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芊芊是西北总兵之女,你在西北的时候可与董家有过接触?”马车上,陆莞尔问到慕容楚。
慕容楚说:“董大人是在吴家倒了之后才做的西北总兵,家族世代都是在西北。当时在西北打仗的时候,接触过几回,他们家在当地挺受追捧的。怎么了?小莞尔,发现不对?”
陆莞尔摇摇头说:“没有,只是问问而已。”
既然董家没有特殊的问题,她也懒得去多管闲事。
······
裕士推开门,卧房里有一丝丝的闷热。
北鲜瑜正虚弱的躺在床上,双目看着上面的床顶。
“她们都走了。”裕士一边说一边来到床前。
他熟练掀开薄薄的被子,检查北鲜瑜大腿上的伤口。
北鲜瑜下意识的想躲开,却被裕士握住了双腿。
“你我夫妻多年,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你还要排斥我?”裕士皱着眉头问道。
北鲜瑜侧过去头,两个小家伙景晟和景昱正对面远处的软塌上睡着午觉。两个孩子真是像极了裕士小时候。
见北鲜瑜不再躲避,裕士才松开手,转身去拿药粉和纱布,为北鲜瑜重新包扎。
哪里是孩子重病,分明是北鲜瑜受伤,裕士才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不必这样的。”裕士一边换药一边说,“用自残躲避你父亲,这个办法真是太笨了。”
北鲜瑜说:“只有这个办法,我才出不了门,就不用回去面对他。”
拿匕首毫不犹豫的刺进自己的大腿,丝毫没有考虑自己会不会因此残废,也要断了自己与北鲜家的关系。北鲜瑜向来都是狠心,尤其是对自己。
裕士拆开纱布,看着北鲜瑜腿上深深的刀口,即使见了多次,也是心中一颤。
他平静的为她换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
五天前。
裕士回来的有些晚,是在夜里才回到王府,看过两个孩子后直接回去了卧房。不成想,看到了已经北鲜瑜倚着桌子,瘫坐在地上。
“瑜姐。”裕士立刻赶过去,蹲下来,上下检查北鲜瑜的身体。
北鲜瑜道:“你要是再晚回来一些,我恐怕就要疼死了。”
说完,北鲜瑜掀开自己的裙子,腿上赫然扎着一把匕首,她没有任何犹豫,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喊叫,一下子就拔出了匕首,鲜血染红了她碧绿的裙子。
裕士心中一慌,一只手立刻捂住她的伤口,努力的不让血流出来。
“来——”
“不要喊人——”北鲜瑜阻止裕士叫人,“我在床上已经准备了药物,你扶我过去。”
裕士松开手,两手将北鲜瑜横抱起,小心的放在床上。
来不及问原因,裕士拿出医药箱,里面都是治疗刀伤的药物。
他撕开北鲜瑜的裙子和里裤,急忙的止血,上药粉,绑纱布,一切处理结束后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裕士脱掉了北鲜瑜的上衣,让她好好的躺在了床上,才放松下来。
“我去找大夫。”裕士说。
“千万不要,我会给你解释。”北鲜瑜虚弱的说,“我想睡一觉,你不要走——好不好。”
裕士的手一顿,她第一次主动让自己陪着她。
他说了一声好,坐在了床的下面,倚着床,一双手上都是北鲜瑜伤口上的血。他没有要擦的打算,就让它干了一整夜。
翌日,北鲜瑜醒了之后才告诉裕士自残的前因后果。原来,北鲜正找到北鲜瑜,让北鲜瑜将裕士近期的消息送去北鲜家,北鲜瑜没有做,父女两个发生了一些冲突。北鲜正甚至放了狠话,让她在北鲜家和士王府选择一个。
既然要做选择,就要做到彻底。北鲜瑜决定用鲜血告诉北鲜正,她已经立刻了北鲜家,早就已经如了他们的愿不再是北鲜家的人,今日她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士王府。
所以她才会上演一场自残的戏码,让北鲜正知道,被他抛弃的女儿的立场。只是这个办法太过滑稽,为了不让自己自残的消息传出,只能由裕士和自己贴身的侍女照料自己,对外谎称了是士王府的两个王子生病,这才让裕士来去自如一些,才能瞒天过海。
······
裕士熟练的处理好伤口,已经过去了五天,她的伤口看到了一些好转,只是伤口太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痊愈。
“碰到难题,你为什么不找我?”裕士问出了这几天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他是她的夫君,为什么她宁可自残,也不肯找自己解决问题。
北鲜瑜道:“这是我和他的事,我自己解决的好。”
“就用这种愚蠢的方法?”裕士恨道。
“虽然愚蠢,但是好用,不是吗?”北鲜瑜受伤之后,北鲜家可是没有一人再来府上找过她。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立场已经非常明确了。
“裕士。”北鲜瑜终于看向了他说,“你我都清楚,我嫁给你的目的。”
一颗安插在士王府的棋子,一个去监视皇后的眼线。
“可你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裕士先说。
“可我也没有帮过你任何东西。”北鲜瑜说,“我从来不是一个好的妻子,也不是一个好的母亲。”
“那是你自己的判定。”
“别人也这么看。”
“你在乎过别人的看法?”裕士轻笑着说,“你要是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就不是北鲜瑜了。”
北鲜瑜虚无的勾起嘴角,如果按照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