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暖也不跟他置气,将目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听到她被分去清洗部队的时候,解封臣皱眉:“你还真是不受总司令待见啊,不如跟百里云川分开,重新跟我在一起好了,每天在医院里伺候我,别忘了,我被抓可都是因为你。”
“要是你不干坏事就不会躺在这里了。”纪暖问道,“难民对驻地的士兵没有好感,我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把带头闹事的抓起来。”
解封臣笑了笑,问道:“知道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安稳的生活。”
“把带头闹事的抓起来,这也没错,但人力是有限的,流言是无穷的,与其抓几个无名小卒杀鸡儆猴,不如为难民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说着,他看了纪暖一眼,“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对军队抱有那种程度的好感。”
被他这么一说,纪暖还有点脸红。
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军队,很喜欢军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蓝。
如果不是跟那蓝相遇,她不会活到现在。
“我该怎么做?”
“你相信我?”
“你选择说不说,我选择信不信。”
“……”
二十分钟后,对话结束,纪暖给解封臣倒了杯水递过去,问道:“我还能再来吗?”
“你还问我问上瘾了?”
“我只是觉得,你这么有才的人被关在这里,实在是太浪费了。”
解封臣有点感慨:“现在还敢说这种话的只有你一个人了。”
他被抓之后,内奸身份暴露,之前在他身边溜须拍马的人恨不得从未认识他。虽说早就明白世态炎凉,但他被关这么久,没有一个人来看他,连求情的都没有。
除了纪暖。
纪暖起身:“我也该走了……这个,不是可以吃的东西,不过你大概会喜欢吧。”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魔方。
解封臣:“……”
“这个给你玩,很能打发时间的。”
“为什么是魔方?”
“我住院的时候就很想玩。”
“……”
解封臣收下了魔方,纪暖就告辞了。
走出病房,河曲看着她并无异样,说道:“?”
“不了,我该回去了,这里就麻烦你了,河曲。”
“职责所在。”看到她精神比之前好了一点,河曲稍稍松了口气,“你呀,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如果在清洗部队很辛苦的话,就回来吧,云哥身边也缺人的……啊,我不是说暖床的,我是说特别部队缺人啊!”
纪暖笑了笑:“我知道的,我真的走了,再见。”
河曲看着纪暖离开,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就算在外九死一生,小白兔今年也才十八岁啊。
纪暖走后,解封臣也在把玩手里的魔方。
那是一只很普通的小礼物,市面上处处都有卖,顺序已经被打乱了。
不过他小时候就知道怎么破,打发时间实在是不够玩的,魔方在他手里三两下就拼好了,在最后一块颜色对上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魔方内部传来一声“咔哒”的机关声响。
之前落网的灰,在东琉璃被劫走的当天惨遭杀害,《暗行乱舞》终究是没能完结。现在解封臣是军方手里唯一的俘虏了,除了河曲在外严加看守,病房里还有监控,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监视。
纪暖胆敢进来已经让他很意外,还敢送上这种东西——
解封臣不动声色的把魔方顺序打乱,盖上了机关,然后继续咔咔的扭转起来。
玩了几次之后,他把魔方放在桌子上,盖上被子,睡觉。
能藏进魔方里的,是什么东西?
纪暖刚回驻地,就听人汇报说难民因为水分配的问题吵起来了。
大半夜的还在吵,纪暖有点头疼,面上却是不露声色,跟着汇报的士兵过去。
远远就望见难民区的人围成一堆,人群中央是两个吵得很凶的男人,纪暖走进去,好声好气的说道:“我是这边的负责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男人见到纪暖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一人当即嗤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当兵的连这事儿都管?走开,跟你们没关系!”
另一人冷笑:“让女同志给我们评评理也好,长官,是他老婆先插队的,我老婆说了她一句,那个婆娘居然就动手了!”
被叫做“婆娘”的妇女大怒,指着男人的鼻子怒道:“你说谁婆娘呢?你家老婆是天仙啊?我插队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别人都没说话,就你家八婆话多!”
“八婆”也不是省油的灯,两手叉腰打骂:“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三八!插队还有理了,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大家都排队,就你搞特殊,我就是看不惯你那骚x样儿说你两句是我嘴下留德给你面子,骂你也是你犯贱在先咎由自取……”
“婆娘”的丈夫当即撸起袖子要干架,“八婆”的丈夫也挺身相护,眼看一场撕逼蓄势待发,纪暖对“婆娘”说道:“这位太太,插队是不对的,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会不满,为了驻地和谐,请不要插队。”
“婆娘”很不服气,“八婆”正在得意,纪暖又说道:“这位太太,咱们大家天南地北聚在一起,谁都不容易,骂人是不好的,请不要骂人。”
不等那两个女人说话,纪暖又看向那两个男人:“两位先生的太太发生争执,你们不劝架也就算了,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