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慕天临骂她的话。说她犯贱……
的确,她看不起这样的自己,更看不起现在既恨他又爱他的自己!
喝酒真的能止心痛和身痛吗?
不!酒不仅不能止痛,反而让她更痛!
帝北羡,就算我前世欠了你,今生还了债,永生永世都不要再相见。
她深吸一口气,掌心一翻,九根金针立于指缝。清眸不再恐惧……
拓跋烈已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白皙修长的食指轻轻勾住她的下颌,问道:“叶阁主,你替公主和亲,不过是为了杀我,对不对?”
“你认为我能杀得了你吗?”叶清梨轻笑。她已不再像三年前那么害怕。
“既然不杀我,那你就是用身体求我……”拓跋烈的指尖轻轻划过她有着优美曲线的玉颈。
用力一勾,奢华的宫服落地,露出白皙的玉肌。
“陛下愿意终结和帝江的合作吗?”叶清梨问他,眼神平静。就好像在和他商量一件普通的事。
“帝江?哈哈哈哈!”拓跋烈突然仰面笑,笑容嚣张,疯狂。
“他在我眼里就是废物,我怎会稀罕和他合作?”他的手突然握住她苍白的小脸,艳红的唇轻轻靠近她的唇:“别想着杀我,心甘情愿给我,我就会助他夺取皇位……”
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花香,不同于帝北羡身上龙涎香和冰雪的香味。这种花香让人呼吸难畅。
“拓跋烈,我是将死之人,这具身体更是伤痕累累,你为何非要得到我?更何况……”叶清梨没有说下去。
更何况,他早已得到过她!
拓跋烈想说,三年前,只差一点就是他的女人了!可不知为何,他又不愿意说!
“我想和你双修!明白吗?你的生命虽然只剩下几日,你的身体虽然伤痕累累,但却能助我突破……”拓跋烈这般说着,双唇再次靠近她白皙的耳廓,轻轻触碰,轻吻。
这样的轻吻没有占有欲,倒像是亲吻最心爱之物,来表达内心的爱意。
叶清梨的金针没有动,任凭他的吻从脸颊移到玉颈。
拓跋烈的呼吸越来越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方才邪佞的双眸居然划过一道神为卿才有的温柔:“我不会让你死,丫头,爱我……”
叶清梨闭目,当她的衣服被拓跋烈尽褪时,清眸终于划过一道绝顶的狠辣。
透骨眼再现,变成了深蓝色!
“呲!呲呲!”
九根金针精准得刺入他的九大命门。
神为卿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红唇轻勾,带着一抹苦笑。
叶清梨的眼睛现在就连轮廓都看得模糊!
可她还剩下一口气,只要剩下这一口气,她就能再试一试魂魄眼!
她看着他,双眸越来越深邃。
拓跋烈忍着九大命门被刺穿的痛,低笑道:“丫头,我说过,你上回的魂魄眼只是走了狗屎运。因为你根本没有修炼过……”
“神为卿?”叶清梨方才的眼神突然收回。
可拓跋烈下一刻又邪魅一笑,手掌扣住她的双手,凉声问道:“叶阁主,想不到你的心这么狠,想要杀朕?”
叶清梨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道:“神大哥,你不是要杀他吗?用你的意念杀了他!”
“神大哥”一出,拓跋烈的眼神再次变得迷茫和恍惚,他喃喃自言道:“用意念杀了他?用意念杀了他?”
“对!你是神为卿!你是神为卿!”叶清梨看着他的眼睛,清楚得道:“你说过,这天下最珍贵的就是人命,你说过,在医师心里,人命大如天!你说过,保护百姓的命,就是你的信仰!”
“人命大如天?我的信仰?”拓跋烈喃喃自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是!也是我们共同的信仰!”叶清梨重重点头,想要催出他另一个人格。
可她的话音刚落下,拓跋烈的眼神再次变得狠绝,手掌捏住她的衣衫,彻底扯开她的里衣!
“撕拉!”
她彻底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没有一丝遮掩。
“你早在三年前就是朕的女人!是他亲手将你送给了朕!你对他还有什么可留恋?”拓跋烈的掌心捏住她的脸颊,眼神邪肆:“他还有什么可以让你付出?你付出的还不够多吗?你看看你的身体!”
头顶的琉璃灯亮如明昼,她看清了自己身体,伤痕累累,让人心底发颤。
“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将你送给了朕!将你带回去后,又挖你的双膝,将你残虐!给你喝下这世上最可怕的毒!五脏六肺全烂了……”拓跋烈的声音居然开始发颤,愤怒中透着心疼:“而你,竟用尽自己最后一点生命替他铺路!值得吗?”
话音微停,他的语气染上了沧桑:“而这人间,值得吗?”
这人间,值得吗?
这是神为卿曾经问过她的!她没有回答,不是不值得,而是不知道!
当然,现在也依旧不知道!
“回答我!这人间的百姓,值得你这么付出吗?”拓跋烈加重了手掌,眼睛赤红。
“陛下!陛下!帝北羡杀过来了!”门口传来侍卫恐惧的回禀声。
“哈哈哈!”拓跋烈松开手,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他还是在意你的!只是朕觉得很可笑,三年前他亲自将你送来。如今又来要回!你说,他是不是自相矛盾?”
“拓跋烈,你的命脉已经被我锁住,你是杀不过他的!”叶清梨起身,眼神中闪过一道亮光。她虽然现在是个废人,但对自己的医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