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事?正想着离开的孙将军听到萧冉这句话,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合着刚才你一直和我不正经啊!
再看看萧冉,早已不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了,而是换了一副正经模样,好像真的有极为正经的事情要和自己商讨一样。
孙将军盯着萧冉,慢慢说道:“萧爵爷,你要说的正经事,莫不是指兵部的那道行文?”
萧冉点点头,说道:“正是。”
哪知孙将军却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那倒不用商讨了,行文上说的明白,甲仗归我部封存备用,你所带回的人。”说到这里,孙将军向前走了一步,盯着萧冉又说道:“兵归兵,民归民,这两日内便要散去。”
那孙将军的意思极为明白,此事必须公事公办,严格按照兵部的行文办理,一点也不能掺假杂私。
可让孙将军奇怪的是,萧冉听到他这样说后,却是一副放心了的样子。
“既然孙将军是这个意思,我便好办了。”
说完,萧冉对着孙将军拱拱手,转身便走了。那独臂汉子也看了孙将军一眼后,便快步跟了上去。
孙将军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萧冉离去的背影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他想不出这位萧爵爷何以听了自己的那些话后,便“好办了”?
难道在这之前此事很难办吗?孙将军不仅有些疑惑。
可他接着便恨恨地对着萧冉离去的方向说道:“哼,我还怕了你不成?”
说完,孙将军朝着那边狠狠地盯了一眼。
“把他们绑了。”孙将军扫了一眼那个跪着的边军说道。
说完后,孙将军抬头看了看天色,便朝自家走去。
那几名边军把趴在地上那位,和跪着的那位都捆了起来。然后,便一齐向军营的方向走去。
难办不难办,萧冉自然有数。
走在回去的路上,萧冉紧紧握着那对金耳环,就像唯恐再失去一般。手心里传来的是耳环刺痛皮肤的微微的痛感,可他心里却乐的不要不要的,似乎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萧冉越想这件事情吧,心里便越觉得自己不要脸。
明明是自己反悔了,想把郡主这对当做贺礼的耳环要回来,可又不好说出口,便像个丧门星一样站在人家门前,做出一副赌气的样子。
结果,不但还打了人家的门岗,还不出所料的把孙将军引来了。
可等人家拿来耳环后,顿时那些委屈都没了。
难道郡主的耳环这么管用吗?能让自己高兴,也能让自己烦闷?还是,自己在意的不是这对耳环,而是郡主看到这对耳环后,能高兴一些?
萧冉停下脚步,摊开手掌看着那两匹栩栩如生的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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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色刚刚放亮,就看见一大群人沿着通往镇西关守军军营的那条路走来。
军营门口,那几名睡眼朦胧的守军原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了,可没一会儿,军营门口处,便站满了一大群穿的像是叫花子一样的人。
这些人站在军营大门外,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不说,还相互间打打闹闹着,像是要回家过年一般。
那些守军有些发蒙,不知道大清早怎么回来这么一帮人,便朝着他们喊道:“什么人?来此作甚?”
那些人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笑骂着。仔细听听,他们骂的还极有意思。
“老子原本就是边军伍长,此次回到军营,即使做不了伍长,那伙头军的差事总归老子吧?”
话音刚落,接着便有人骂道:“刘大,你说你是伍长,便要当火头军,那张五郎可是做过哨长的,难道那孙将军还会让他再做哨长吗?”
那个被人唤作刘大的刚想反驳,就听到又有人喊道:“哨长又如何,后面弟兄抬着的可是如假包换的的校尉。若不是城外那一战中了胡人的箭,他还不肯说出自己原本是镇边军中的校尉呢!”
有人问道:“何以如此?”
那人接着说道:“萧爵爷昨夜说,兵归兵,民归民,那校尉便急忙说了自家的真正身份,估摸着是想来这军营中,再做他的八品校尉吧?”此人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听后,也是大笑不已。
萧冉站在远处,看着这些人哄笑着,脸上却是纠结的很。
昨夜将兵部行文上的意思告诉众人后,那些人顿时便像炸了锅一般吵闹起来。好在萧冉等人早有准备,独臂汉子和老何等人便像驱赶草原上的豺犬一般,连吼带吓的把他们镇住了。
于是,那些人便在萧冉的要求下,去老秀才那里登记身份。就是被胡人掳走前,你是做什么的。
可登记身份的时候,一位躺在地上的伤者说,自己原是镇边军。这倒也没什么,像老何这种原先是镇边军步卒的有好多,除了那些战死的,现在还剩下三十多人,也都一一做了登记。
可那人说出自己的姓名后,又说了一句话,便让萧冉有些震惊。
“我原本的官职是宣节校尉,正八品。”那人说道。
萧冉嘴角抽了抽,看着大腿被狼兵射穿的这位校尉,心说你可真能瞒啊,一路上不说就罢了,这进了关城了,估计就更不好意思说了吧?
正八品,还宣节校尉,自己才是个陪戎校尉,从九品,以后是不是还要叫你一声官爷啊?萧冉看着这位没“节操”的校尉想着。
那位八品校尉看到萧冉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便扶着墙想站起来。萧冉一看便急忙喊道:“别,你还是躺着吧,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