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两人的反应,詹姆士还能不知道他们对此事的态度?但他根本不在意。实际上,因为两人的反应,詹姆士还觉得幕后的大贵族先打压安格尔的做法真是太明智了。
这两个人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嘛!帝都是那么容易站得着的?就算安格尔在家乡的时候很了不起,但到了帝都,是龙你也得盘着,是虎你也得趴着。有大贵族看中了福列娜,给提供了一条路子,你不高高兴兴的赶紧贴上去,还摆什么脸子呀!这些外来的乡巴佬,真是欠收拾!
不过詹姆士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正如他所说,这次是那个幕后的大贵族主动,不是安格尔和福列娜赶着往上贴,同意的话肯定能得到更好的条件。
如果这两人一直固执己见还好,就算将来灰溜溜离开帝都,对詹姆士也没什么影响。
可谁敢保证人家不会改主意呢?如果安格尔转过这个弯,想明白这事对他不会有任何损失,那个大贵族无论如何也不会破坏他和福列娜的婚姻,反过来说服了福列娜,现在得罪安格尔就不是一个好选择了。
一瞧就知道安格尔夫妇的关系还挺好。到时候,这枕头风吹得厉害点,谁敢保证安格尔能得到什么位置呢?帝都的贵族圈子里,女贵族在情人面前为丈夫讨前程的事情,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很多时候,这就是交易的一部分。
詹姆士只是一个中等帝都家族的边缘子弟,闲散贵族一个,无职无权。他逍遥是逍遥了,可要碰到掌握实权的贵族刁难,就算对方只是普通的贵族官员,不太过分的话,家族也不会为他出面的。
所以,面对安格尔的质问,詹姆士虽然满心的不悦,脸上却一点儿都没带出来,用很正常的语气说:“我不知道。虽然这样说很没面子,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只是帝都的闲散贵族,那些大贵族要递什么话,根本不会直接与我们碰面,自有人把话带来。”
“那带话给你们的人是谁?”
“这我可以告诉你。查尔斯勋爵,四级行政官,为塔西佗城西三区服务的。”塔西佗城西三区是大贵族居住区,所以行政官是“服务”而不是“管辖”该区。
安格尔憋着一口气,勉勉强强说了一句:“詹姆士,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詹姆士笑道:“这不算什么。安格尔,那么你同意把阿雅的服务权限转让给我们吗?”
“我什么时候同意啦?”安格尔一愣,猛然有些明悟,一脸鄙夷的说,“怎么?詹姆士,你是不是也想趁这个机会把阿雅收做床伴呀?”
要是平时,安格尔还真未必会想到这里,就算想到了也不会当众说出来。在他心里,早就不觉得帝都的这些贵族,嗯,男贵族有什么好鸟,闹出什么破事都不值得惊讶。
但今天安格尔真给气坏了: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福列娜身上,虽说这才刚刚发动,还没造成任何影响,可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呀!所以,他忍不住把话说了出来。
詹姆士一听,苦笑道:“我就一帝都闲散贵族,无职无权,哪有资格找床伴呀!”
他这边话音刚落,一直没开口的瓦林卡立刻哼了一声,说:“嗯?詹姆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资格你才不找,那是不是说,有资格你就要找啦?”
詹姆士赶紧回头安抚:“不是,瓦林卡,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刚才是怎么说的?”
“啊,其实我是想说,就算我有资格也不会找床伴。这不还没说就被你打断了嘛。”
安抚完瓦林卡,詹姆士回过头来,说:“重新介绍一下。瓦林卡,刚刚在我的挑战中败给了我,下个月就要与我成亲了。”
安格尔有些不好意思:当着詹姆士未婚妻的面,直接说他要找床伴,这不给人上眼药嘛。
经过瓦林卡这么一打岔,安格尔没那么生气了。不管怎么说,打福列娜主意的又不是詹姆士,就算助纣为虐吧,他不也没得逞吗?何况,詹姆士也透漏了不少消息给他。
安格尔冷静下来,问:“詹姆士,你要我转让阿雅的服务权限,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看阿雅的飞行魔板水平不错,想让她转为梭鹞。成为梭鹞以后,只要每年能参加十次梭鹞的内部比赛,都不用取得优胜,挣的也比家鹅多。”
詹姆士的话一点儿也不夸张。因为很少参加面向普通民众的场地赛,每个梭鹞在普通公众的知名度都不算很高。不是圈子里的人,当面见到也不知道你是梭鹞。但梭鹞参加的比赛,收入可比场地赛高得多。
场地赛是协会组织的,收入的大头归协会,选手只拿到很少的一部分。其实协会也只是转了个手,大部分收入,还要用来打点关系,留在协会里的同样是小头。
梭鹞的比赛,组织者可是贵族,而且是有相当权势的贵族。他们可没指着靠比赛敛财,比赛收入可大多归了参赛的梭鹞。每年梭鹞有十程定比赛的,每一场的投入,都不亚于场地赛的年终决赛。
当然,成为梭鹞的“钱途”如此光明,限制条件也不少。
顶尖的飞行魔板技术那只是基本条件,更重要的,还是有人介绍。因为梭鹞有可能受大贵族委托,不走传送阵,去传达一些不那么适合被某些人知道的消息,或者送一些不宜被追查的物资。这才是那些大贵族组织梭鹞比赛的最重要原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