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帝听后转头看向那宫女,眸子一眯道:“你说什么?德妃?”
那宫女哭着说道:“是啊陛下!前几日公主哭着回来,说夜里黑,她不小心撞到了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便让人掌她的嘴,任公主如何解释也没用用啊,陛下!”
青原帝听后周身顿时一凉。
德妃...竟然命人打了深儿?
秦婉深再不济,也是他的亲生女儿,青原的公主,如何能在这后宫任人随意殴打?
德妃怎么敢有这个胆子?!
他冷眼看着那宫女,说道:“你所言可是真的?可知陷害嫔妃是何罪名?”
那宫女吓的浑身一抖,却是磕头说道:“陛下,奴婢怎敢说谎,公主前几日夜里被德妃娘娘教训之事萱芍的宫人们都知道,陛下可以问问其他人,奴婢若有半句假话,便让奴婢天打雷劈啊!”
她哭道:“公主平日里从不苛刻奴婢们,奴婢只想八公主快些解毒,好醒过来啊”。
青原帝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倒也的确不似作假,便对身旁的公公和刘太医说道:“去承德宫搜!”
若当真是德妃...
这后宫可真是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虽说庶母管教庶出的子女也并无不可,可只因深儿撞了一下,德妃便敢掌嘴堂堂公主,这后宫岂不是要乱套么!
如此说来,深儿平日里还不知要受多少委屈呢。
青原帝这般想着,又是看了看那宫女,冷声道:“去太医院再请一位太医过来,就说朕在这里”。
那宫女听后面上感激不已,谢恩道:“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便起身向太医院跑去了。
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自然是不用惊动两名太医的,可既然陛下在这里,太医院自当上心。
不多时,便看见那太监回来了,手上上面放着一个锦盒,对青原帝恭敬道:“陛下,在德妃娘娘的柜子里搜到了这个,刘太医说,似乎就是那毒药”。
“哦?”青原帝眸子一眯,看向刘太医道:“你可确定?”
刘太医颔首倒道:“回陛下,这东西的味道与那酥雀如意卷上面的毒药味道十分相近...”
青原帝心下一震,莫非,德妃还真有这胆子给深儿下毒?
只因,深儿撞了她一下?
而就在这时,方才那宫女也回来了,与她一同进来的,还有太医院的陈太医,也算是医术精湛的老太医了。
“老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
“行了行了,免礼,快去看看深儿!”青原帝打断道。
“是,是”,陈太医听后不敢耽误,赶紧上前为秦婉深探脉。
只见他那眉头皱了又舒,舒了又皱,许久,他才低声道:“竟是有些像九舌草...”
青原帝见此说道:“陈爱卿识得这毒?”
陈太医放开手恭敬道:“陛下,臣以为,八公主这症状和脉象,十分像是中了九舌草之毒,可...”
“可什么?”青原帝问道。
陈太医为难道:“可九舌草这味毒药,青原是没有的,只有凌祁一带才有,八公主如何会中了这毒?所以臣也不敢肯定”。
“什么?”青原帝惊讶道:“凌祁才有?”
他看了看那锦盒,说道:“可是这个?”
陈太医见此立刻走上前去,拿出那锦盒内的东西看了看,又放在鼻下闻了闻,而后惊讶道:“就是这个!”
这下,不止青原帝了,屋内的几人都是惊讶了。
先不说德妃给八公主下毒一事如何奇怪,但说这毒药,德妃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按陈太医所言,这九舌草青原根本就没有,那德妃到底是如此得到的?
而谁知,就在众人这惊讶之际,一名公公匆匆而来,跑到屋内的时候,因为太急更是绊倒在了门槛那里。
青原帝身旁那掌事公公立刻训斥道:“大胆小梁子,圣上面前毛手毛脚的,成何体统!”
那小太监赶紧跪好,却是急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陛下恕罪,陛下,大事不好了,德妃娘娘在承德宫一直哭喊着自己是冤枉的,说她并未给八公主下过毒,方才...方才竟是撞柱以证清白了!”
“什么!”青原帝猛然上前一步,说道:“现在如何了?”
那小梁子说道:“已经去请了太医,德妃娘娘眼下正昏迷着,不知伤的如何”。
青原帝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这一个两个都是晕着,到底要如何是好!
他看向陈太医,冷声道:“深儿这毒可解?”
陈太医听后恭敬道:“回陛下,臣可一试,想来并无大碍...”
意思便是能解了。
青原帝这才放心下来,却是怒道:“有人醒了再来回禀朕!”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萱芍宫,可那眉宇间的怒气,显然是不打算去承德宫了。
这两人一个一个相继晕倒,换谁谁不怒,干脆他也不管了,谁先醒来再说吧!
那小梁子见此更是懵了,那...那德妃娘娘那里该如何是好啊。
还是那掌事公公临走时对他摆了摆手,低声道:“该如何便如何,德妃娘娘醒了再来报便是”。
小梁子才点了点头又是跑回了承德宫。
第二日。
这一日的功夫,此事竟是被传的沸沸扬扬,不止是大臣们,甚至连民间都听到了谣言,可这传言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竟是说秦婉深中毒一事...
是秦若瑜所为!
这下,可是闹大了!
据说这八公主突然中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