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犯了错,我也已经在众人面前立了约,不能违背,这儿虽然人多了点,但环境尚可,不算亏待你。”钟九婉言拒绝。
“这都怪那个秦挽依惹是生非!”庄楚楚咬牙切齿的,“她为什么就能继续呆在药王谷!”
“这关依依什么事,明明是你误会在先,伤人在后,若是……”
“什么?依依?你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庄楚楚本来还以为自己真的误会什么,这直接从病人都变成依依了,还能没事。
“楚楚,这只是一个名字,我不是一样这么称呼你吗?”钟九倒是不甚在意,没庄楚楚那么夸张,仿佛习以为常的都成了习惯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多熟悉呢。
“这怎么能一样呢,我叫庄楚楚,当然是楚楚了,可她叫秦挽依,顶多也是挽依,你居然叫她依依,这不是……”
“楚楚,现在是关心这事的时候吗,若是被舅父知道你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往后可别想来这里了。”钟九板着脸,一句话,彻底断了庄楚楚的寻根问底。
“九哥哥,你千万别告诉我爹,不然,他一定会带我过来负荆请罪的。”庄楚楚衣服楚楚可怜的模样,方才的嚣张,霎时飞的一干二净。
“好了,进屋再说,我先去看看外婆,跟她商量点事……”
“啊……”夜空划过一道凄厉的叫喊,在静悄悄的深夜,当真是惨绝人寰,令人差点都魂不附体了。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如此大的动静,在杏林别苑的人,没有几家点灯起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这倒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也太淡定了一点吧,难道家家户户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钟九略微停顿,似乎在搜寻声音的来源。
“九哥哥,应该是在后边一排竹屋。”庄楚楚没有半点受到惊吓的样子,反而还知道怎么回事一样。
“你知道?”钟九有些讶然。
“当然了,我被你赶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那户人家,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乱吼乱叫的,行为怪异,我猜应该脑袋有点问题。”庄楚楚道。
“是吗?”钟九有点狐疑。
“九哥哥,我们别管了,这儿的人都习惯了,从今早开始就一直这么叫着,歇了又叫,叫了又歇,大家都嫌烦,所以懒得管,各各都巴望着早点看完病,早点离开呢。”庄楚楚劝道,随即推着钟九的轮椅要离开。
“我快死了,我要死了!”
“我不要死,观音菩萨,救我!”
“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你们是谁,走开!”
接二连三的呼叫,源源不断的传来,听着甚是刺耳。
难道是被害妄想症?
“孩子他爹,求求你,不要再喊了。”一名妇人,带着哀求的声音。
“爹,不要喊了,再喊,他们会把我们赶出去的。”这道声音,显得柔嫩了一些。
“我要死了,玉皇大帝救我!”
鬼哭狼嚎的声音,连绵不绝,接连不断地传来,突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轰的一声,仿佛什么被掀翻了。
“我去看看。”钟九转了个方向,朝那间竹屋转动而去,这儿毕竟是药王谷,若是出了人命,传出去,始终影响药王谷的声誉。
庄楚楚没有办法,只能随同。
秦挽依来这儿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只得一瘸一拐地循着钟九的身影,以及不曾停歇的叫喊,偷偷跟随着去。
“别吵了,都吵了一天了,烦不烦啊!”
“就是,你以为这儿是你们家啊!”
“都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一间最边上的竹屋中,还点着灯,灯光比较昏暗,似乎并不想惊扰什么人,只是,一声盖过一声的吼叫,从里边传出,不想扰人清梦都不成。
可能实在忍受不住,几户接着这间竹屋而住的人,已经出来,围聚到这间竹屋门口,一个一个拉着喉咙嚷嚷起来。
来杏林别苑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出来说事的,也都是小厮,小厮没有主子那么顾及颜面,也不像主子那么文气,开口就是吵架的架势。
有庄楚楚在,秦挽依不敢上前,但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猫着腰,挪着小碎步,鬼鬼祟祟地移动着。
“依依,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正当秦挽依翘首以待的时候,钟九一眼就锁定了她。
秦挽依觑着庄楚楚的眼色,尽量避着她。
此时,庄楚楚正立在钟九的侧后边,她只能站在钟九的侧前边,尽量与庄楚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至少一剑的距离肯定是有的。
“你怎么来了?”这一回,轮到钟九询问。
她还是第一次正面看到蒙着面纱的钟九,带着一分神秘莫测,面纱遮挡住了他温润的脸颊,只剩下光洁的额头,浓黑的眉毛。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睛。
只是,这双眼睛,怎么在哪里见过呢。
她比了一个拍照选框的动作,将钟九的双眸,固定在框框之中,在脑海中回忆。
“问你话呢,你来这里干什么!”庄楚楚一阵暴喝。
“那个……”秦挽依眼眸转动之际,忽然道,“对对对,我忽然想起了,我有点东西忘在杏林别苑了,过来拿。”
钟九仿佛带着一抹失落:“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既然是来拿东西,就赶紧去,拿完东西马上闪人,别呆在这儿晃来晃去,看着碍眼,这儿没有你的事。”庄楚楚最是厌恶两人之间有交流,哪怕连眼神都不行