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说着又递茶盅,叫月桂给他续上,“……再者,什么总管不总管的,我天生可能就是个劳碌命,就爱跑腿儿。”
月桂忍不住笑,回想起当年四喜刚到主子身边儿时候那不稳当的劲儿,仿佛一会子安静都能要他的命似的,比起当年的四全来,当真就像没长大的小孩儿似的,叫人都担心这样的人担不起大事儿来。
可是如今,四全和四喜,已是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月桂想到这儿,不由得轻叹口气,见他又伸手递茶盅,便不由得道,“你瞧你,你们太监值房里至于没有茶喝么?多少人想上赶着孝敬你呢,什么好的你想要的没有?偏见天儿都到我这儿来讨茶吃,我这儿倒都是些粗茶,不过解渴罢了。”
四喜嘿嘿一笑,“还说我想要什么好的没有?我怎么就觉着最好的全都在你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