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知道吗,一目了然的事情,看不是就能看明白吗?”钟乐轩朝着秦挽依,使了一个眼色。
众人齐齐望向矛盾的中心人物,摸不着头脑。
“都穿着某人的衣服了,还能只是闹矛盾的关系?我可从来没有见过某人还借过女人衣服,你既然是某人的表妹,你有见过吗?”钟乐轩盘问起来。
庄楚楚摇了摇头。
“这不就结了,而且某人还不怕麻烦不嫌危险的走出药王谷去救人呢。”钟乐轩凉凉地道,“如果这也只是闹点矛盾的关系,那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庄楚楚旋转利剑,贴着她的脖子:“说清楚一点,你跟九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穿着他的衣服,我可不相信,你只是一个病人。”
庄楚楚一早就想问,但都被一言带过,如今可没有这么好糊弄。
钟乐轩简直在火上浇油,这儿都火烧眉毛了,她不求谁会帮忙,但至少不会落井下石吧,两人的恩怨,还不能一笔勾销吗?
“挽依的确是病人,只是每次昏迷的时候,都是由二师兄照顾,这次既然在静湖养病,自然穿着他的衣服了,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若是在三师兄的崖顶,或者在我的莲池,亦或者是在小师弟的青林,也会穿着不同人的衣服。”秋韵水解释了一句,原本一件犹如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怎么说的很严重一样。
“我可不会借她衣服,更没有必要救她。”钟乐轩撇清了关系。
秋韵水望向韩木,韩木转过头,虽然没有言语,但那意思,就是钟乐轩的意思。
“小师弟,你……”
庄楚楚怒火冲天,用利剑的剑刃,拍了拍秦挽依的脸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秦挽依的眼眸,顿时幽暗深沉,泛着冷意。
“瞪什么瞪,还敢瞪我,勾引九哥哥不说,居然还有理了!”庄楚楚又拿剑刃,拍着秦挽依的脸颊,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伤疤之处。
冰冷的剑刃,透射着秦挽依犹如在冰窖中冷封过的眼眸,庄楚楚似乎被吓到,握剑的手一滞。
“楚……”庄老夫人正要说些什么,然而,秦挽依已经发飙。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勾引?真是天大的笑话。”秦挽依冷冷一笑,“你难道没有看到我躺在他的床上吗,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一个男人的床上代表什么吗?你难道非要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还跟他上过床吗?”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饶是久经各种场面的庄老夫人,都不免有些唏嘘。
“九哥哥,她说的是真的吗?”庄楚楚急出一身冷汗。
然而,坐着也躺枪的人,却是没有半点反应,最初的眼眸闪动后,归于一片宁和,仿佛并不打算解释,这却无意间坐实了秦挽依的话。
“你……简直不知羞耻!”庄楚楚朝着秦挽依,搜刮半天,半响才憋出一句话。
“我是不知羞耻,不知廉耻,又怎么样?有本事,就凭自个儿的手段管住自己的男人,别把什么事情都怪到别人身上,你的男人若是在外边沾花惹草,要么说明他本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要么说明你自己没有本事管不住自个儿的男人。”秦挽依哼了一声。
“你……”
别说钟九还未与庄楚楚成婚,哪怕成婚,也经受不住秦挽依这番难听的话,虽然她出身武将之家,但也是大家闺秀,哪里听过如此放荡不羁的话。
“不高兴?咬我啊!”秦挽依不放过任何一丝堵住庄楚楚话的机会,“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要么就动手,拿着兵器威胁算什么,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
就连秦静姝,都没有如此羞辱过她,如今,却让一个庄楚楚骑到头上来,岂能咽下这口气。
“你……”
“你什么你!”秦挽依一脸鄙视,“真要敢,就往我脸上刺进去啊,等皮肉掀开,血肉模糊的时候,算你的兵器不是摆设。”
庄楚楚气得不轻,手中的利剑,不停地抖着。
秦挽依无惧,挺起胸膛:“撇开芦城城主女儿和一品诰命夫人孙女的头衔,你还能是什么?想必连我这个丑八怪都不如吧?”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教训我!”庄楚楚瞪着圆圆的眼睛,失了几分镇定自若,方才的优越感,渐渐被磨掉。
“教训?我怎么敢呢?你的头衔,如此光耀,我配吗?我只不过是以一个同辈的身份,苦口婆心地劝你而已。”秦挽依道。
“既然不配,就下跪给我道歉!”庄楚楚紧逼道。
“可我并没有觉得哪里错了,更没有向你道歉的必要。”秦挽依一副不把庄楚楚放在眼里的模样,此刻,俨然没有了之前的胆怯和畏缩,只有临危不乱。
“放肆,哪里来的丫头,真不把芦城城主府放在眼里了吗?”庄老夫人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拄着拐杖,拐杖往地面上一敲,颇是威严。
庄楚楚一笑,给秦挽依递了一个眼神,仿佛她要倒大霉了。
“庄老夫人,我并没有小看芦城城主府的意思,但令孙女如此行径,未免有点欺人太甚吧?”秦挽依没有一点受到惊吓的样子,反而神情自若地与庄老夫人相视,“难道芦城城主府,就是这么与人相处的吗,动不动就拿剑威胁平民无辜老百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倒是小看你了。”庄老夫人这才正视秦挽依,方才觉得倒是有几分聪明伶俐,往后稍加培养,大有出头之日,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