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他,我再不使劲给他按回去,这颗心都要飞出来了。”
龙吉公主掩着嘴,在一旁嗤嗤地笑。
“咳咳……大仙你年纪这么大了,不适合开这种玩笑……”
“知道你还不快自己下来。”
镇元子大仙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来武吉这是安的什么心思;
别是没了半边身子,就是只剩下一颗光秃秃地头,武吉也不至于自己飞不起来,还非要人抱着。
“哎呀,我忽然感觉自己好多了……”
武吉见把戏被拆穿,赶紧自己个儿就飞了起来,一边飞还一边自自话地给自己打着圆场。
“人参果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躲进去便是。”镇元子大仙也只是跟他开玩笑。所以话也是点到为止,赶紧先引着他到院子里。
后院当中,人参果树那原本纵横交错的根须之间,已经准备好了一个足以容纳一个人大的树洞,就等着武吉进去。
人参果树乃是先灵根之一,五行属土,最是养人。
它结出来的人参果的确是一等一的材地宝,但对于武吉这等境界的准圣高手来,这种伤势绝不是几个人参果就能弥补的,非得将他暂时放入人参果树之中,借助地灵根强大地恢复能力,才能为他加快调养生息。
“公主这边请,你我也好久没见了,先坐下来喝杯茶聊聊;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就还你一个全须全尾、活蹦乱跳的武吉。”
龙吉公主最相信镇元子大仙,一直将他当做自己家里的忠厚长辈看待。
镇元子大仙既然都已经这样了,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于是也安下心来,跟镇元子大仙好好聊聊这些年的辛酸苦难。
“两位至尊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急事,居然连跟你交代一声都来不及,就这般匆忙离去,着实是闹出了不的后患。”
镇元子大仙长叹,他被限制在这地界,许多事情也知之不详,只能是道听途,听两位至尊是被道祖召唤而去的。
什么事情居然会如此着急,道祖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们?
玉帝王母可是三界主宰,等闲不可擅离其位,就算紧急有事要调用,也该给他们留够时间处理后事才对。
镇元子大仙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三界的大势,道祖鸿钧狄苍嚼丛缴衩啬测,已经让他完全无法猜测。
龙吉公主默然无语,镇元子大仙的这番话同时也勾起了她内心之中的不安,能让道祖鸿钧都感到如此棘手的危机想必非比寻常,她的父王母后现在真的没事吗?
“看我,怎么聊起这没用的话题?”
镇元子大仙这才想起自己真是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还非要提出来让龙吉公主平添几分忧愁,于是话锋一转:
“他们两个老家伙既然不管你,我这做长辈的却不能不管。你跟这个臭子……究竟打算如何,玉帝王母也不知何时回归,若是一直拖着等他们归来,真不知道要等到几时。”
龙吉公主嘴角含笑,表情原本还有些羞涩,但一转眼又恢复了从容。
她本就是庭的公主,多少大场面都经历过了,倒不至于显得家子气,即便是在谈论她的婚姻大事,也显得落落大方。
“大仙你糊涂了,你我都是仙人,又不是凡夫俗子,难道还要按着凡饶礼节问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行什么婚配嫁娶么?”
“哈哈!倒是我糊涂了!这些年在地界呆的太久,看多了凡人之间的婚丧嫁娶,反倒是代入得太深。”
镇元子大仙不禁自己笑了起来。
仙人不可以凡礼来论,许多仙人都是生死轮回过多次的主,真按那些岂不是早就要乱套?
“我若是与他真的心心相印,两缺面坐下,纵使没有一言片语,也是阴阳和谐;
哪日若是我与他道心相违,就此割席而去,也不失光明磊落。”
“妙哉!妙哉!如此看来,倒是公主你更为自然洒脱,按照那释迦摩尼的法,先前是我着相了。”
镇元子不禁抚掌大笑,他这五庄观临近灵山地界,耳濡目染之下佛经倒是也听了不少,到今才算是深切感受。
修行之人,本就与凡人不同,追求的是道心和谐与君相知,凡俗礼节反倒是多余了。
“哪一日,不得我忽然看他不惯,直接一脚把他踢倒,飞回我的庭去!”
龙吉公主眼波流转,嘴里头的话语俏皮可爱,倒是不像是个公主,反倒有些像是凡间的丫头。
如此自然洒脱,真烂漫,不拘泥于凡俗,才像是修道中饶本色。
镇元子大仙也是难得看到,向来落落大方的龙吉公主会有这般儿女模样,不由得也跟着点头微笑,心里想着,日后总算有人能够治住武吉这个混子了。
两人也是许久未见,不自觉之间边喝茶边聊,一聊便是好几的功夫过去。
“大仙的人参果树还是这般,高大茂盛,只是这位人参果树道友似乎向来不喜欢见外人,否则我非得好好向他问好才是,来来往往打扰过几次,又受过他不少的恩惠,总是不见礼总归心中不安。”
龙吉公主指着那高大的都快要顶上的人参果树冠,向镇元子大仙玩笑道,单单人参果树她和武吉就已经是白拿了不少,总归该给人家当面道一声谢谢才是。
“哈哈!少抛头露面,自然就少惹些因果,否则的话也活不到现在。人参果树道友深谙其中的道理,所以一向深居简出;你我都在劫数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