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掐了辟火咒,在火焰之中神色如常。他一只手掐定辟火咒,另一只手还能舞动宝剑,缠住大荒神。
大荒神有点慌了。虽然莲台能够护体,但是踩着莲台,就不能挥动利斧了,赵江就能脱身。赵江一旦脱身,谁知道阵法之中,还有什么玄机?
大荒神咬着牙,用法力抵挡火焰,和赵江交战。赵江见了,也不忙着脱身了,“我手中掐着辟火咒,不怕火焰。何况这是地烈阵中,受我控制的火焰。我看他能在火焰之中和我相持到几时。”
赵江控制火焰,让大荒神旁边的火焰更加的猛烈,而自己旁边的火焰则相对来说稀薄一点。
火焰越来越猛烈,再次把大荒神烤出来了青烟。大荒神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把莲台放出来,坐在莲台之上,防住了火焰的炙烤。
赵江见状,即转身离开,再次上了阵台,摇动五方幡。雷霆从天而降,和火焰一起,夹攻大荒神。
大荒神咬着牙,拼尽全力防御,只指望自己父亲能够发现自己这边的不对劲,前来救援。然而地烈阵乃是截教真传,若不触动阵法,外界之人如何能看到阵法之中情况?
半个时辰之后,在雷火交攻之下,莲台裂开一道裂纹。大荒神见了,心中着急,然而此时,雷火已经缓缓侵入莲台之中,大荒神只能苦苦支撑,如何能做出来其他的应对?
一个时辰之后,莲台四分五裂。原来,大荒神已经没有法力支援莲台了,没了法力,莲台只能消耗自己的本源来防护,如何能持久?莲台碎了,大荒神如何抵抗地烈阵中雷火?正是:
地烈阵成分浊厚,上雷下火太无情。
就是五行乾健体,难逃骨化与形倾。
大荒神在地烈阵中,化为飞灰。
赵江将大荒神的利斧拾了起来,出了地烈阵。他将斧子扔回西方教所在,朗声说道:“大荒神已化为飞灰。”
说完之后,赵江毫不犹豫的转身回了本阵。战胜大荒神,费了许多功夫,地烈阵损耗颇多,肯定是不能再让人进去破阵了。
若是西方教有人再要还要破阵,自己是接战还是不接战?接战,自己损耗太大,很难得胜;不接战,又堕了截教的威名。因此,自己不如直接走人,让别人再战。
一见儿子的兵器被扔出来,又听见赵江说大荒神已经化为飞灰,湿婆的眼睛顿时红了,“可恶的道人,还我儿子的命来!”
湿婆怒火冲天,额头之中,第三眼张开,射出来毁灭的光芒。转身之后的赵江,只感觉汗毛炸了起来,一阵阵危险的预感揪住了他的心。
乌云仙未及动作,早有陆压出来,化作长虹,挡在光芒之前。陆压伸手,将湿婆神目中射出来的光芒捏散。
陆压挡住湿婆,“斗法之事,伤亡乃是常态。你又何必动无名之怒,坏了规矩?你等且速速退去,留待之后再战。”
“你儿子死了,你会无动于衷吗?且让那赵江偿我儿子命来!你既然拦我,也拿命来!”湿婆大喝,持三叉戟挥舞,要突破陆压的拦阻。
陆压手持宝剑,舞作一团风暴,拦住湿婆。
湿婆不能寸进。他见赵江要回了本阵,心中着急。湿婆将嘴一张,有一片毒液从口中喷了出来,遮天蔽日。这毒液乃是来自舍沙的毒液,曾被湿婆吞入腹中。现在犹自可见湿婆颈项之间,有一片青黑之色。
“此乃小术尔。”陆压见了,顿时笑了。他不慌不忙,一张口,也有一道火焰喷了出来,正好将毒液笼罩在其中。陆压口中喷出来的火焰,非是一般的火焰,乃是离火之精,火焰威力无穷,将毒液尽皆烧毁。
湿婆见状,顿时傻了。让诸神无能为力,最后自己只能用身体所封印的舍沙毒液,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毁掉了?那火焰,到底是什么东西?
拖延了这么一段时间,赵江已经回了本阵。湿婆看不见赵江身影,顿时大怒,“好你个道人,拦我复仇,我与你之仇!当不共戴天!”
湿婆持三叉戟和陆压大战,戟戟直指要害,要取陆压性命。陆压渐渐也被湿婆打出来了怒气,“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就拿你开杀戒好了。”
陆压心中暗想,“娘娘吩咐我,务必要在此战之中建立功勋,也顺便完我杀劫。此人性格刚烈,修为高强,若是我能杀了他,庶几能扬我声名。我且问问他的名字。”
陆压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乃是陆压散人。我之箭下,可不杀无名之辈!”
陆压说的是“箭”字,湿婆却以为是“剑”字,当时大怒,“好一个狂妄之徒!你手中宝剑,乃是寻常之物,只怕都砍不开我的身体,如何能够取我性命!我乃是毁灭之神,湿婆!准确来说是‘???’!只不知,你能不能听懂!”
陆压笑着点头。他将名字暗地记在了心里面,打算回去卜算一下,看看这名字是否是湿婆的真名。若这名字真的是真名……陆压手中的桃木小箭可在蠢蠢欲动呢。
湿婆正和陆压大战,只听到身后鸣金之声,耳旁又有准提道人大声警告,“湿婆!不可轻易与人争斗!你既拿不下眼前之人,小心他有左道之术害你。你且先回去,再作商议。”
湿婆听了,只得说道,“陆压,今日天色已晚,几日之后,我在和你分个雌雄!”
说完,湿婆回了西方教中去。陆压也不追赶,“若是你告诉我的是真名,只怕你几日之后,没理会和我斗法了。”
湿婆回了西方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