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迟迟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之后,才去公司上班。(首发)那天因为徐玉的事情跟莫劲修起了一点儿争执,虽然没吵,但迟迟心里总有一点儿隔阂。尤其莫劲修一直都表现的跟个没事人儿一样,她就越觉得心慌,越觉得他跟蔺非雅那天的见面不一般。可她又实在的没法子拉下脸再去问他这些。
只好别扭的这么过着。
一日之后,迟迟才照例去了电台上班。
整点栏目组有段朽在录音,迟迟没什么事做。平常她还总喜欢去录音棚旁听,现在她干脆挪了时间来整理从前报导过的内容。
徐玉在赶第二天的策划稿子,办公室里都是她沙沙沙的写字声。她是属于那种性格比较急躁的人,所以做什么也是大大咧咧,风风火火。
迟迟一面整理桌子上的文档,一面时不时抽出目光看她一眼。
她又不知不觉地想起莫劲修前天说过的话。
她在军电的四年,相熟的人并不多。平常能聊到一块儿的人就越发的少。只有徐玉,算是跟她接触的比较多的人。偶尔也会一起逛个街,喝杯咖啡,有时候也会深夜一起加班,为第二天的一条新闻稿,一起绞尽脑汁。
真要想象她是个坏人?处心积虑接近她?
迟迟不愿意。
心里乱糟糟的,一堆堆的文件,看得迟迟心里发慌。
迟迟揉了揉额头,将手里的文档放下。
她起身,走到窗户边,看了下22层楼外的风景。
她从前是顶不喜欢这种城市的。虽是帝都,虽然繁华,可四处都是高楼大厦,冷冰冰的让人压抑。可现在,也这么适应了。
她看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走到徐玉的凳子边。
徐玉正在奋笔疾书,迟迟走到了边上,她也没有理。
迟迟看了下,是前些天部队贺新春慰问的稿子,郊区守备团的。
徐玉的字很漂亮的,蝇头小楷,一个个字都顶精神的那种。迟迟想起,有年生日,徐玉就送了幅字给她。她后来拿回家挂在了书房里。他们家就只有2楼有个五十平的书房,她和莫劲修共用。一般都是她盘踞着落地窗边的榻榻米,而莫劲修在书桌前设计各种模型。
她的东西会整齐的归置在一个星落里。只有当时的那幅字,她挂在了莫劲修的书柜边。她当时还怕他会说什么。他却什么都没问。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迟迟皱着眉头想想。
约莫两年了吧。
那时候,因为她赴西藏的事情,她和莫劲修慢慢的疏远了。两人谁也没想着去解释,去迁就。很自然的各忙各的。
她生日的前几天,莫劲修正好出国开会。. 是去日本吧,她记得婆婆曾经偷偷跟她说过,要她跟着一起去的,正好,是日本樱花盛开的时节。婆婆是想,让她趁机服个软,缓和缓和关系的。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反正莫劲修也没问过她。要她死皮赖脸的去?又不是刚结婚,必须度个蜜月给人家看!
后来,去之前,莫劲修也没说。
只是临去的前一天,在她的书桌上放了一张机票。
她第二天早上上班之前去书房拿东西才看到。她捏着机票出去找他的时候,正好他已经穿戴整齐了,站在书房门口。看她手里捏着机票,眼角跳了跳。
“我不能去。”迟迟看到她,急乎乎的说。
“嗯?”莫劲修好看的眉这就皱了起来。
“要去南京出差。”当时,刚好南京有军事演习,本来是有专门的记者跑那条线。但毕竟是比较重大的演习,北京军区这边也要派装甲部队等过去演习的。她顺道好做采访。而且,也很方便。公公莫志国也要去的。莫劲修不可能不知道。
莫劲修听她说完,顿了一下下,才顺平了眉,淡淡地问,“非去不可?”
在那之前,是可去可不去的。跟新闻的人没确定,只是先报了个名。可莫劲修给了机票之后,她便是非去不可了。
莫劲修没有多问,将机票仍旧押在了桌上,然后嘱咐她到了南京别乱跑,有空去看看小叔和奶奶。然后就出了门去。
他在国外那几天是连翻的开会,每天都是左正按时的打电话讲各种事情。她也忙,跟着部队演习,特种部队的训练,作战等等。
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了,直到那天刚过零点,接到电话。
她那天刚整理完当天的演习报告,发了稿子给电台,又录了音。整个人都是疲倦的,早早就躺下睡着了。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挂了。挂了之后才发现是莫劲修的电话。想回过去,可湘湘最近几天都是左正报平安什么的,她也就放一边了。再者,有什么事情,他会在打的不是?
于是,她又晕晕乎乎地放下了。隔了一会儿,才听到手机叮的一声提示有新消息。
她迷迷糊糊地翻开看,只有很简单的四个字:生日快乐。
她赶忙翻了手机里的日历,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恍惚间,她这才想起,有几次,susan和左正都隐隐约约的提起过。
莫劲修确定去日本出差的时候,左正还问过一次她最近会不会很忙什么的。
难道,那张机票,只是想让她跟着一起去日本,然后庆祝下生日?偷偷摸摸的一直不说,也是想要给个惊喜?她觉得莫劲修不该是这样的人。
她握着手机,窝在床上想了良久。知道手酸了,才想起来要回个消息过去。敲了半天,嗯。谢谢。我很好,不用担心。注意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