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欢舒畅欢快的笑声和成斯欲哭无泪的控诉中,阮家车来了。
阮悯闻轻声细语哄着女儿,生怕被打搅了她的睡意一样。
把阮唐送上车坐下后,他叫了韩叙过来:“今晚的事情叔叔都知道了,叔叔要谢谢你们保护了糖糖。”
韩叙怕阮悯闻比怕他爸爸还多,哪里敢受阮悯闻的感谢,当即就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但以他对阮悯闻的了解,最迟明天早上,阮家的管家耿叔就会捧着谢礼登门拜访了。
“你们很好。”阮悯闻郑重地拍了拍韩叙的肩膀,“我安排了车,你要负责把两个丫头送到家。”
韩叙就差敬军礼了:“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阮悯闻说完就坐进了车里。
睡意昏沉的阮唐以一种极其困难诡异的姿态歪歪扭扭地倒在一旁,司机老元干着急也不敢碰她,阮悯闻进去一看那姿势,又心疼了:“喝这么多酒,是惩罚你呢还是惩罚爸爸呢?”
他叹了一声,手法熟稔温柔地将阮唐抱到了怀里,又拿了个阮唐亲自放在车里的印着他们父女合照的抱枕垫到阮唐脖子下面,让她舒舒服服地睡着。
一边喃喃道:“爸爸不会再让你这么伤心了。”
老元看着这一幕,眼眶都湿了。
在阮家开车二十多年,他是看着阮唐长大的,也是看着阮悯闻如何又当爹又当妈极尽宠爱把这个女儿娇宠养大的。
前些天因为一个外人父女俩置气,他们这些人心疼阮唐,但又不敢劝得太多,只能干着急。
好在老板先妥协认错了!
“走吧老元,开慢一点。”
……
他们的车一走,送乐欢和陈晨几人的车也到了。
“请吧大小姐们,大魔王可下了军令让我必须护送你们安全到家。”阮悯闻一走,韩叙又变成了吊儿郎当的富少样。
乐欢瞧着他那样,嫌弃道:“老虎走了才敢造作,看把你怂的。”
韩叙一噎,硬着头皮道:“我这叫会审时度势,有自知之明!”
成斯听着都忘了叫疼,忍不住调侃:“毕业太早,亏了,我都不知道字典里关于‘怂’字有了这么潮流的解释啊!”
这种时候,必须是帮着自家人的。
韩叙:“…………”
这什么糟心的舅甥关系!
乐欢却是真的乐了:“小舅你可算聪明了一会。”
成斯骄傲地扬着下巴:“我要不聪明,怎么会有你这么伶俐机智的外甥女。”
其他人:“……………………”
只怕这不要脸的彩虹屁功夫,也是遗传吧!
“走不走,你要不走我先送陈晨了。”韩叙无语地不想跟这两舅甥说话。
乐欢又乐了,她把陈晨推到韩叙身边,再次给他下了命令:“之前是阮叔叔和阮唐,现在是我,你必须把陈晨给我送到家,一根汗毛也不能少。”
韩叙:“……”
大魔王一走开始造作的人又何止是他一个!
明明都怕大魔王,还都不承认,只有他这么老实地表达自己真正的想法和意愿。
这年头,像他一样诚挚优秀的人,实在是太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