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道人拿出来了两口飞剑,田忠皱眉:“无功不受禄。贫道和道友素昧平生,如何能受飞剑?”
道人笑道:“不过是缘分而已。两口飞剑,不过身外之物,若是能够用来结交两位道友,些许身外之物算得上什么?”
向桦依旧皱眉。他仍旧感觉非常不对,一点也不信任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道人。
“我知道两位有些不信任我,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送二位道友飞剑,一是兴味相投,二也是有想请二位道友帮忙的地方。若是二位还是不信,那贫道就带二位去一座县城中的酒楼详谈。”
一听去城中酒楼,田忠的心顿时放下来了。那里人多,难道这道人还能公然害自己不成?自己被赶出了师门,几乎一切东西都被师门收回了。现在自己身上除了一身道袍,一柄宝剑,些许盘缠之外,什么都没有。也不怕被人谋宝害命。
向桦依旧皱着眉头,他感觉有些不对。自己二人刚刚下了山,他怎么就能断定我们是被师门赶出来的,而且直接就送飞剑?
向桦说道:“感谢道友的好意。然而贫道如今心灰意冷,不想再修道了,这飞剑送给我也是无用。”
一边说着,向桦一边给师兄田忠使眼色,可惜田忠没有注意到。
“师弟,你这是说哪里话!我等半生追逐道途,怎么可能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田忠说道,“这样,我们去酒楼和这位道人详谈一番,若是兴味相投,志同道合,那就一起行事;如果感觉不合适,那么就分道扬镳,如何?”
道人笑道:“自然可以。二位如此想,也合情合理,请随贫道去酒楼吧,这一次,贫道请客。还有这飞剑,也务必收下。”
田忠收了飞剑,而向桦想了想,推辞道:“去酒楼倒也可以,但是无功不受禄。这飞剑,我却是万万不能收,除非我能帮道友干下一番事业。”
一边说着,向桦再次偷偷的给田忠使眼色,而田忠则熟视无睹,甚至帮着道人劝说向桦收下宝剑,而越是这样,向桦越是不收。
“不用如此,向道友忠正,不肯收下宝剑那就不收吧。等到向道友帮贫道行事之时,这宝剑说什么也要收下了。”道人说道。
众人寒暄一番,田忠忽然问道:“请问道长的道号是什么?怎么称呼?聊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友名讳,当真失礼。”
“有什么失礼的,你叫我莫林道人就可以了。”莫林道人笑道。
向桦田忠跟着莫林道人走。田忠和莫林道人聊的火热,莫林道人有意逢迎,田忠越聊越兴奋,把莫林道人当成了知己,有相见恨晚之感。
向桦一直在观察着周边环境。他隐隐感觉,有些事情不对劲。但是这莫林道人的气息要比自己强太多,哪怕自己和师兄一起上,也不能得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人到了一座城里面,只见城中熙熙攘攘。人流如织。
“真是好繁华一座城啊。”田忠感叹道,“莫林道友选的这个地方还真是不错。”
“这里可是贫道的家乡。”莫林道人笑道。
一旁的向桦忽然问道:“莫林道友,贫道能否在城中游览一下?久不在红尘之中行走,竟然还有些贪恋红尘的繁华。”
“向道友,天色不早了了,我们不如先去酒楼之中,明天贫道再领道友去城中游玩一番。”莫林道人笑道。
向桦点头,在去酒楼的路上,向桦屡次开口,想要和城中的百姓商人搭话,都被莫林道人明里暗里的挡了回去。向桦心中已经确定了莫林道人有问题,暗暗叫苦。
莫林道人和两人走了半个时辰,这才走到了酒楼之中。他带着两人上了二楼,只见一桌热腾腾的酒菜已经备好了。
“来来来,我们喝酒吃菜,我们共饮一番。”莫林道人笑道。
“贫道如今满心愁肠,只能借酒浇愁,无心饮食。”向桦笑道,“饭菜就先不吃了。”
“也好也好。”莫林道人笑着。
趁着莫林道人和田忠攀谈之时,向桦端起酒盅,只见酒盅中酒水甚是清澈。他暗中拿出来一件法宝,却是他私藏的一个小小葫芦,可以装水。向桦做出来喝酒的样子,实际是却是偷偷将酒水导到了葫芦中。
酒席罢了,莫林道人说道:“贫道引二位去客房歇息。”
莫林道人将两间大客房指给田忠和向桦。
向桦说道:“不必两间房,我和师兄睡一间就是。”
“那不太合适吧。”莫林道人说道,“让两位贵客窝在一间客房里面,这不就是代表贫道招待不周吗?”
田忠也说:“既然主家这么说,那就各自睡下吧,有话也不急于这一个晚上。”
向桦看见师兄有些不对劲,心中焦急。然而莫林道人已经盯上了他,向桦只能默默的进了房间。
房间之中,向桦皱眉。这一路上,不对劲的东西太多了:这莫林道人称呼自己为向道友,而之前自己不认识他,也没给他通过名姓;莫林道人带的路全是荒郊野外,连一片耕地和一个村落都没看见;进了城中,莫林道人不让自己接触城中之人,而且城池不大,却走了半个时辰才到酒楼……可疑之处太多了……
“对了!那种酒!”向桦忽然间想起来自己偷偷盛在葫芦中的酒。他打开葫芦口一看,当即就变了脸色:“这哪里是清酒,分明是绿色的污水中泡着白虫子!”
“既然酒有问题,那么菜也有问题!”向桦想起了自己师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