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业和两个保镖又叫了几个人一起查医院那些人,还没查完,就接到了耿叔的电话。
回来看到张阿姨和耿叔一脸我家先生有大事的样子给吓得就差转身逃跑了。
可一想到医院那些无耻的人,想到表妹,又忍了。
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唐少,先生不提的话,你千万别问啊。”和阮悯闻相处的时间久了,耿叔和张阿姨都知道他的脾气。
阮悯闻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那别人怎样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刨根问底,反而会引来他的不快。
唐业打开书房门,差点被里面的烟味呛得晕过去。
“姑父?你在里面吧?”唐业喊了几声,把门完全敞开散烟味,他自己在门口做了会心理斗争后才再次踏进去。
烟味散了不少,但依旧呛人得很。
书房里没阮悯闻的影子,唐业走到阳台那边,才看到外面站着一个高大深沉的黑影,手臂放在栏杆上,还夹着烟。
一阵风吹来,唐业又想掉头就走了。
“回来了?”是很干涩丧气的声音。
唐业顿时目瞪口呆:“姑父,你,你的声音怎么回事?”
刚刚的声音,又干涩又颓丧,听上去老了不知道多少岁。
没得到回答,唐业又继续道:“姑父,不是说不抽烟了吗?你可跟糖糖和姑姑保证过的,糖糖还那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顶事,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这么大的家业,你要是抽烟拖垮了身体,她可怎么办呢以后要是她嫁人了,对方对她不好,或者是那种单纯的图谋财产的,你又不在呢,糖糖又怎么办?”
唐业纯粹是习惯性的碎碎念,但阮悯闻却狠狠怔了一下。
他又想到了在楼下时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那些模糊的画面。
他的女儿,怎么可能会
唐业时刻谨记着张阿姨和耿叔的提醒,不该问的坚决不问,知道阮悯闻爱听什么,便说:“姑父,你是不知道,糖糖真是太神了”
“又怎么了?”阮悯闻把烟放到了烟灰缸里,半天没说话,嗓子还是有些难受,声音都听着有些奇怪。
唐业没在意,只是道:“上次糖糖去个剧组,说穆均面相不好,结果穆均身上就有那么多的腌事,也幸亏是发现得早,不然让他拍了戏,你不得赔”
“死”字没说出来,唐业差点就咬了自己的舌头。
他偷偷看了阮悯闻一眼,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后才松了一口气,继续道:“今天医院里糖糖注意到的那几个,可真不是东西,一条命甚至全家人都靠您的钱过活,结果我们查到他们最近有大笔入账,竟然和霍家人有来往,他们似乎还有什么计划,好像目的就是糖糖那些白眼狼,简直畜生不如!”
“还有,医院有个女医生是许爱晚那个追求者慕容亓的师妹,他们私下来往很是密切,记录就提到了您和糖糖”
阮悯闻僵硬的手一顿,眼底划过一抹狠厉:“又是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