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当那几位管家刚一走过来的时候,许多的百姓们就指着他们对李傕破口大骂道:“他们都是几大家族的管家,你也不例外,还在这里装官军?!你说,你们守着的是不是被你们搬空了的京城的物资!”。
说这话的人李傕都仔细的观察鉴别过了,李傕确认的确是百姓,当然如果对方是伪装的,那李傕也只能是认栽,毕竟他实在是不觉得对方不是一个百姓。百姓人多,现在又聚众闹事,而且因为他的谎言被戳破,一时间百姓也不再相信他所说的话,反正就在这里吵吵,也不走也不闯的。
这就让李傕很为难了。大家说是军队,不过只是各大家族的私军拉出来组成的一支杂牌军,连令行禁止都做不到,并且他这个名义上的领头人还无法命令全军,还需要先将各大家族的代表说通,才能通过他们去对他们的私军传达命令。所以李傕对于这支军队的战力完全不做保证,也不觉得能够对玄甲军有任何的威胁,甚至李傕都觉得,他们说不定在与玄甲军一接触的时候,就被凿穿,然后四散崩溃了。
所以李傕和李云通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他一点都不想惹上玄甲军,所以面对这些百姓,李傕实在是不好做些什么。抓起来的话,不说没有那么多的地方安置,就说一时间失踪了那么多的百姓,官府一定会接到报案,那么杨信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知道,那么不久之后玄甲军就一定会来到这里。
这是李傕所不想面对的,但是他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挽救这个局面,一时间烦躁焦急的后背都汗湿了。这个时候慢吞吞的走过来的江聪看到了李傕的这幅样子,当即凑了上去,说道:“李大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办吗?不如把这些百姓都给抓了。”。
本来李傕就对于江聪没有多少好感,现在又听到了江聪说的傻子办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全抓起来?你说的轻巧!这么多的百姓,你觉得我们将他们都抓起来,他们的失踪会不会让其余身在京城里的百姓报官?一旦报官,那么陛下就一定知道了,玄甲军也一定会来。你江聪难道觉得我们会是玄甲军的对手?!不如等玄甲军到了,我让你第一个上,好见识见识你江聪带兵打仗的能力,怎么样?”。
“哪能啊!”,江聪讪笑道:“我就是一小管家,如何会带兵打仗?只不过,如你李大管家所说的那样,等玄甲军抵达这里,至少也得是下午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我们还不能做些布置?”。
“布置?”,江聪的话说的李傕有些心动了,不过李傕还是谨慎的问道:“什么布置?说清楚点。”。“嘿嘿”,江聪看了眼仍然在叫唤的百姓们,然后凑到李傕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这些百姓已经知道我们是谁,所以如果放他们离开的话,我们各大家族的计划可就直接报废了,你说,我们回去后会不会遭到惩罚?所以,这些百姓一定不能活着回去!将他们抓起来,然后安置在那批物资旁,然后我们只在谷口和谷内的百姓、物资旁留下点人,由谷口处的人打信号,只要玄甲军一进攻,他们就打信号撤退,由谷内的人点火灭口。如此,之后我们还可以将我们的存在替换成玄甲军,将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说成是玄甲军干的,其背后指使之人,也不言而喻。如何,李大管家?”。
“!!!”。李傕听江聪说完后,瞪大了双眼看了江聪好一会儿,看的江聪很是奇怪,接着李傕才慢慢说道:“就,就按照你说的办!”。得到了李傕的肯定后,江聪就走向了其他家族的代表管家那,准备再将计划说一遍,而李傕则是看着江聪离去的背影,忌惮不已。
李傕之前对江聪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从刚刚开始,李傕就已经将江聪放在了心头第一位大敌的位置上。李傕从来没有想到过江聪所说的那种毒计,在听江聪诉说的时候,李傕就有些被吓到了,更别说想出这种计策来。如同毒蛇一样的江聪,李傕觉得要是不早早的将其想办法弄死,就凭他已经有些得罪这个人,他或许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江聪的计策很快就得到了所有家族代表的同意,所以计策的执行也就很顺利的展开了。闹事不走的百姓们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就被李傕等人给抓了起来,并全部绑好塞住嘴巴,放置在了他们运出来的那批物资旁。
谷口,看着正在行动的李傕等人,杨承平感慨道:“真的是想不到,原来阴谋毒计有一天,竟然也能够用作正途。梁兄大才啊。”。
“不必如此夸奖,殿下。”,梁牧道:“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就如武学一般,走正走邪全看其使用者罢了。只是世人皆浅薄,只看表面而已。”。
对于梁牧这一番话,杨承平没有接上,反而是转移话题,道:“这些人全然是想不到那江聪会是我们的人,他所说的毒计也不过是为了让百姓们和物资呆在一起,以便于让混在其中的连大侠保护。梁兄,不知这次世家之谋被破,之后他们又会如何做?还请教我。”。
梁牧见杨承平回避了他的那番话,也就不再去想。对于杨承平所问,梁牧想了想,回答道:“世家想要的,不外乎是乱。既然乱百姓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那么他们自然会将目标转移至朝廷上。朝廷作为大魏这个‘人’的脑袋,若是乱了起来,殿下你说它还能管得住身上其他的部位吗?”。
“梁兄你的意思是,世家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