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道人拦不住衢留孙,只能任他回了飞云洞去了。
普贤真人说道,“如今木吒身受重伤,不能出阵,土行孙又陨落,只有金吒一名弟子,如何和截教之人斗法?几日之后,如之奈何?”
三人面面相觑。三人做出来的选择,可是瞒着其他师兄弟的,甚至连他们的师尊元始天尊也没告诉。
三人只指望做出来一些惊天动地之事来,在封神大劫之中捞到一些功德,然后投奔西方,成就佛祖果位。没想到这刚一出山,就受了挫败。
“如今怎么办?”文殊道人叹息。正在三人无计可施之时,只听得外面金吒来报,“有一位头陀来至,说是来助阵的。”
文殊道人连忙说道,“快请进来!”
来人进来行礼。文殊道人见这头陀有一些仙风道骨,亦有玄仙修为,知道是强援,当即问道,“道者在哪座名山修行?有何名号?”
来人说道,“我乃是蓬莱岛练气士法戒,在几年前皈依西方。今日三位在崇城受挫,故此我奉西方那一位圣人之命,特来此相助。”
听了法戒一番话,文殊道人喜不自胜,“西方圣人派道友来,恐怕道友有些奇异手段,不知能否用出来,让我等开开眼?”
法戒说道,“我明日和闻仲斗法,道兄就能知道我的手段了。”
文殊道人问道,“道友吃斋吃荤?”
法戒说道,“我吃斋,不沾荤腥。”
文殊派人宴请法戒,一夜无话。第二日,法戒提宝剑出来,叫道,“请闻仲出来答话。”
闻仲听得这声音有点眼熟。他出来之后,见到对面一位道人,头顶一道金箍,身穿皂服,手中提着宝剑,面目凶恶。
闻仲认得对面是法戒,顿时笑了,“法戒,我认得你。你本是蓬莱岛练气士,在莘城投了西方。我本以为你已经跟随准提道人前往西方,没想到你还敢在东方露头!只怕你此次,在劫难逃!”
法戒大怒,“闻仲,你不过是金灵圣母门下弟子,修行不过百年,也敢说这种大话!”
法戒和闻仲大战。未及三合,法戒挡开金鞭,脱身跳了出去,取出一幡,在手中摇动,黑气从幡中飞出,向着闻仲卷了过去。
闻仲见了,即将额头一道神目睁开,神目运起金光,扫到黑气上,就如同烈火遇到冰块,黑气瞬间冰消瓦解。
闻仲用金光将法戒照住,将手中金鞭祭起,向法戒打来。法戒骇然,连忙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出去。他身上银光一闪,将挣脱开来。
法戒脱身之后,急忙闪躲,却仍旧被金鞭打到了肩头。法戒暗想,“闻仲在红尘之中多年,久经战阵,我一向在蓬莱岛研究法宝阵法,如何战得过他?我且回去,再从长计议。”
法戒想罢,即化作一道金光回了本阵。闻太师说道,“便宜了法戒了。他若是再敢出来,定不能饶!”
文殊道人见法戒败退,问道,“法戒道友为何斗法不胜?”
法戒说道,“我只想用幡晃倒闻仲,却忘了闻仲额头神目。他额头神目破了我的法宝不说,还把我定住。若不是我当机立断,消耗精血脱身,恐怕已经陨落了。”
文殊道人问道,“那闻仲果真如此厉害?”
法戒说道,“那闻仲乃是仙道天才,其师金灵圣母带着他四处显摆,故此我等知道他的厉害。他额头神目玄妙无穷,克制一切左道之术,便是太乙金仙想要战胜闻仲,也并不容易。”
“法戒道友也敌不过闻仲,如之奈何?”普贤真人叹息,“我等也不能出手。若是我等出手,便是以大欺小,乌云仙必然插手干预。除非闻仲晋升太乙金仙,否则我等不能对他出手。”
法戒说道,“道兄勿忧。固然我等无计能治闻仲,但是我能治朝歌兵马。我手中有一物,玄妙无穷,足以让朝歌兵马,半点不存。”
“请问道兄手中是何物事,如此厉害?”文殊道人问道。
法戒从花篮中取出一物,乃是纸做的风车儿。风车当中,有一转盘。法戒用一只手握住中间竹竿,缓缓推动转盘,把风车上面符印给文殊道人等人看。风车之上有符有印,又有地、水、火、风四字。
法戒说道,“此物名为万刃车,玄妙无穷,足以让朝歌兵马尽皆死在北地。”
文殊道人见万刃车是用纸做的,虽然上面有符有印,却不像是高深之宝,因此他不甚看重此宝。
文殊道人看罢,问道:“这纸风车倒像是孩儿玩耍之物,并非攻伐之宝,不知有何妙用?”
法戒笑道,“文殊道兄,你不知其中奥妙。若是道兄们不信,我等且在崇城之中,将万刃车试验试验,便知这万刃车奥妙无穷。”
文殊道人见法戒信心满满,心中暗想,“难道是我看走眼了,这万刃车实际上多有玄妙?”
随即,法戒和文殊道人几人在崇城之中,找了一处空地。法戒将纸风车放在地上,退开十丈,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只见纸风车见风而长,变成一个三丈高的大车轮。万刃车周边,云雾陡生,阴风飒飒,火焰冲天,半空中更有百万刀刃飞来。
“这便是我万刃车之玄妙。”法戒说道,“文殊道兄懂了吗?”
文殊道人摇头,“我还是不太懂。你这万刃车集地水火风为一体,威力确实不错。然而天仙以上之人,都不惧怕你这万刃车,你如何说此宝能让朝歌兵马片甲不存?”
法戒笑道,“此宝单拿出来,确实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