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岭的匪众加上老爷岭的这一帮,共一百六十八个人,不含二兽和柴荣两个。这一大帮人是要吃饭的,虽然老爷岭是有一定的积蓄,可突然增加了百十号人,还是有点承受不起!
土匪就得有土匪的样子,不劫不抢这帮人就会饿成干儿。刘喜像是个会过日子的人,撺掇着孙獠牙下山找个目标干一票,柴荣和孙獠牙下山跑了一天没有收获,今天二兽跟刘喜下山了!
刘喜建议去兴元府方向,因为越靠府治,富户也越多,但同时危险也大。这正中二兽下怀,虽然源州城还没弄清楚,暂时源州城还是不去为好,因为蜀国的金州防御使守边大将全师郁,在前夜被袭身亡,源州城正处于封锁之中,就不去那里触那个霉头了!
刘喜边走边说着兴元府的繁华:“兴元府的夜欢楼可是最热闹的地方,有钱人多的是,蹲在那儿不愁找不到金主。”
刘喜见二兽不接腔,以为他年岁小去那种地方感觉差涩,便改口道:“西市!咱去西市,那里常年有大宗交易,有钱的商人多的是,搞一票能吃半年!”
二兽还是不吭声,刘喜想了想说道:“还有个地方,我也盯了好长时间了,弄好了!我们从此就能金盆洗手,做个富家翁了!只是风险太大,成功的几率太低!不知大哥可有兴趣吗?”
二兽侧脸看着刘喜,脸上不愠也不怒只是不开口,刘喜似乎有点慌:“啊…那是一富户,颇有资财,只是…这闫家豢养的庄丁太多,不好下手!”
“闫家,你说的是闫家庄的闫家吗?”二兽终于开口,他刚才一直在想个问题,怎么才能知道源州城的驻守兵力和战力,有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听刘喜说到闫家忽然想起那晚听到那个声音,就是在闫家庄听到的!
“走,先去闫家庄,看看此刻是如何的光景?”二兽和刘喜找准了方向,催马向东而去!
闫家庄此刻是人声鼎沸,热闹得跟集市一般,但不是在办集会,而是被官兵围着抓人,所以大哭小闹的,偶尔还能听见皮鞭入肉之声。
二兽和刘喜在远处的土坡之上,望见此种情景二人心中的反映,大不一样,二兽当然是喜滋滋的。而刘喜却满脸写得遗憾二字,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肥羊,却被人抢先了。
“走吧!这里没戏了!”刘喜不舍地转身下了坡,催马又向西而去!闫家为什么被官兵抄家也只有二兽知道原因。其它人只能瞎猜了!
兴元府果真是热闹非常,尤其是夜欢楼前的这条街,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二兽长大了,到了夜欢楼门口,毫不犹豫一转身就上了台阶,夜欢楼的老鸨子马上迎了上来:“哟!客官,怎么才来呀!爱爱都想你了!”的套话。
二兽却不吃她这一套,抬手一挡那老鸨子的挥来的手帕,在老鸨子假模假样的嗔怪声中进了门,可刘喜就不一样了,一上来就熟练地掐在肥臀上,老鸨子那一身肥肉也一下就贴了过来,胖手也迅速触碰了下刘喜的裆部,口中娇嗔道:“死鬼,怎么才来呀!是先看歌舞还是……”
“看歌舞!不急,不急!哈…哈…”刘喜紧走几步跟上二兽道:“楼上是姑娘们房间,舞,咱是不是先去看看?”
夜欢楼的后园花厅,还真是有一座八柱的亭子,建在水中央,有四座木拱桥与之连通,亭中有戏台子大小,此时正有一对碧人演绎着鸳鸯戏水的剧目!
一圈的廊桥上有些貌似翩翩佳公子的人,正专心致志地紧盯着碧人半遮半掩的胸围子,鼓囊囊,白花花,颤微微的部位看着,水面上不时会有涟漪散开,也不知是有滴水触碰水面,还是佳公子们不知不觉的流涎滴落!
舞曲轻柔,身姿曼妙,真似一对鸳鸯在缠缠绵绵,卿卿我我!刘喜恐怕已忘了来这里干啥了,已被靡靡之音吹酥了骨头,斜倚在廊柱,两眼放光地想像着芙蓉被中的鸳鸯了。二兽则一摇三晃地围着环形廊桥踱着步,似是在寻人的模样。
“宝玉!宝玉!你小子别跑!站住!小小年纪就上青楼!看父亲不打断你的腿!”这时只见一锦衣男子突然闯入,吆五喝六地打破了这里的和谐。而此时一直站在门口的华服少年,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慌不择路,蹭地就窜上了连桥,守卫连桥的龟公被他灵巧地越过,直接窜到亭台上的鸳鸯舞女中间,那龟公刚刚明白过来也随后追了上来,一把抓住少年的肩领,就薅了回来。
这一切看着都正常不过了,可是接下就见那少年情急之下,一转身便上口咬在那龟公的手上,龟公手上一吃疼,另一只大手就呼在少年的脸上,口中急呼:“呀!属狗的!”这一巴掌又急又狠,少年被打懵了,松了口愣立当场,脸上也立刻指印隆起。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未料到会是这样,本来华服男子看见龟公抓住了少年,还嘻笑着喝道:“跑!你再跑!”可转眼就脸色大变,三步并做二步就冲进亭中怒喝:“狗奴才!敢下手打人!我看你是活够了!”
“宝玉!打疼了吧!”华服男子心疼地唤着少年,可那少年一点反应都没有,从耳朵眼冒出一股血顺着脸颊滴下,华服男子一见也慌了神,一连呼唤着都不见少年有任何动静,就歇斯底里道:“来人啊!打死这狗奴才!”
这一声震得整座楼都能听到,立刻就有人往这里跑进来,这里面廊桥上的看歌舞有机灵的都跑了,不怕事儿的还站在原地看热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