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和小婵到了常山院的时候,苏焕一改平日的懒散之风,也不玩机巧的玩意儿了。
正在太阳底下耍着长枪,舞的虎虎生风,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
“妹妹?你怎么过来了?”
见到苏浅,苏焕忙放下手里的枪,拿着帕子擦了擦脸,跳过了长廊的栏杆,站到了苏浅面前,皓白的牙齿十分明亮。
“二哥,你平日不是最讨厌习武吗?怎么今日这么勤奋了?”
苏浅指了指一旁红缨枪,忍不住问了起来。
随之而来便是苏焕的哀嚎声,“还不是咱爹要回来了,到时候肯定试我的武功,要是不过关,我就完蛋了。”
“你都不知道这破玩意多无聊,简直就是粗俗彻底,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想和妹妹你一样身为女儿好了。”
苏浅听了,顿时好笑,苏长远对武功的教育是不分男女的,小时候苏浅和两个哥哥一样习武。
只是苏浅娇贵,只一会儿就累的喊爹喊娘,苏长远疼女儿,自然不让她受累,久了也就放弃了。
不过苏浅要是表现稍微好点,苏长远便高兴的左一句宝贝女儿,右一句乖女的。
“妹妹,你到底有没有再听哥讲话啊,你说爹回来,又要揍我怎么办啊!!!”
苏浅回过神,看着苏焕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便笑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让二哥不挨打。”
苏焕顿时来了精神,“什么办法?妹妹你快说,二哥最喜欢你了。”
苏浅挑眉,“我要是学会二哥刚才的一招半式,你说爹会不会夸我?”
“到时候爹一高兴,保准就忘了你了。”
苏焕眼睛一亮,“那肯定的,爹要是看见你习武,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话说完,苏焕就泄气了,“可是你也得会啊!”
“让你学武,比我自己学还难。”
苏浅摇头,“一点也不难,我现在就能学,但是二哥得先帮我个忙。”
“而且不能告诉娘和大哥,二哥答应我,我就帮你,怎么样?”
这下子,苏焕来了精神,“什么忙?”
“不会是又要去顾府住吧?那我可不帮你,到时候娘要生气了,跟爹告我一状,我死的更惨。”
苏浅摇头,“不是,和顾家没关系,是纪荷,你还记得吧。”
“就是宴会那天,被太子妃开口从纪侍郎府里赶走的寡妇,还带个女儿舒雅。”
“哦,哦哦,我有印象,那母女两个丑绝了,不敢看。”
苏浅:“.....”
虽然舒雅人不怎么样,但是长得还可以吧,哪儿就丑了?
不对,关键不是丑不丑,都被带偏了。
“二哥,你知道他们母女两个被赶出纪府以后住哪儿吗?”
“成交吧,你告诉我他们住哪儿,我保证二哥不挨打,爹要是真打你,我趴你身上,护着你总行了吧?”
苏焕犹豫了片刻,最后点头说道:“那我去打听一下这俩人住哪儿?”
苏浅点头。
苏焕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你找那母女两个干什么?”
苏浅勾唇,“对付顾青青。”
“二哥,你知道我一直都不喜欢她的,只要她不好过,我就高兴。”
苏焕蹙眉,他倒是知道这个舒雅好像是顾青青的跟班。
“你呀...等着吧。”
......
夜幕降临。
一家小院内,灯火通明,两个影子映在窗纸上,有声音传出来。
“娘,这什么破地方啊,我不想住这儿,全是灰。”
“舅舅也太过分了,娘为了舅舅又掌家又谋划的,到头反把我们赶出来了,太没良心了。”
“娘,你倒是说句话啊?”
尖锐而又愤愤不平的声音,一听就是舒雅的。
“你能闭嘴吗?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不都怪你,你在宴会上好好的,不去招惹纪容悦不就没这事儿了吗?”
本来纪荷就不高兴,舒雅还一个劲的说,她以前咋没发现这女儿的嘴这么碎呢。
“娘,你还怪我?”
“那我看你以前不是也没少欺负纪容悦吗,遇到不顺心的就拿她出气,甚至舅母你都骂,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儿吗?”
舒雅被纪荷训斥了,有些不高兴的吼了起来,纪荷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这要不是她亲生女儿,现在就掐死她得了。
“你知道什么?”
“你看我什么时候没事在外面欺负她们?我告诉你,这就是余松香傻,和娘家人断了关系,不然你以为你娘,就算纪家,也不敢惹他们娘几个。”
“当年要不是....”
苏浅蹲在墙角,顿时贴的更近了,纪荷也知道?到底当年发生什么事儿了。
只是让苏浅失望的是纪荷打住了,什么都没说。
“不说这个。”
“总之你要记住,你欺负她们,不要让其他人瞧见,否则传到文清伯府和余音绕耳朵里,没咱们好果子吃。”
“还有宫里哪位,虽说不得宠,跟打入冷宫没什么样,但好歹是生了一位皇子的。”
纪荷想起她未出阁的时候,余松香就嫁到纪府了,出了那件事,余松香就和文清伯府断了联系。
那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还是听母亲无意间讲的。
之后便被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把这事儿说出去,不然要掉脑袋的。
“我知道了,就怪苏浅那个小贱人,要不是被她看见告状,余音绕怎么会知道我欺负纪容悦,都是她。”
纪荷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