头说道“死东西,赶紧去准备银子”
转身拉着小馒头出门了。
只听后边传来张教头的生意“家里哪有这么多的银子?难道要把房子卖了啊!早听王长山宰人狠,没想到这么狠,哼!”
马车从城南张家出来,飞驰在街道上,偶尔踢翻一两个卖菜的篮子,踩到只躲闪不及的狗,一路呼啸着来到了王长山的家。
却发现家门居然被锁上了,张夫人看了一眼小馒头,
问道“王大夫不在家吗?”
“我出门时还在家的”小馒头上前开门,进屋找了一遍没找到王长山,“上哪去了呢?”
小馒头心想,自己先生让自己去通报的张二狗家,自己却不知留到哪里去了。
“咦,桌上有张字条”
小馒头从药房出来,没找到人,突然发现桌子上有张字条,连忙拿给张夫人看,张夫人识字也不多,只看到上边有“欣怡”两个字,自己的丈夫时常去那丽春院喝花酒,张夫人对那老鸹子欣怡恨得要死,
自己的儿子又在那里出事,哼这种马蚤货,专勾引人家老公的就得绑起来骑木驴,“难道王大夫去找欣怡了”张夫人心想,“欣怡不是被抓起来了吗?难道王大夫去牢里看那琅蹄子欣怡去了?”
出的门来,几个人上了马车,又往府衙奔去。
……
此时的王长山,还真的在太守府的牢房里。
昨夜一场宿醉,今日午后醒来,还有三分醉意。
想着张二狗的事,就想到了欣怡身上,越想心里越痒,就来到了牢房探视,想自己去救了张二狗,然后求张教头不在追究欣怡。
“自己这么个天大的人情,不知道能否那个……嘿嘿”王长山心里想着好事,留了个字条,就一摇一晃的就来到了府衙,
府衙在昌州城差不多中心位置,离王长山家不远,盏茶功夫就到了,扔了点碎银子给狱卒,就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欣怡姑娘,你还安好吗”
王长山见到欣怡披散着头发,一身白衣脏乱不堪,却也掩盖不了欣怡的好身材,愁容惨淡的表情,更是让人心疼。
“啧啧”王长山心疼的摇着头,冲欣怡说“欣怡姑娘,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