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爷子一听好奇道:“迎个亲咋就来不及了?今你子必须跟我清楚!”
杨啸嘻嘻一笑:“我都快要当爹了,你能不能等!”
“不能!马上去!”潘老爷子投降了,并立刻催杨啸赶紧上路,并打保票:“你子去迎亲,老头子在家给你准备新房,保证误不了你当爹!”
杨啸听了真的乐开了怀,一老一少立刻拉开酒场喝了起来!
又是一年好春景,就在这春未夏初的季节,杨啸在发出信件的第三来到汉水码头登上了下行的船只!
二兽并没有显得很激动,杨啸一上船就躺下睡着了,二兽则是站在船头眺望着远方,汉水依然是静静地流着,河面上平面如镜,连一丝波纹都不肯起,还是跟随船只飞翔的鸟偶尔在水面上弹一下,才会有圈圈快速散去。
远山由一抹浓墨渐渐清晰,越高大越浓绿。二兽的思绪早已飞越千山万水到了南国水乡,他似乎望见绿珠娇的身影在翘首盼望!
“绿珠!兽哥哥马上就会到你身边了!”
“绿珠!兽哥哥来了!”
“绿珠!邻村王先生来家提亲了,你快回去看看吧!”一个胖大婶端着一大木盆衣裳来到了河边,望见绿珠弓着身子弯着腰正抡着棒槌。
“哎,绿珠!我跟你话呢!你听见了吗?”胖大婶将大木盆一放下就掂着脚走了过来!
“哎哟!怎么还哭上了,绿珠!你该知足了,邻村王先生可是有功名的人,新近折了太太,就是娶个姐进门也是绰绰有余,别是你个丫头了!”
绿珠啪地摔了棒槌扭头跑开了,把那胖大婶吓了一跳,当她听到绿珠的痛哭声时,才撇了撇嘴往回走,纳闷地自言自语道:“这丫头是怎么了?”
谁也不知道绿珠怎么了,因为她和姐的秘密只能藏在心里,好的半年之期,心上的人没有出现,一地过去了,一个月二个月过去了,他们还没有出现!
起初还是姐安慰她:“他们忙,一时来不了,别急坏了自已啊!”听起来是在安慰绿珠,其实也在安慰着自已!
春暖花开了,姐站在窗口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绿珠发现姐的泪水常常挂满两腮,她会轻轻站在身后轻轻地:“姐,哥哥们一定会来的,我相信!你也得相信!”其实她比姐更苦,爹娘像是怕她嫁不出去似的,整给她张罗着亲事!
绿珠只能拿姐做掩护恳求爹娘:“娘,我走了,姐就剩孤身一人了,多寂寞多可怜啊!让我再陪陪他吧!”
爹爹是黄家的大管家,娘也是黄家管事的,一家老少都指望着黄家过活,当然得考虑黄姐的感受呀!
爹爹的本事大,不知从哪里买来个丫头,啥事都不懂一犯错就知道哭鼻子,还得她和姐替她藏着掖着,可是突然有一姐了一句犹如五雷轰顶的话,把她给击懵了!
“绿珠,知道吗?等这丫头什么都会的时候,我们就再也见不着了!”
“是啊!我怎么这么傻,不是姐提醒,我还蒙在鼓里呢?”绿珠明白过来却晚了,这丫子除了生涩外,还是很聪明的,十几后都熟悉了,什么都会做了!
绿珠又去求爹爹:“爹爹,你知道姐一直都很疼我,我也不能让姐伤心,姐嫁了我再嫁,求爹了!”
爹爹很开心,因为她的女儿是个讲情义的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爹爹把这话讲给了黄家三哥。
黄三哥在外面路子广认识人多,没几就有人来上门提亲,不是给她,是给姐!这个消息真是个晴霹雳,姐在家向来是一不二的,一顿哭闹后黄三哥灰溜溜地退了亲!
可是这仅仅是个开头,黄家不仅仅有三哥,还有四哥,五哥,六哥……十八哥直到二十一哥,好像他们都没事干似的,一股劲地为妹妹挑选最好的夫家!
黄家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竟然惊动了京城的一位王爷,这位王爷竟亲自跑前跑后给黄绮儿张罗了一门亲事!
黄绮儿和绿珠都仿佛看到了京城王爷那张狰狞的脸狞笑着:“哼,看谁还敢拦着!”
这本亲事,谁也不敢拦,因为这位是闽国皇帝的亲弟弟临海郡王王继恭,而上窜下跳亲的是皇叔王延曦,黄家能得此恩宠,上上下下全都沉溺在要当皇亲国戚的喜悦当中,谁还会管黄绮儿的感受?
绿珠当从爹爹口中得知此消息时,己经彻底被惊雷击昏了,这可怎么办?如今是求谁也没用了!
绿珠与姐反锁在闺房内,开始了长达三三夜的思考。
“怎公办?咱们逃吧!”黄绮儿好象是坚定了许多,也不再落泪,不哭也不闹,因为她知道哭闹已经失去了作用!
“往哪逃啊?去找他们吗?他们如今在哪儿?”绿珠早已头脑发懵,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
黄绮儿抓住绿珠的双肩轻声:“绿珠!别害怕!如今也只有我们自已才能救自已,你去河边找找看看能不能租到船!”
“姐,我真的很害怕,咱们一旦出走,那可是举目无亲呀!若是出点什么事,我可就活不下去了!”
是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不由得绿珠不多想,她和姐虽然有那么一次千里之行,可那时身边总有亲人,关心自已的人保护着,可是这次,只有她们俩,能不害怕吗?
“绿珠,咱们就狠狠心豁出去了,为了他们咱就拼一回吧!”
“可是他们为什么还不来呢?是他们把咱们忘了,还是他们出事了!”绿珠哭了,哭的好伤心好伤心!
“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